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吳臉色一變,趕忙收斂架勢調整情緒,與白易年四目相對好一會兒,說道:“六樓有什麼線索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意味深長的反問。
“我不知道呀。”
“呵,裝什麼?你們三個人都不過是道貌岸然罷了,嘴上說着大家都是一個團隊,信息共享,可實際上呢?你們隻顧自己,将我們當成炮灰給你們擋災,要不是你們藏着掖着,我哥哥根本不會死。”最後一句音量頹然拔高。
沈墨一步跨過來,毫不客氣:“你可真是瘋狗,你哥為什麼死的你自己心裡清楚,到這會兒還想把這個罪名扣在我們頭上,你要不要臉?是不是男人了?”往中間一站,擡起下巴。“反倒是你,我們有心幫襯,你卻背後捅刀子,在危急時刻關閉電梯讓我們被堵在六樓差點遇難,我們沒找你算賬你反而幾次三番惡人先告狀。”
孫吳因為沈墨的話表情開始扭曲,漲得通紅瞪着惡狠狠的眼睛。
“tui。”沈墨對着他啐了一口。
孫吳驚了一下,瞬間歪過頭後退兩步進行躲避,站穩後握緊拳頭,怒不可遏:“你惡不惡心?”
“你隻配被惡心對待。”
“沈墨。”怒吼聲響徹走廊。
沈墨擺了擺手環起手臂:“叫你爺爺做什麼?怎麼着呀,剛才那一口不滿意?我可以再送你一口。”嘴巴飛快蠕動,都到這一步了,沈墨早就豁出去,還講什麼狗屁文明。
孫吳瞪大眼睛閃過震驚,對方的埋汰程度超出他想象。
趕忙後退,充滿戒備。
白易年抓住沈墨手臂看了他一眼,沈墨笑出聲掙脫他,吊兒郎當:“你慌什麼?爺爺沒吃沒喝哪來多餘的口水送給你,算你走運。”
“你…”
“好了,那麼喜歡去六樓你就去吧。”白易年開口。
孫吳怔了下,沒想到白易年會松口。
白易年挑眉:“又不想去了?不想去就讓開,我們沒時間跟你們在這裡糾纏浪費。”快速回頭看了眼盡頭大窗戶。“本來可用的時間就不多,轉眼就會天黑,一旦天黑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再耽誤一天。”凝視着目光複雜的孫吳,“你不如想想,沒吃沒喝能堅持多少天?”
孫吳咬緊後槽牙,僵持了數十秒冷笑出聲,甩手轉身:“許凡,跟上,我們去六樓。”
“哦,來了。”全程裝死的許凡聽話的應了聲,看了眼白易年三個人腳步飛快跟上孫吳。
沈墨對着孫吳背影吆喝:“你們兩個動作快點,要沒找到線索就回來,不要耽誤我們前往六樓。”
孫吳大步向前沒有停頓,眼中都是冰冷。
目送兩個人上了電梯,沈墨冷聲道:“還真是小看這個許凡了,本以為他唯唯諾諾,毫無用處,卻沒想到他才是所有人裡心機最多最深沉的,真是把人性玩弄于股掌之中,誰有用他就跟着誰。”又是一聲譏笑抱着手臂看過來,“最可氣的是,通常這種人活得最久。”
“我們也該去十樓了。”司翌提醒一句。
白易年點了點頭,交代沈墨:“把箱子帶上,送回十樓。”
“好。”
沈墨去了五号房,自從帶着箱子去過一趟安保室,觸發了隐藏劇情,箱子就再也沒有了那種腐臭味。
沈墨抱着箱子出來,往上掂了掂:“走。”
白易年率先向前,司翌跟沈墨兩個人快速跟上。
乘坐電梯到達十樓,熟練找到之前的那間屋子。
白易年将門打開用身體擋着:“你們倆擡張桌子過來。”
司翌跟沈墨領悟,一前一後進了屋,因為房門大開裡面不至于什麼都看不清,沈墨把懷裡的箱子放在記憶中的位置,半蹲下,拍了拍箱子:“先在這乖乖待着,用不了多久就能解脫。”說完起身,招呼聲司翌,兩個人從廢墟裡拉出來一張桌子,擡着挪到門口。
白易年讓開位置,用桌子把門擋住。
白易年直奔衣櫃的位置,衣櫃歪斜,上方一部分嵌入倒塌的牆壁裡面,之前他們掰掉的半個門,這次能清楚看到裡面多了東西。
“白易年,還真讓你說對了。”沈墨一陣興奮。
白易年什麼都沒說,抓住另外一閃櫃門的把手,根本不需要像之前那樣兩個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門掰裂,而是稍微用力往外,就自己打開。
随着這邊貴門打開,裡面整齊對方三個白色醫藥箱。
而另外一邊,也就是他們之前掰掉半個門的一邊,堆放着整整齊齊藍色工作服,包括藍襪藍鞋。
“東西齊全。”白易年直起身,長呼口氣,“開始準備,然後去六樓生産室。”
“我們現在去了六樓肯定會跟孫吳兩個人碰上,能順利嗎?”沈墨問道。
白易年将工作服全都拿出來,翻看一遍:“碰上了又如何?他們隻怕沒機會參與。”舉起手裡的東西,一臉無辜,“就三套。”
“嘿。”沈墨笑出聲,一大步跨過去,從白易年手裡先拿過來一套,直接就開始往身上穿,同時說道。“那沒辦法了,連老天爺都向着咱們哈哈哈哈。再說了,咱們要求去六樓,是他們自己非要搶着去,說來說去也是他們的自私害了自己,跟我們無關。”說完這些沈墨已經穿戴好。
張開雙臂,左右打量一遍再擡頭。
司翌已經套上褲子,跟着外套,轉過身自然的撥開白易年的手,給他扣扣子。
沈墨眼睛一眯,咬着牙:“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