到了家裡就開始忙活。
林枝行的東西可太多了,各種衣服鞋子化妝品,家裡堆得和倉庫一樣,一下子收拾出來好幾個大紙箱。
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書、毛絨玩具,沒什麼意義但漂亮的裝飾品,讓本就不大的空間更加逼仄。
金嘉勳不禁吐槽道:“你永遠都不知道收拾房間。”
林枝行道:“誰和你一樣天天有阿姨到家裡來收拾,能有功夫把地拖三遍,我工作很忙的,我睡覺都睡不夠。”
他把她家裡逛了一圈,桌上擺放着一個雲朵狀的擺件,上面還有幾個按鈕。
他好奇問道:“這是什麼?”
林枝行撇了眼,瞬間倒吸一口涼氣,假裝淡定道:“你不懂的。”
說完林枝行就後悔了,她随便編了一個糊弄他都好,怎麼能說他不懂呢?
以他這樣好勝的性格,包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他摸索起來,把所有按鈕都按了一遍。
小玩具快速震動起來。
林枝行撲到他身上,一把搶了過來,嘴裡絮絮叨:“失誤失誤!”
金嘉勳雙手抱胸,問道:“我很想知道,你zw的時候想我了嗎?”
林枝行沉默半晌,緩緩吐出:“你猜。”
金嘉勳:“沒當機立斷否認就是想了。”
林枝行馬上:“沒有!”
金嘉勳:“現在否認已經晚了,我說我在香港怎麼老是打噴嚏。”
林枝行心想,那咋啦。
她光明磊落,問心無愧。
又不會因為想他,他的身體就受到什麼傷害,他還能起訴自己不成?
他步步朝自己逼近,林枝行沒站穩,直接坐在床上。
他一隻手撐在她手上,與她十指相扣,中間壓着小玩具。
另一隻手扶着他的腰,反手把她抱在懷裡。
他的臉輕輕貼在她的頸窩,灼熱氣息吐在她的後頸上。
“沒關系,我也一樣。”
頓時,林枝行覺得酥麻的感覺從後背直接竄到了大腦。
他伸出纖長寬大的手,沿着她的大腿一直向上輕柔地撫摸着,頗有禮貌問道:“要我幫你嗎?”
林枝行使出她最後一份理智冷靜,“外面都是人,你看看場合行不行?”
他意味深長“嗯”了一聲,然後把她從他手下釋放出來。
“說的好,萬一我一不小心沒忍住,可不就是一會兒的事兒了。”
林枝行悶着熟透的臉,快速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被他三言兩語,她的腦子裡全是不堪的畫面。
她想了想他高挺的鼻梁。
金嘉勳又問:“我給你買的東西呢?你不會都扔了吧。”
林枝行輕飄飄道:“寄回家了,占地方。”
金嘉勳反問道:“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占地方?”
林枝行道:“你讓我那麼生氣,我看到就煩,你要的話我可以全都還給你。”
都在她家的地下室裡收着呢,保證9.9成新,二奢回收能賣個好價錢。
“别,我甯願你都扔掉了。”他也氣不起來,緩緩道:“你得扔了,我才你給你買新的。”
這時他看到靠在枕頭旁邊的帕恰狗玩偶。
兩人都同時尴尬了。
金嘉勳心想為什麼大幾萬的包還比不上這個100還是200買的幼稚園小玩偶。
林枝行心想怎麼還有漏網之魚啊,她是真的不記得了。
這下完了,是不是顯得她很念念不忘。
林枝行一把拿過玩偶,此地無銀三百兩,“失誤,這個忘了,這不是你買的吧?”
金嘉勳道:“一整本宏觀經濟學都背得下來,我和你的點點滴滴卻記不住。”
林枝行狡辯道:“就是因為腦子裡太多知識了,沒有容量記生活的事情了。”
金嘉勳:“沒關系,你比你自己想象的愛我。腦子記不住,身體會幫你記住,就比如你會在zw的時候想我。”
“閉嘴!”
林枝行的臉瞬間和草莓一樣紅,一拳頭就往他胸口打去。
由于力道太過輕巧,兩人都沉默了。
他們互相眨了眨眼。
他道:“又跟誰學的調情方式?”
林枝行不作聲,一路拿着玩偶坐回車裡。
不得不說,這個小東西真的很可愛。
金嘉勳道:“你早說你就喜歡幼稚園小朋友喜歡的東西,我給你買一車,你每天躺裡面睡覺。”
林枝行立刻拒絕道:“不要,這才多少錢?你可别誤會,你給我買迪奧,我要抱着迪奧睡覺!”
金嘉勳道:“好好好。”
他把錢包遞給她,“自己拿去刷吧。”
林枝行道:“開玩笑的,更何況你的卡級别太高,我用不了,我可不想刷一次就被銀行打一次電話。”
她看到他的錢包裡夾着一張證件照,不出意外是從她的簡曆上扣下來的,還是很多年前的簡曆。
林枝行臉一黑,“你是真的變态了!變态變态變态!”
金嘉勳繼續沉默。
林枝行嘀咕着,“你不是說P過了,不好看嗎?”
他搶回自己的錢包,“那把你銀行卡号碼給我,我直接轉賬。”
林枝行扭到窗邊。
真是顧左右而言他
她拿出了新拍的職業照,夾在他襯衫胸口的口袋裡。
金嘉勳掏出來淺淺看了眼,“你什麼時候可以承認自己就是不上鏡?”
林枝行警告道:“你小心我揍你。”
什麼意思,她斥巨資拍的。
他又塞回了自己襯衫口袋,催促道:“趕緊的,銀行卡号碼發我。”
——————
又回到了熟悉的公寓,一進門,他就道:“我還有别的房子,你要挑嗎?”
說着他從抽屜翻出一沓房産證。
林枝行“嘶”一聲,嫌錢太多了沒地方花,買那麼多幹嘛?
金嘉勳:“幹嘛?拆遷拆的啊,我老家在外灘。”
林枝行:“?”
冊那!
“不挑。”林枝行看向窗外,一看到外面的滬江市地标建築,忽然就甯靜了。
她還是個學生的時候感覺遙不可及,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人喘不過氣。
但她現在已經不會那麼焦慮了。
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心态好了很多,可能畢業了之後才發現原來人生不是一條路走到死的,不是一次考試沒考好就完蛋的。
“林枝行,聖誕快樂。”他猝不及防遞過來一個戒指盒子。
林枝行吓了一跳,有些忐忑要不要接。
他想幹嘛?這不好吧?
她打開一看,隻是一枚純粹昂貴的藍寶石戒指。
藍得那麼濃烈,好像孔雀眼睛的顔色就該如此。
她順順心情,真是自己吓自己。
他瞥了她一眼,“什麼表情?”
林枝行遮掩了下眼底的慌亂,忙道:“沒什麼,謝謝你啊。”
正說着,金嘉勳把手伸到她面前,質問道:“我的禮物呢?”
林枝行愣了愣。
她為什麼會準備,他們幾個小時前還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呢?誰會給分手五年的前男友準備聖誕禮物?
可好死不死,他居然準備了,這就顯得她可不上心了。
他一點一點朝着自己靠近,把她逼到了沙發上,林枝行差點坐上去的時候,他一把摟住了的她的腰,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他貼在她的耳邊問道:“所以你準備了嗎?”
林枝行解掉了襯衫的第一顆扣子,“我算嗎?”
視線順着脖頸向下,是一片雪白。
金嘉勳十分嚴肅道:“你沒準備就沒準備,不要物化自己。”
林枝行臉一黑。
你們這些金融男不裝高雅是不舒服嗎?
她有些不耐煩問:“做不做?”
他淡淡回複:“洗澡去。”
林枝行拖着長音:“好~”
他摩挲着自己的肌膚,凝脂一樣細膩絲滑,還帶着微微的熱度。
就摸了幾下,林枝行感覺自己已經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
她又些難忍得抱緊了他,貼在身上,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一點。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做了,林枝行有一種很詭異的預感。
她心想,不是不行了吧?
好可惜。
年輕的時候沒有多享受幾次。
畢竟她每次做完都能忍好幾天不和他吵架,比刷卡送奢侈品都管用。
她咳了咳,“還行不?”
金嘉勳挑挑眉,“不知道呢?太久沒做了。”
林枝行試探道:“金總是找不到女人睡覺嗎?”
金嘉勳:“可不是嗎?我隻能看着手機裡的照片,自己解決,全世界有比我更可憐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