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察覺到許忘晚的目光,他聳聳肩,解釋道:“得處理掉。”
習以為常的的神情,許忘晚猜測他處理過很多類似的事情。
李沐處理掉鮮花回來,繼續剛才的話題,提醒許忘晚助理工作要注意,“以後有任何人,不管是Omega,beta甚至alpha,不管是奉誰的命令,目的暧昧不清,千萬要攔住。向總最讨厭這樣亂七八糟的人進去打擾他。”
許忘晚答應了好,并真誠感謝他提醒。
李沐說他太客氣,這也是他們倆助理工作的内容之一,今後還得多注意提防,未來肯定還是很多方會派人過來,無論是誰都得嚴防,免得有人惹火老闆,殃及他們這些池魚。
許忘晚在心裡默默地想,其實最心懷不軌的人離得最近,隻是還沒有付諸行動。
“近水樓台先得月”的計劃算是尚未出道便徹底崩殂,他還沒有在人面前刷得好感,自己的工作就先丢了。
他的家裡還有兩祖宗得養,飯碗不能輕易丢。
許忘晚盡心盡職努力完成助理工作。
與剛開始的兵荒馬亂,手足無措相比,如今他經過這段時間的千錘百煉,面對工作時已經變得遊刃有餘,得心應手。
他也變得更了解了向柘清。比如時間觀念很強;比如必須要喝一杯熱咖啡後才開啟工作,所以許忘晚每天在他進入辦公室後五分鐘内就泡好咖啡端進去;比如他其實挑食,不碰胡蘿蔔、香菜、洋蔥等食物,但他不愛提口味要求,有不喜歡的就永遠不會動筷,這是許忘晚幫他定工作餐時後觀察出來;比如向柘清長時間用眼時,會戴上無框眼鏡,透過鏡片看人的眼神更為淩厲冷酷,比如······
此外,二人之間默契的“勸飯”,讓許忘晚對向柘清的身體健康監督有一丢丢成就感。
許忘晚記憶力很好,做事認真細心,關注細節。許忘晚在逐步了解向柘清的同時,向柘清也在“考核”了解自己這個新助理。
抛卻在酒吧偶然窺見的私下模樣,向柘清工作生活分得很清楚,也沒有那個閑工夫去關注屬下的私生活。
就日常工作中的表現,這個新助理也算勉強是達到他的要求,讓他徹底打消換人的想法。
他自認為自己看人眼光準确,很少走眼,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沒有出現上面工作失誤那就繼續放在身邊。
許忘晚完全不清楚自己的考核悄無聲息地開始,也悄無聲息地結束。
又一個周五下午,周末在呼喚。
沒有一個打工人能拒絕周末的懷抱。
雖然周末見不到向柘清賞心悅目的臉,但繁忙了一周工作他隻想洗完澡,抱着家裡的兩隻貓窩在沙發上看電影。
連江瑜一約他去憶年都被他狠心拒絕了,不顧對方在電話裡的控訴。
可惜總有意外将計劃打破。
“向總,”許忘晚将兩張金燦燦的請柬放到桌面,移過去,距離他左手十厘米的地方停下,“這是今晚晚宴的請柬,七點半開始。”
一般這樣的晚宴向柘清一般帶着李沐一同前往。
誰知,冷不丁聽見向柘清對他說,“這次,你和我一起去。”
“我去?”聽着好像罵人,許忘晚立馬補充,“這次我和你去?”
“怎麼?”向柘清似乎沒有注意到許忘晚的不當言辭,或者懶得搭理。
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眼鏡,從文件中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又垂眸繼續看回文件,詢問,“不願意?還是不想去?”
“沒有,那我得回家收拾一趟。”許忘晚回答。
雖然平時在公司也穿正裝,但許忘晚工作期間喜歡舒适,讨厭一切束縛,如今沒有穿西裝外套和領帶,隻穿了白襯衫,解開了最上面兩枚的紐扣。
簡潔的衣服勾勒出身形,更顯腰細腿長。
向柘清又再次看他,仿佛在審核他的衣着是否得體。
不知怎麼,腦海突然浮現對方在酒吧的模樣。
許忘晚不知道向柘清在想什麼,他隻想落荒而逃。
承載暗戀的人兼上司的視線,這樣的考驗實在太難為人。
“嗯,今天可以早點下班。”向柘清答應了。
許忘晚剛想出去,還沒有移動步伐,又聽見後面傳來聲音,“酒量怎麼樣?”
他站在原地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實事求是,回答“還行。”
一般Omega的酒量都較淺,易醉,較少有酒量好的。但許忘晚不知是以前經常和家裡的兩個Alpha 哥哥一起喝酒的,酒量硬是生生練出來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太晚分化,酒量比多數Omega好,還超過beta的中等水平。
向柘清對這個回答不置可否,點點頭就讓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