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不多,但對他們來說至少能用五天。
擡頭,跟另外兩個人對視一眼,眼神示意準備離開。
當拿着物資打轉,再次經過老人。
老人開始啜泣。
白易年先頓住,拖着紙箱子手一點點發緊,感覺手指都要把紙箱子摳破。
回頭,跟老人對視時,對方已經淚流滿面。
“還有事兒嗎?”不受控制,脫口而出。
白易年問完就蹙了眉頭,已經到門口的司翌跟沈墨聽到也一陣意外,紛紛回頭看着白易年。
白易年看了兩人一眼,微微搖頭。
沈墨跟司翌沒辦法,隻能抱着箱子又打轉回來,跟白易年站在一起。
白易年低聲道:“我動不了,也控制不了。”
“怎麼回事?”司翌一手拖着箱子一手抓住白易年手臂,企圖拽着他走。
向前一步,回彈力給他拉回去。
司翌臉上出現吃驚,低頭看了眼白易年雙腳。
白易年徹底反應過來:“隐藏線索。”
“什麼?”異口同聲。
“我觸發了隐藏線索。”白易年重複,在兩個人滿是詢問的表情下繼續,“隻有我一個人聽到物資提醒,從那會開始我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再到現在,我被迫推動劇情。”
“怎麼辦?”沈墨急切詢問。
司翌轉過身,擋住白易年半個身子,目光幽深凝視着椅子上還在啜泣的老人。
白易年對着沈墨搖了搖頭:“不用緊張,暫時應該沒有危險。”越過司翌肩膀,視線重新回到老人身上。“跟着劇情走,也許,面對的并非是危機,而是逃生。”
司翌回頭看了眼白易年再跟沈墨對視,兩個人都冷靜下來。
白易年抱着箱子上前:“請問,還有什麼事兒嗎?”
“可憐的孩子,那個可憐的孩子。”
“什麼孩子?”
“沒能成功生出來的孩子,被活生生折磨疼死的孩子。”
“能說具體一點嗎?”
“求你幫幫我。”
老人看似盯着白易年,但又充滿了空洞,他們兩個人明明面對面卻有種處于不同空間的錯覺。
白易年追問:“我該怎麼幫助你?”
叮~機械聲緊跟響起【接取雲山醫院的秘密任務,找到可憐的孩子,揭露秘密真相,完成任務方可逃生。】
白易年身體直起來,轉頭看向另外兩個人。
“聽到了。”又是異口同聲。
白易年愣了下,倒也沒有過多糾結點了點頭,再看回還在哭的老人。
老人唇瓣無聲開合,顯然是在說話,可後面說的根本沒有聲音。
白易年認真盯着,跟着講述:“三十六年前,雲山醫院發生了一件令人惋惜的産科事故,從那之後,婦産科便怪事連連,産科大夫手術期間總會經曆詭影,聽到嬰兒啼哭,接二連三的醫療事故鬧得人心惶惶,最終婦産科關閉,可怪事從未平息。”
“你聽得見?”當白易年說完,沈墨吃驚詢問。
白易年無辜搖了搖頭:“聽不見,但我能看懂唇語。”白易年繼續,“結合這個故事,我們的方向跟線索一直都沒有錯,張佳麗是關鍵。”
話落,司翌緊跟着補充:“那個檀木箱子也是關鍵。”
“對。”白易年一轉身,成功邁出一步,低頭,“能動了。”不再猶豫,招呼另外兩個人。“走,先回三樓放東西,然後再去十樓。”
白易年三人回到三樓,分别帶着一箱物資進了房間。
沈墨剛進去就驚呼聲退出來,抱着物資沖進了白易年屋子。
“我不管,要麼那個箱子被破解之前放在你的屋子,要麼我跟你住。”
白易年把物資已經塞進床底下,轉身坐在床邊:“我倒是不介意這個屋子裡多個人,但确定不會違反規則嗎?”
“規則并沒有明确要求必須待在自己的房間。”沈墨理直氣壯,擡了擡手裡物資,“我那個屋子現在比廁所還要臭,讓我怎麼住?”把東西放下站起來,叉着腰嘀咕,“兩個人住一塊應該沒事兒吧?”回頭,咧嘴一笑,“要不挑戰下?”
白易年嘴角抽搐,瞪了眼沈墨移開。
司翌已經進來,冷着臉:“箱子就放你屋裡,你住我屋,我跟易年住。”
“憑什麼?”
司翌慢慢看過去,目光籠罩在沈墨身上毫不掩飾自己的那點不滿,嗖嗖放着冷氣就跟刀子一樣紮在沈墨身上。
沈墨頭一陣發麻,幹笑聲,聰明的轉移話題:“如果違反規則了呢?”
司翌收回目光,冷笑:“你不是想要挑戰一下嗎?有什麼好怕的?”走向前,在白易年身邊坐下。“再說了,我跟白易年一個屋,要違反大家肯定一塊。”
沈墨思索幾秒,什麼都沒說抱着物資就出了屋,去了司翌那邊。
司翌轉過頭,對着白易年微微一笑。
白易年打了個寒戰,莫名感覺很緊張,屁股往旁邊挪了挪,不再看司翌而是直勾勾盯着房門外。
司翌挑眉,大大方方往他那邊挪了點。
白易年眉頭一簇,低頭看了眼,又往旁邊挪了挪。
司翌無所謂,繼續追。
白易年繼續挪。
鐵架床發出刺耳的嘎吱聲,實在不好聽,而且還…莫名讓人感覺一陣暧昧,導緻房間溫度好像都升高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