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敗天然要用天然!
神樂绮羅後知後覺呆住,睫毛如蝶翼胡亂撲閃了一通,耳尖升騰起粉色。
“反正我把殺手(殺し屋)、呃……killer帶回來了、”
他臨時改口,但日式英語中的killer念起來就像kira-绮羅,太奇怪了,他懊惱地想。
“哈哈哈。”難得見到他窘迫的模樣,太宰治笑得更開心了。
神樂绮羅惱羞成怒,氣哼哼地問少年殺手的名字。
“織田作之助。”
說實話,織田作之助沒有get到任何一個笑點,他一頭霧水地杵在原地,等他們商量他的去處。
“總之我把織田帶回來了,你看着辦吧!”
說完,神樂绮羅抱着太宰治氣沖沖地跑了,留下同事回過神,想起面前的少年是連神樂绮羅都幹不掉的殺手。
他戰戰兢兢地往旁邊挪了一步,甚至用上敬語:“請、請跟我走。”
既然答應了和神樂绮羅走,織田作之助絲毫沒有跑路的想法。
他老實地進入異能特務科,老實地交代自己罪行——
【是港口黑手黨的委托。委托我的不止港口黑手黨,我接下的原因是他們給的錢最多。】
“裡世界想要幹掉神樂绮羅”
這是織田作之助口中傳達出來的信息。
審訊室外,太宰治坐在桌子上晃晃小細腿。
“港口黑手黨?”
“嗯,港未來21區的中型非法組織。”神樂绮羅回答道。
太宰治歪歪頭:“隻是中型就這麼有錢嗎?别的組織呢?”
剛才織田作之助可是報了一個天文數字。
神樂绮羅簡單介紹了一下21區的勢力分布。
太宰治聽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知道下次撺掇羊去哪兒偷了。
審訊結束,由于織田作之助的認罪态度尤其好,異能特務科考慮酌情減一年刑期,但被他拒絕了。
——“如果可以的話,夥食請多提供咖喱飯。”
幾天後。
每天都在假裝奮力塗抹作業的太宰治突然擡頭:“織田作是個很有趣的人。”
神樂绮羅疑惑:“織田作?”奇怪又可愛的稱呼。
除了蘭堂,太宰治第一次表現出對某個人的好奇。
“治想和他做朋友嗎?”
太宰治将鉛筆擱在鼻子下方努起嘴,鉛筆搖搖晃晃保持平衡。
他忍不住猜測绮羅的問話是否意味對他交友選擇的幹涉。
的确,劣迹斑斑的少年殺手怎麼看都不符合交友标準——雖然他并不想和任何人做朋友。
不過绮羅也很奇怪吧。
雖然表面上對每個人都和善,乍看也瞧不出明顯社交距離,但從沒表現出對特定誰的喜歡或讨厭。
嗯,除了他。
想到這,太宰治忍不住彎了彎眼睛。
【目标陽光值+1(-17/100)。】
許久,等到神樂绮羅快忘了這則小插曲。
他聽到小孩慢吞吞地說:“不要。”
懵了一會兒,绮羅想起來了。
精通宰言宰語的他自動翻譯:
不要,不是不想,那就是有點想但暫時不想承認。
神樂绮羅回答道:“想找織田玩的話,治可以拿着我的工作證。”
監獄畢竟不比醫療室,太宰治不可能随意出入,借用他的名号就方便多了。
被精準猜中小心思,太宰治緩慢地眨了眨眼。
……怎麼發現的呢?
【目标陽光值+1(-16/100)。】
他看向放在桌角的工作證,光有工作證肯定不夠,神樂绮羅要和至少兩個部門打好招呼……
但是,這樣也會被包容嗎?
如果绮羅同樣不介意他不上學,那他逃學的行為豈不是很愚蠢——
太宰治的表情困擾中帶着一點費解。
想起來了,他是為了隐藏自己的異常才撒謊的。
——而他早已撒下第一個謊。
太宰治垂眸,看了眼差點戳穿謊言的作業。
他不了解學校生活,神樂绮羅也不了解,但異能特務科的其他人知道。
這一次是作業,下一次是什麼呢?
會露餡的。
太宰治想,他需要一張證明,一張能讓他想上學的時候上學,不想上學的時候随便離開的病症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