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撇嘴,哼笑:“就讓你這麼開心呢?”咬了咬牙,用文件袋指着司翌點了點,壓着聲,“我告訴你,隻要一天有我在,我就不會讓白易年輕信你的花言巧語,想把他勾搭走?你做夢。”
“你管得着嗎?”漫不經心的反問。
沈墨愣了下,氣呼呼挺起腰杆叉着腰:“你大可以試試。”
“嘁。”司翌冷笑,伸出手。“東西給我。”
“不給。”
司翌蹙眉:“你要不要不分場合的幼稚?現在是玩的時候嗎?”
“你少教訓我。”沈墨用手裡文件袋給自己扇風,“也不知道是誰把這條線索遺漏了,要不是我,這條線索還不知道要在你那間破屋子床腳底下躺多長時間,要耽誤多少事兒,你有立場教訓我嗎?”語氣吊兒郎當,帶着幾分得意。
白易年忍無可忍,轉過身,對着沈墨後背一巴掌。
“唔。”沈墨痛呼向前沖出去一步,轉過手在後背抓撓,“白易年,你還真是…真是重色輕友。”
“少廢話,東西打開趕緊看,非要在這個地方多拖延幾天你才高興是嗎?不想離開?”
“誰說我不想?可明明是他司翌…”兩雙眼睛都冷冷看着他,讓沈墨的話沒說完就消失,幹笑聲擡了擡手裡文件袋,“看看看,現在就看。”
三兩下解開文件袋扣子,抽出裡面的東西。
泛黃的紙張,不太清晰的字體。
擡頭位置是紅色大字體,所以很好分辨:【術前準備】
三個人飛快把文件上的内容浏覽一遍。
白易年擡頭:“沒錯了。”另外兩個人看着他,白易年繼續,“三十六年前,雲山醫院婦産科助産護士張佳麗有了身孕,在本醫院建檔進行一系列孕檢工作以及待産,而她的就診資料隻到八個月,根據安保提供的線索,應該是那個時候她要生了,但生産并不順利出現了醫療事故,導緻那個孩子沒能順利出生,引發後續怪事連連。”
“張佳麗還活着嗎?”
“很顯然沒有。”司翌說道,沉吟幾秒繼續,“我們在八樓遇到的那個還有每天晚上在三樓外徘徊哀嚎的都是同一個人,應該就是張佳麗。”
“沒錯。”白易年贊同,轉過身,來回慢慢踱步,“所有信息連在一起,想要破解雲山醫院的秘密,我們需要按照文件上的記錄進行準備,然後前往六樓婦産科生産室,重演當年種種,幫助張佳麗成功生産。”
“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會造成醫療事故?而對于張佳麗八個月後以及生産情況都沒有絲毫記錄?”沈墨充滿疑惑。
白易年抱住手臂:“這就跟我們沒有關系了,畢竟是三十六年前的事兒,我們也改變不了。”擡頭,“我們要做的就是完成最後任務,成功離開雲山醫院。”
“這些東西…”沈墨再次看着手裡的文件,“我們要去哪裡找?”
“十樓。”白易年脫口而出。
沈墨跟司翌都是一愣,司翌很快反應過來:“之前那間屋子。”
“對。”白易年繼續,“還記得之前在十樓我們打開的那個櫃子嗎?”
“裡面并沒有東西。”沈墨表情嚴肅。
白易年搖了搖頭:“我當時就覺得不對,按照我們一直以來尋找線索規律,櫃子裡什麼都沒有實在說不通,所以昨天晚上我又仔細想了想,隻怕跟後面發生的劇情以及線索都有關系。”
“你的意思是,當時我們什麼都沒找到隻是沒能觸發安保室的劇情?”
“對。”
“現在就走。”沈墨說幹就幹,轉身就要走。
剛抓住門把手,白易年将他制止:“先不要急。”
“怎麼可能不急?”沈墨有點焦躁。“那些物資最多維持四天,現在已經第二天,要還不能完成最後任務我們拖不了太久,到時候沒被張佳麗糾纏到死都要先筋疲力盡餓死在這裡。”
“你冷靜點。”司翌提醒。
沈墨砸了房門一拳:“冷靜能解決問題嗎?别總是叫我冷靜冷靜,我沒辦法冷靜。”
“沖動就能解決問題嗎?這幾天下來,你難道還沒适應嗎?”司翌不客氣的訓斥,見沈墨還要反駁,搶先道,“别忘了,還有兩個人呢,你确定要大張旗鼓?”
“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意思?”司翌冷笑,“忘了之前孫吳背後捅刀子的事兒了?”
沈墨瞬間警覺,松開門把手轉過身:“那怎麼辦?不能一直這麼拖着,但我們隻要行動他們肯定會盯着,根本甩不掉。”
“誰說的?”白易年反問,當沈墨看過來才繼續說道。“昨天我們前去安保室,他就躲在外面。”
“什麼?”沈墨吃驚,他是真的不知道。
“當時我在安保室說的話不過是一小部分信息,但他應該是深信不疑,所以我們沒必要着急,因為他一定會比我們更着急。”說到這笑了聲,“他這會兒隻怕迫不及待要先去六樓,同時阻止我們前往六樓。”
“嘿。”沈墨一拍手。“白易年,真有你的,關鍵時刻你一點都不遲鈍反而還挺陰險,好一個聲東擊西。”
“什麼叫陰險?”白易年不愛聽了,瞪了眼沈墨,“這叫兵不厭詐,會不會說話?不會說把嘴閉上也沒人怪你。”
沈墨也不在意,咧嘴笑的很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