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年跟司翌下意識靠攏,兩個人都面對着房門。
“怎麼辦?”
司翌斜昵:“我還以為你很淡定。”
“誰規定淡定就不能害怕?”白易年反駁,雖然已經看不清彼此,不過從聲音能聽出來确實害怕,白易年繼續,“就說怎麼辦吧。”
“我怎麼知道?”
白易年沒忍住看向對方,可惜,啥也看不清。
反正都看不清,白易年大大方方給對方翻了個白眼。
司翌怔了下,直接伸手把白易年的臉撥開:“我夜視很好,從小就練,你看不見我不代表我看不見你,少做這種白癡的舉動。”
白易年頓時尴尬,搞了半天,小醜是他自己。
聽到腳步聲,追随聲音轉身,他分析道,司翌已經走到牆壁前。
白易年反應過來:“牆壁有問題。”
“嗯。”
“想辦法撬開。”
“那也要有工具。”司翌說的很現實,“不然,用手扒嗎?”
砰砰砰…突兀的敲門聲,白易年被吓了一跳哆嗦下,反應過來閉上眼睛用手撐住額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把劇烈跳動的心平複下來,身後再次響起敲門聲,節奏很快。
“别敲了行嗎?”
“白易年,白易年是你嗎?”
“不然呢?”白易年無語回應,往前走幾步,“你跟張凱文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沒有。”回答幹脆,沈墨緊跟追問,“司翌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有。”
沈墨明顯松了口氣,趴在門上:“那就好。”跟着直起身,嚴肅的打量緊閉的房門,想到什麼回頭看了眼窗外,“白易年,我估摸你們要找到線索這個門才能打開,所以,你們必須加快速度。”
“這不是加不加快速度的問題,是我們能不能快。”
“你們必須快。”什麼語氣加重,目光始終盯着窗外手抓着門把手,突然搖晃幾下語氣急切,“白易年,你們快點,太陽已經下山,天馬上就要黑了,必須加快速度知道嗎?”說完還惱火的砸了房門一拳。
張凱文往前探頭:“天黑了會怎麼樣?”
“你覺得呢?”沈墨冷笑聲,回過頭,“要不,一會兒天黑了你待在這試試,正好告訴我們會怎麼樣。”
張凱文被沈墨的反應吓到,連續後退幾步撞到身後牆壁,眼睛已經有點發直。
沈墨沒心情搭理他。
過了好一會兒,張凱文回過魂,搖了搖頭甩掉恐懼,扭頭看向離得很近的窗口,外面光纖越來越暗。
房間内,司翌握緊拳頭對着牆壁就是一拳。
砰…悶響。
白易年快速沖過來:“我去,你真打算用手扒呀。”
“廢什麼話,幫忙。”砰…話落又是一拳,後面你開始沒有間隔,砰砰砰…連續的砸牆聲響起,聽的人都頭皮發麻。
白易年卻表情怪異,默默擡起雙手:“我想說,我找到了一把錘子。”
司翌舉起來的手頓住,回頭。
盯着白易年手裡的東西,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憋了半天擡眼,極為複雜的看着白易年。
白易年難得感覺一陣心虛,忙不跌道:“讓我來。”
司翌有心發火,卻也清楚現在不是時候,往後退了幾步把地方讓給白易年。
白易年掄圓手臂,大開大合,手裡的錘子落在面前牆壁還上,更大更悶的聲響出現,持續上四五下,砰的聲,牆壁整個凹陷下去随即崩塌,嘩啦啦一陣聲響,出現一個大黑洞。
白易年一手拎着錘子一手在面前揮舞,讓宣揚起來的灰塵散開。
司翌上前,也揮舞幾下。
白易年看不清楚,詢問:“有沒有東西?”
司翌目光飛快探索,捕捉到碎石地下壓着一團白白的東西,沒過多思考跨進去翻開碎石。
一隻手,手背都破了皮。
司翌跟沒感覺一樣,三兩下把碎石翻開漏出底下的白色,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蠶繭。
司翌猛然站起來,後退一步。
白易年用手拖住他:“是什麼?”
“不知道。”
“看看。”
司翌回頭扯了扯嘴角:“你倒是挺會指揮人的。”
白易年略微尴尬,撓了撓鼻子小心翼翼看了眼司翌,小聲道:“你不會是記恨我剛才讓你用手砸牆吧?”
“呵。”一聲笑,意味深長,司翌沒跟他掰扯重新蹲下,抓住蠶繭一樣的東西謹慎查看,持續了好一會兒,“要想辦法把這層東西分開。”說完左右張望。
白易年靠近,蹲下:“我有刀子。”
司翌愣住,盯着白易年攤開手,一把水果刀。
司翌嘴角抽搐幾下擡頭,在黑暗中依舊能将白易年看得很清楚。
白易年知道他能看得很清楚,咧嘴一笑:“醒來的時候,床邊撿的。”
“一開始不說。”
聽得出來,對方有點咬牙切齒。
白易年沒想多說什麼,手裡的水果刀已經被拿走,跟着耳朵敏感的動了動聽到某種東西被隔開的細微聲響,随着司翌手上動作,緊跟着一股惡臭飄散開。
兩個人都驚呼聲往後仰出去,擡起手臂蓋住口鼻。
就算這樣,惡臭還還能鑽進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