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睡不着,打算去白易年那邊商量一下明天的計劃跟對策。
從裡面出來,外面斜靠着一個人給他還吓了一跳,主要是沒有一點防備,連續後退幾步,斜靠在他門口旁邊牆壁上的人扭頭看過來,被他的反應逗得笑出聲。
沈墨惱羞成怒氣紅了臉:“你是不是有病?守在我門口做什麼?”
“你自作多情什麼?誰守在你門口了?”陸景宴嗤笑聲,站起來,随手指了指旁邊,“我就住隔壁,十号。”
“你…”沈墨想罵人又找不到由頭,最後憋出來一句,“誰知道你肚子裡裝了多少陰謀詭計。”
“能不能别那麼多陰謀論?”陸景宴突然擡起手,指着沈墨身後,“你要不要回頭看一眼。”
沈墨詫異,正要回頭想到什麼,叉着腰擡起下巴:“嘿,這招都老掉牙了還玩?小子,你想框我對不對?趁我回頭然後攻擊我。”
“你不光陰謀論,還有被害妄想症。”陸景宴氣笑了,轉過身,“誰要攻擊你?攻擊你有什麼好處嗎?”
沈墨白眼一翻,意思不言而喻。
陸景宴擡起手撐在牆壁上,笑出了聲:“你看起來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放屁。”沈墨像被踩到了尾巴,放下雙手,“我們很熟嗎?我是什麼樣你了解嗎?管住你的嘴少胡說八道,不要以為我打不過你,再敢說些我不愛聽的,打掉你的牙。”
氣勢洶洶,大有下一秒就要撲過去咬人的架勢。
陸景宴趕忙擡起雙手做投降狀,頻頻點頭:“對對對,你好聰明好厲害,我害怕死了,不要打我。”
嘴上這麼說,表情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兒,那叫一個敷衍。
刺激的沈墨眼睛都紅了,本來看他就不順眼,他現在又是這麼一副欠揍的模樣,握緊拳頭往前一步。
陸景宴也實在無語了,動作更快,抓住沈墨手臂給他原地轉個身。
沈墨用力掙紮兩下,怒吼:“放手,離我遠一點,你給我…”戛然而止,身體緊繃僵住。
陸景宴抓着他雙臂向前傾身,腦袋出現在他肩膀上方,笑了聲:“看到了沒?”擡起手,指着正對面牆壁,“應該看清楚了吧?我可沒有騙人,不如你自己大聲的把最後一行念出來。”
不用念,沈墨看到了,這也是他噤聲僵住的原因。
積分排名列表多了一行。
【10号:28。】
陸景宴把沈墨放開,沈墨第一時間轉過身,表情凝重打量着滿臉堆笑的陸景宴。
他真的是新增成員,是10号。
可為什麼就是覺得很奇怪?先不說别的,就說他的出現那麼突兀,而且并沒有一絲信息提示,還是突然出現在牆壁信息之中。
沈墨對天發誓,他回到屋子裡有看過一次牆壁上的信息,并沒有10号。
但現在,确實有了。
“你瞪着我做什麼?還不信?”
“沒有。”沈墨收斂,争論沒有用,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最後瞥了眼陸景宴就走。
陸景宴轉過身要跟上:“你去哪?”
“關你什麼事。”
“大家在此相聚也算一種緣分,互相合作也能事半功倍,怎麼不關我的事?做個朋友不過分吧?”
沈墨突然站定,回頭,怒氣沖沖看着陸景宴。
陸景宴對着他一笑。
沈墨眯眼,嗤道:“你也太自來熟了吧,又是誰告訴你要互相合作,跟你做朋友?”語氣都是冷漠跟疏離,再開口帶着警告,“離我遠點,也離白易年他們兩個人遠點,我們對你沒興趣。”
“哎~真是無情無義。”
“嘁,我看你腦子有病,誰認識你呀,萍水相逢的,誰要對你有情有義。”
“你們三個不也是萍水相逢?”陸景宴笑着提醒,“現在不是相處的很有默契更是互相信任?對我不要那麼無情嘛,我這個人很好的,而且很大方,尤其是對朋友。”
沈墨冷冷看着陸景宴,他越是這樣沈墨越覺得他可疑,别說朋友,連合作都不會考慮。
陸景宴自顧繼續:“再說了,我之前在坑洞還救了白易年一次,我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你跟司翌那麼在意他,不應該感激我這個救命恩人嗎?不感激也就算了,怎麼還能對我這種态度?”話這麼說但一點都感覺不到他在意,笑着向前拍了拍沈墨的手臂。
沈墨反應比較激烈:“滾開,少跟我動手動腳。”
陸景宴快速把手收回去舉起來,笑了聲:“怎麼還應激了,冷靜點。”後退兩步,“行行行,不碰你。”
沈墨用手指了指陸景宴,給他最後無聲的警告,轉身就走。
到白易年門外,敲門。
很快房門打開,沈墨又最後往這邊看了眼。
陸景宴笑着擡起一隻手揮了揮,對他的态度一點都不在意。
沈墨白了他一眼盡顯厭煩,側身進了白易年屋子。
白易年沒有第一時間進去,而是往前一步看過來,正好跟陸景宴對視上,沒說話,目光幽深凝視着。
陸景宴雙手放進口袋:“怎麼樣?有沒有想起忽略了什麼?找到…”砰,房門用力關上,沒有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
陸景宴哼哧一笑,臉上笑意漸漸收斂最後隻剩一片意味深長。
房間裡,沈墨一進來就暴躁的埋怨:“這個陸景宴就跟有病似得,更像是陰魂不散,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白易年跟司翌站在一起,兩人對視一眼沒說話。
沈墨轉過來,表情嚴肅指向牆壁:“他是10号,而且積分28,這個人絕對不簡單,而且很奇怪。”
白易年順着他的手看了眼,沒有移開視線就那麼盯着,眉頭輕蹙。
“我敢保證絕對有問題,今天回來後我專門查閱過信息,并沒有關于10号的,結果突然就出現了。”
“嗯。”白易年應了聲,“确實很奇怪,通常有人員更新我們都會收到提示,但這次并沒有。”
“對吧?”沈墨轉身往前走了幾步坐下,斬釘截鐵,“我不是疑神疑鬼,也不是陰謀論,這個人出現的太詭異,處處透着不對勁兒。”再回頭,“還有,他對你似乎很感興趣。”
一說這句,司翌眼睛瞪大了一圈,抱着手臂看向白易年,很快眉頭緊蹙。
他沒有反駁沈墨的話,因為他也有這種感覺。
白易年卻有點茫然:“不能吧?你從什麼地方感覺到的?”又看了眼司翌,“他确實很奇怪,但并不是隻對我,對你們不也差不多?嚴格上來說,他似乎是對我們三個人這樣的團體比較感興趣。”
“最好是這樣。”司翌冷冷說出這句。
白易年無奈失笑:“肯定是這樣的。”表情轉變,“我們先不要管他了,現在心裡有個數對他多加防備就是。現在更重要的是怎麼拿到防毒面具,我們隻有一天時間,要過了時間,任務就會失敗。”
“什麼防毒面具?”沈墨并不知道白易年再次觸發隐藏劇情,站起來,“關于四号礦區的嗎?”
“對。”白易年也不藏着,“你來之前我觸發了隐藏劇情,讓我們一天之内前往白骨坑拿到防毒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