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一些動靜,笑容消失往後退了兩步,靠在門上側目,耳朵貼在門闆上。
外面隐隐約約的交談聲,沈墨目光射向另外兩個人變得很嚴肅,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瓣中間跟着眼神示意二人。
白易年跟司翌領悟,紛紛上前。
三個人,都湊在門闆前,捕捉外面的細微交談。
房間外,孫吳跟許凡就站在三号門幾步的位置。
孫吳帶笑盯着緊閉的房門,扭過頭看着畏畏縮縮的許凡:“再給你一次機會,是留下來等他們還是跟我一起走?”
“我…我…”許凡心跳如鼓,看看孫吳又看看三号房門,很是掙紮。“我也不知道。”
孫吳轉過來,嗤笑聲:“你還真是牆頭草,兩邊倒,風往哪裡吹你往哪裡倒。”慢吞吞的語氣帶着輕蔑。
許凡下意識挺直腰杆,因為對方的話感到心虛還有羞恥,卻據理力争:“你憑什麼這樣說我?我…貪生怕死難道是犯了天條嗎?在這種地方,稍微一步不謹慎就會落個凄慘下場,你哥哥的下場你難道忘了嗎?我怕死有問題嗎?我想要尋求一棵大樹依靠不對嗎?”
“呵,不要把自己的自私跟勢利眼說的那麼理直氣壯,我哥哥本就有先天心髒病,他是被吓死的,不代表他沒用也不代表這個地方就真的可怕。經過昨天晚上,我隻想說,這個地方不過如此。”孫吳咬牙切齒的說完笑出聲,帶着幾分猖狂,整了整自己外套。“我也不瞞你,我已經掌握離開雲山醫院的秘密,不用一天時間我就能從這個地方離開,而且是第一個離開的。”
許凡原本還滿臉憤怒看着孫吳,當聽到對方最後一句,眼睛頹然瞪大籠罩亮光。
下一秒,情緒轉變。
“你說的是真的?”
孫吳斜眼看着對方依舊充斥着濃濃嘲諷,對許凡,從見到開始他就分析出來七七八八,對這種人,根本看不上眼。
隻是,他需要一個隊友,在關鍵時刻這個隊友至少能幫他擋災。
白易年那三個,從始至終捆綁在一起,且互相信任,他就算是想要見縫插針也沒有可能性。
剩下的,就隻有許凡,而這種人,也更好利用。
許凡不在乎對方什麼态度,也懶得揣摩孫吳具體心思,他在意的隻有輸赢跟能不能離開。
往前一步:“孫吳,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知道怎麼離開?”
“當然。”孫吳哼笑聲。“沒有把握我敢說這種話嗎?但,你如果想要跟我一起,就要聽從我的安排,全力以赴的協助我。”
“好。”許凡連連點頭。“你說,我都會聽。”
孫吳目的達成,笑容加深。
旁邊的房門打開,白易年三個人一前一後陸續出來,看到門外的兩個人都表現出一副意外,愣在原地。
許凡轉身,挪到了孫吳身後位置。
沈墨撇過他,眼底閃過輕蔑。
孫吳有一句話說的對:許凡就是牆頭草,哪裡有風哪裡倒。
一時間,對許凡的厭惡遠遠超過對孫吳的,畢竟,孫吳這種人的陰險是擺在明面上的,而許凡…
“在等我們?”沈墨插着口袋故作不解詢問。
孫吳笑了聲:“想多了。”轉開視線,“我跟許凡在商量今天從哪開始,我們終究是成不了相互幫助的隊友,所以從現在開始就分開吧,我跟許凡一組,往後各憑本事。”
“行,我們支持。”沈墨說完看了眼身邊白易年,“咱們今天從哪開始?”
“去六樓。”白易年說道。
沈墨跟司翌都點了點頭,擡腳就要走。
“不行。”孫吳轉身擋住去路,态度強勢,“我跟許凡已經商量好先去六樓,你們有點晚了。”
“你可真有意思,你們倆商量好跟我們有關系嗎?又是誰規定你們商量好就隻能你們去,我們不能去?”沈墨惱火。
孫吳扯開唇瓣:“既然分為兩隊,要各憑本事,自然不能一路。”說完移開視線看着白易年,“你說對嗎?”
“憑什麼?”白易年冷面質問,“就算要各憑本事,想去哪裡都是自由,憑什麼你要去六樓我們就不能去?”譏笑聲看向别處,“我還就告訴你,我們必須去六樓,你要不想跟我們一路可以去其它樓層。”話落率先就走。
沈墨跟司翌緊跟其後。
孫吳一陣慌亂,速度飛快往前追了兩步再次攔住白易年的去路。
白易年蹙眉:“你什麼意思?”
“白易年,做人别太自私。”伸出手臂進行攔路。
“你搞笑呢?我們也要去六樓就是自私?”白易年笑了聲,把他手臂撥開。“你怕不是有什麼毛病,按你說的分為兩隊,我們答應了,至于别的,你管得着嗎?你們要去六樓跟我們也沒有沖突,各自行動就是,你有什麼資格阻攔我們?”
“你…”
“還有,真是奇怪了,雲山醫院一共十八層,你為什麼偏偏對六樓這麼鐘愛?”白易年帶笑詢問,将面前人上下打量一遍,“不會是六樓有什麼關鍵線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