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嫌靠山多。
鐘離沉默片刻,随即長歎一口氣,“不,我是想說——如果你不想走可以不走,我隻是提議。”
沈星眼睛一亮,眸中獨特的火焰花紋都活了過來,鐘離怔忪,沒忍住說:“方才那種…事,不必再做,你我可以做朋友。”
“不必拘謹,但也不可太妄為。”
抱他腿什麼的,太奇怪了。
什麼?
跟岩神做朋友!
“好。”沈星直接忽略了鐘離眼底含着的複雜之色,沒看懂,他一剛成年的人,看不懂鐘離想什麼不是很正常。
當即樂呵呵拿起自己桌子上的碗把裡面的湯水喝光,随即很忙對他們道:“你們繼續,我還有事先走了!”
胡桃默默咽下一口菜,沈星剛才的大動作實在讓她刮目相看。竟然光明正大抱她家客卿的腿,胡桃知道鐘離樣貌俊朗,有無數俊男靓女都對他一見傾心,但那隻是暗戀,誰會像沈星這樣直接莽上去了,還真被他抱到了。
怪哉,怪哉。
胡桃看了旁邊氣定神閑端坐的人一眼,以往這種直接撲上來的家夥客卿都會預判一樣躲開,那些人根本就碰不到他,現在倒是直接被人撲了個滿懷……
連躲的意思都沒有。
總不能是直接沒對沈星設防吧?
胡桃其實也屬實沒有想到沈星這小子會做出這麼大膽的舉動來,平時他對鐘離很拘謹,要是說形容詞,那就是敬仰?
應該是敬仰吧,胡桃也不确定,沈星每次見到鐘離眼裡都閃着光,神色激動,肯定是的,沒毛病。
沈星:我那是看爹的眼神。
嗯,所以胡桃得出一個結論,鐘客卿該不會孤獨久了,想要找個朋友作伴了吧!
旅行者一走,平時也隻有公子會來幾次往生堂邀請他吃吃飯,就沒别人了,所以,這肯定是寂寞了。
胡桃笃定點頭。
也對,鐘客卿是男性,她是女性,要說能玩和聊一起去的那肯定是同性人。
隻是這年齡是不是差的有些大?
胡桃撓撓頭,梅花瞳裡滿是茫然。
離開的沈星回了往生堂自己的房間,從儲藏空間裡拿出自己的手稿仔細檢查了一遍,沒問題後才翻上床睡覺。
翌日清晨,天剛亮他就驅使着神之眼去了碼頭,坐船去稻妻。
沈星暗地裡驅使風的流向推船,讓它的速度加快,總算在一船人懵逼的表情下提前了一半時間。踏上稻妻的領土,沈星熟門熟路順着小道一直走,找到了八重堂。
他特地穿了一身披風,這披風還戴着兜帽,把整個臉都蓋在兜帽下,為了避免還能看見他的臉,沈星謹慎地戴了個口罩把臉蒙上。
隻是這眼睛……
沈星很發愁,這個世界也沒有美瞳這東西,根本掩蓋不了這紮眼的眸色。
少年順着人流擠入八重堂前鋪,稍加等待,人走的差不多後他才對店鋪的老闆說:“我要投稿。”
黑田早就注意到這個舉止奇怪的人,但他非但沒有警惕,還非常熱烈請了沈星進屋,笑道:“阿九,您的上一本書已經爆火,很出乎我們意料,宮司大人真是選對人了!”
“還特地囑咐我說如果再看見您,要好好招待。”黑田一邊說,一邊給倒了杯水放他面前,瞧着面前身量不高,隻露出白皙脖子,看不到面容的神秘人,抑制不住激動道:
“您說要投稿,我可以看看嗎?”
沈星冷漠點頭,在這裡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主要是怕暴露了聲線,那都是會暴露身份的隐藏炸彈。他身為一個現代人,小說電視劇可看多了,要謹慎謹慎再謹慎。
細節決定成敗。
他從懷裡拿出手稿放在桌子上。
黑田翻閱,好半響,激動的神情慢慢變得呆滞,一碰冷水從頭澆到腳,表情驚恐起來,他連忙擡頭看向小說作者:“——您這?”
“嗯?”特地壓低音線的沈星聲音悅耳,但又含着一絲低沉,黑田不自覺得感到面前的人很強,不好惹。
不過也确實很不好惹,面前的人竟然連執行官都敢編排,難道不怕他們找來報複嗎?!!
黑田吞咽幾下,顫巍道:“您确定沒拿錯……”
“沒有。”在黑田視野下,面前的人下颌微揚,像是在笑,“難道不能寫嗎?”
“……也不是。”
黑田擦了擦冷汗,眼尖看到露出披風的一角,那是——風系神之眼。
“我需要上報神子大人,她是八重堂的總編。”
敢公然發表這種小說的,他的身份必定非同凡響,不怕執行官報複。
也不知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黑田誠惶誠恐道:“但看總體故事線來說,您的這本新書如果能出版會比上一本更有反響。”
能沒有反響嗎?
這本書的主角居然是兩個重量級人物,博士多托雷和末席公子。
這倆人真的有貓膩嗎?
黑田忍不住視線下移瞥了眼封面上的字——《病嬌實驗狂魔和他的落跑執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