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年也察覺到了司翌的舉動,害羞的動都不敢動,當聽到聲音反而松了口氣,趕緊撥開司翌看向對面。
沈墨跟陸景宴一前一後趕過來,飛快靠近。
“怎麼樣?”沈墨擔憂詢問。
白易年笑着搖了搖頭,反問:“你們呢?”
“挺順利的。”沈墨活動了下雙臂,看着背對他們的司翌閃過詫異,“司翌,你怎麼不說話?”
司翌的臉簡直能用鍋底形容,咬着牙,面容線條緊繃,一雙眼毫不掩飾籠罩着憋屈跟怨氣。
也不能怪他,肉都到嘴邊了結果飛走,他能沒有怨氣嗎?
深呼吸幾次轉過身,态度已經調整過來:“沒事。”
沈墨不解,隻能反複打量司翌幾次才移開目光,心裡犯嘀咕:确定沒事嗎?看着不太像呀。
陸景宴看透一切,瞥下這個又瞥下那個,挂着意味深長的笑往前走了幾步,跟幾個人都拉開一定距離環視所在的地方,又是一個極為空曠的坑地,所見之處堆滿了大大小小的木箱子,而就在他們正中間幾米開外的地方有一個大圓洞。
“不會還要繼續吧?”沈墨上前,表情可見的煩躁,“我們到底還要走多久?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先保持冷靜。”陸景宴提醒,“躁動的心态什麼幫助都沒有。”
沈墨怒視過去,卻難得沒有争論。
陸景宴看向一旁白易年:“有什麼想法嗎?”
“先探查這裡,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說着擡起手腕,“我們隻有兩個小時了,如果這裡沒有新的發現也不能再繼續往前,必須撤退回庇護所。”
“走了這麼遠,浪費了這麼多時間精力,就這麼回去,太不甘心了。”沈墨咬牙切齒。
陸景宴過來,把手放在他肩膀上:“被卷入這場遊戲就應該是最大的不甘了,還有什麼情況能更糟糕?”
“死。”幹脆利落的一個字,沈墨紅着眼看過來,咧開唇瓣,“被迫逃亡,想盡一切辦法生存,稍不留意就會死在這個地方導緻屍骨無存,在我看來這就是最糟糕的下場。”擡起手,指過所有人,“而我們,每一個人,都面臨着這樣的可能性。”
白易年過來,抓住他手臂壓下去。
沈墨顫了下扭頭,眼中可見的恐慌跟激動。
白易年輕聲道:“那我跟你保證,不會讓你死。”
陸景宴看過來,神情極為嚴肅并沒有說話。
白易年重複了一次,更加堅定:“我保證,不會讓你死,不會讓我們任何一個人死。”用力抓着沈墨的手臂,以這種方式想讓沈墨安心。
沈墨突然哼哧一笑,擡起手臂蓋住自己的眼睛。
白易年沒再說話,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轉身往堆滿箱子的地方靠過去:“好了,打起精神,快點探索,找不到東西也沒關系,這個地方不能久留。”說話間已經到達目标地,抓住一個箱子用力拉扯,喘着粗氣補充道,“還是那句話,即使沒有任何發現也不能再往前,我們必須盡快趕回庇護所以求安全。”
司翌轉身去了另外一邊進行探索。
陸景宴站在原地,看着沈墨。
沈墨用雙手蓋住臉用力搓揉幾下長呼口氣,紅着眼笑出聲:“剛才就是突然有點腦子發熱,導緻失控。”雙手叉腰,“讓你看笑話了。”
陸景宴微微一笑:“沒有。”拍了下沈墨,轉身就走,“既然已經冷靜,打起精神來吧。跟其他人比我們已經很幸運,一路走來也都算比較順利,我相信,勝利就在前方。”
陸景宴的話很輕卻重重敲擊在沈墨心髒上,讓這個地方猛然跳動幾下又活了過來。
沈墨握緊拳頭,不再自暴自棄,轉身去了相反的方向。
細微的動靜來自四面八方,四個人都在忙活翻找,誰也不敢耽誤一點時間,畢竟拼的就是争分奪秒。
嘩啦啦一陣聲響。
白易年急速後退,躲避開從上面翻下來的幾個箱子,箱子重重掉落在地面摔得粉碎,跟之前的場景差不多,從裡面滾落出來幾具屍骨。
但是,相比較之前坑地掉落出來的要大上很多,依次能判斷出,這些屍骨肯定屬于成年人。
司翌在聽到動靜就沖了過來,站在白易年身邊。
白易年正要上前被司翌攔住。
司翌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站着别動,自己向前半蹲下,眉頭緊蹙打量着散發惡臭的幾具屍骨,跟着在口袋摸索幾下,拿出剛才專門留下的一雙手套,将其中一具翻過來。
這屍骨存在的時間有多久不經過專業檢驗不太好判斷,但卻還有血肉殘留,碰到後黏糊糊還有蠕動的蛆蟲,半空都是惡臭,熏得眼睛都快要睜不開。
司翌強忍着惡心檢查,很快結束站起來,趕忙把手套脫下扔掉。
“男性,年紀應該在40歲左右,死亡時間不是很能确定。”司翌看過來,繼續,“隻是根據屍骨情況來推測,死亡時間應該在25-30年之間,可現在這屍骨上還留有腐肉,不太合清理。”
白易年往前幾步,打量地上屍骨。
視線一頓,又往前走了幾步,蹲下身子把手伸出去,在幾具屍骨之間掉落了一個筆記本。
白易年直接就用手撿了起來。
“诶。”司翌想阻攔沒來得及,趕緊過來,“怎麼能直接用手碰?這上面不知道有多少細菌。”
“沒事。”
白易年不在乎,看着手裡的筆記本。
很髒,但這種時候條件有限,哪裡還顧得上這些。
白易年直接把筆記本打開,首頁部分有個名字:王金貴。
“他是王金貴?”沈墨剛湊過來就看到這個名字,一陣驚呼,看着地上的屍骨,“他就是那個礦區失蹤的老闆。”
【叮~尋找礦區失蹤的老闆王金貴任務達成,請各位盡快揭開礦區背後的秘密,便可逃生。可用時間8個小時,倒計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