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儒生拍了拍袁黎的肩膀,“沒錯,就是這樣!”周儒生的手勁大,拍得袁黎肩膀直泛疼。
不過說到這裡倒是讓他忽然想起了不久前的驚險畫面,有些後怕抓了抓周儒生的手,說道:“當時聽見打鬥聲,多虧陳粟耳力好,先行一步救下了你,不然現在你恐怕不能好好站在這裡了,出去記得和人家好好道謝。”
“那是自然……”嘴裡的話還沒能說完,周儒生卻面色一變,大步向前抓去,快得好像隻剩一道殘影。
“站住!”
原來是李媽媽見事情不妙,已經偷偷摸摸沿着牆邊準備開溜了。
這地道裡機關密布,他們又不知道路線,要是讓李媽媽逃走了,要想再把她抓回來可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意識到這點,周儒生追得更急,眼看着人消失在轉角,心已經沉了大半,早知道一開始就應該把人捆起來,管他什麼狗屁證據。
等他也追到轉角,拐過去的時候就看見陳粟扭着李媽媽的肩膀,把人死死控住,任憑李媽媽疼得如何叫喊掙紮,陳粟也巋然不動。
陳粟什麼時候越過他的……
周儒生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停下了腳步,腿就和灌了鉛一般,就那麼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随後跟上來的嚴文氣轟轟地帶着徐嘉良就去到了陳粟旁邊幫忙。
袁黎倒是發現了周儒生的不對勁,“傻站着做什麼?人不是抓住了嗎。”
周儒生回過神來,擡手扶在了在心口,試圖壓下了那莫名其妙的鈍痛,“沒事,可能是先前受的傷。”
“受傷了還追得這麼猛,還能靠你一個哥兒追人嗎?”陳粟撕開了幾個地方的衣擺,把人直接捆了起來,壓着人走了過來。
這句話就猶如一記驚雷,狠狠地劈在了周儒生的頭頂,在腦中炸開了花。此刻,他的眼前隻剩道道白光,心口止不住地泛疼。
這時候李媽媽卻不合時宜地發笑出聲,這笑刺耳至極。
陳粟手裡發力,才讓李媽媽收斂了笑。
“陳粟!你師傅走了沒人能管教你了是嗎?”袁黎和陳粟并不相熟,這話已經算得罪人了。
陳粟好像也後知後覺自己失言,難得忍住了脾氣裝了回啞巴。
兩人的交鋒并沒有讓周儒生有太多反應,他就和沒事人一樣把兩個人隔了開,“幹嘛呢,眼下救人找證據要緊,内讧做什麼。”
“快快快,都去找機關去。”周儒生一人推了一把,催促道:“前面找找,那裡應該有火把。”
緊張的氣氛逐漸消散,誰也沒再提剛才的不愉快。
陳粟身手好,負責看押李媽媽。阿若還在昏迷,便留下清姬在這裡照看。他和袁黎有找機關的經驗,就帶着嚴文兩人一路找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地道裡的光線太暗,周儒生竟然覺得火把上的火焰搖曳得有些刺眼,不然為什麼他會覺得眼睛控制不住地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