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白骨坑。”沈墨吃驚,看了看白易年又看向司翌,對方點了點頭做回應,沈墨心裡頓時五味雜陳,“那…陸景宴在這件事情上沒有撒謊。”
“嗯。”
“他看來知道的還不少。”沈墨冷笑聲,“要是這樣,咱們也沒必要把他推的太遠。”
白易年跟司翌瞬間領悟對方話中意思,紛紛看着沈墨。
白易年笑出聲:“你還挺陰險。”
“這叫合理利用。”沈墨義正言辭,站起來,轉移話題,“司翌,你不是帶出來一張報紙嗎?你們看了嗎?”
司翌搖頭,倒不是忘了,主要是沒來得及。
摸了下口袋,把東西掏出來。
泛黃破舊的報紙,司翌疊的整整齊齊,這會讓打開,上面的内容大多數都有點看不太清楚,中間的頭版因為比較大,字體也比較大,所以仔細點查看還是能看出來個大概。
白易年跟沈墨都靠看過來,盯着司翌手裡的報紙。
“金盛礦什麼什麼引發事故,導緻礦坑崩塌什麼死亡高達66人,失蹤12人,什麼什麼至今下落不明。”沈墨将頭版内容标題念出來,因為好多地方完全模糊看不清,隻能看出來這麼多。
白易年沒說話,還在盯着頭版查閱。
内容字體小了很多,覆蓋着一層幹枯的泥濘,伸出手蹭了蹭,蹭掉一部分還是很模糊,隻能努力分辨。
【金盛礦區因長久的違規操作引發事故,導緻崩塌,死亡高達66人,失蹤12人,長達三個月救援,失蹤人口至今沒有下落,這将成為有史以來最為嚴重的礦山事故,金盛礦區負責人王金貴至今也是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随着白易年念出來,沈墨直起身:“吸~這個王金貴就是這礦區擁有人吧。”用手托着下巴,輕輕搓磨,“因為違規操作引發事故導緻這麼多人死亡跟失蹤,當初這個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而這個王金貴到底是當時也出了事兒還是跑了呢?”
“不太好說。”司翌附和,“畢竟,發生這麼大的礦難,他身為老闆難逃其責,為了逃避懲罰選擇金蟬脫殼也不是不可能。”
【叮~恭喜你,觸發新的劇情,找出廢棄的礦山背後真相以及王金貴的下落。】
白易年怔了下,扭頭看過來。
“想到什麼了?”司翌第一時間詢問。
白易年搖了搖頭:“不是想到什麼,又觸發新的劇情了。”
司翌愣了下,反應過來笑出聲。
“啊?”沈墨比較驚訝,繞到白易年另外一邊抓住白易年手臂,拽着他往旁邊兩步把他仔細打量。
白易年蹙眉掙脫他的手,淡淡道:“做什麼?”
“讓我好好看一下你,到底跟我們有什麼地方不一樣。”
“兩個眼睛一張嘴,有什麼不一樣?”白易年無奈調侃。
沈墨挺直身子單手叉腰:“既然都一樣,那憑什麼這些好事兒每次都是落在你的頭上?白易年,你說吧,你到底是怎麼觸發這些隐藏線索的?咱們都患難與共這麼久了,對友情分如此深刻,你總不能還想藏私吧?說說說,我真的太好奇了,總不能無緣無故就觸發吧?”
“确實無緣無故。”
沈墨頓了下,撇嘴:“不想說就算了。”
“什麼叫我不想說,這是事實。”白易年無奈,把手壓在沈墨肩膀上,“就像你說的,咱們都已經共患難這麼久,在這種事情上撒謊有意義嗎?我要真防備什麼想要赢了你們,大可以所有信息都隐藏起來。”
沈墨反應過來,臉上閃過尴尬。
白易年不跟他計較,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作為安撫。
實際上,内心深處也相當疑惑,關于自己能觸發隐藏線索這個能力他私底下也分析過很多次,但沒有一點苗頭,他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能力,在他看來,就是莫名其妙,無緣無故。
白易年正要再說什麼,門外傳來一聲驚恐地怒吼。
三個人同時回頭看向房門位置,眼底閃過疑惑跟緊張。
白易年最先反應過來,招呼聲:“出去看看。”大步向前。
打開門,就看到門外站着的陸景宴。
陸景宴對着白易年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一貫的滿臉堆笑表現的很悠閑。
白易年一看到他心頭就莫名發緊,那種詭異的感覺不受控制的籠罩上來,他現在十分肯定這個陸景宴不太對勁兒,卻因為找不到關鍵也不能輕舉妄動。
随意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離開房間就往樓梯口的位置趕過去。
後面兩個人也跟了出來,陸景宴态度熱情:“你們三個還真是形影不離呢。”
司翌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沒做回應,追着白易年過去。
沈墨速度比較慢,經過陸景宴哼笑聲:“怎麼?羨慕嫉妒?”
“哎~是有點。”陸景宴順着他的話,“在這種情況下,能有一兩個默契合作的隊友當然是好事,也能事半功倍,試問誰不會羨慕?”
“羨慕沒用。”沈墨就是忍不住嘲諷陸景宴。“你沒這個命知道吧,所以你隻能羨慕。”說完雙手放進口袋,對着身後側的哼哧一笑吹了聲口哨,晃晃蕩蕩往樓梯口走去。
腳步逐漸加快,最後把手拿出來小跑沖過去。
陸景宴看不出什麼情緒,站在原地沒動,看着白易年三個人拐過盡頭下了樓梯才笑了聲,慢慢悠悠向前。
此時,庇護所大廳。
剛才發出怒吼的人是許凡,他這會兒失魂落魄跌坐在地上,讓他之所以有這種反應的原因,是王大力的屍體又出現在了茶幾上,以同樣的姿勢那麼扭曲的仰躺着。
而王大力的屍體,下午的時候林霄跟趙啟甯就已經合力搬去了倉庫,他跟兩個人一塊收拾的,記得清清楚楚。
許凡臉色蒼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狀況吓得不輕,甚至開始想,王大力是真的死了嗎?
林霄往前幾步站在許凡身後:“先起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會這樣?”許凡沒有動,輕輕搖頭嘴裡嘀咕。
白易年幾個人已經陸續下來,到達客廳。
林霄跟趙啟甯看向他們,表情凝重。
白易年目光落在茶幾上,仔細端詳王大力的情況,稍頓幾秒準備上前。
司翌一把抓住他手臂:“做什麼?”
“我過去看看。”
“不要輕舉妄動。”司翌不同意。
白易年另隻手抓住他手腕,态度比較堅決,稍微用力将司翌的手拿開:“沒事的,他已經死了。”
“不太對勁兒。”司翌強調。
白易年又搖了搖頭,不顧司翌阻攔向前靠近。
林霄跟趙啟甯對視一眼,他們沒有白易年那麼大的膽子,甚至還往後又撤退了幾步,生怕茶幾上那個看似死透的人突然跳起來撲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