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忘晚看着他的笑容有越來越燦爛的趨勢,有些無奈:“學長的笑點還是那麼低。”
平時那麼穩重的人有那麼低的笑點,一直在嚴肅場合讓人憋笑真是為難和考驗人。
所以大學時期,他們三人一起出席嚴肅正經的場合,都約定好彼此之間絕對不能故意逗笑對方或者對視,不然肯定誰都會繃不住臉上的表情,尤其是魏廷末。
魏廷末“咳咳”兩聲,終于收斂了笑意,正經道:“這對我來說有點挑戰。”
而二人又随意聊了幾句,看時間差不多,許忘晚先一步返回會議室。
許忘晚把咖啡放到向柘清手邊,剛想回座位诶,就見向柘清擡頭看他。
視線帶着些許探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許忘晚開口詢問:“怎麼了?”
向柘清收回視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怎麼去了那麼久。”
一個沒注意和魏廷末聊了好一段時間的許忘晚:······
他面帶歉意,選擇誠實回答:“剛才在茶水間和魏律師聊了幾句。”
向柘清擡眸看他,說話慢條斯理,好像隻是忽然想起這個名字便随口一問,“魏律師,魏廷末?”
許忘晚點點頭,“是他。”
“哦,和你的大學學長多聊了幾句。”緊接着他的視線就捕捉到人的口袋不小心露出一角的東西,聞聲提醒,“你的東西快要掉了。”
許忘晚條件反射用手去摸索口袋裡的電影券,然後十分坦然地掏出來,展示在人面前,“剛才魏學長送給我的。你怎麼知道他是我的大學學長?”
語氣聽起來像帶着點質問,許忘晚及時找補,将電影券又往人的那邊挪了一挪,“向總,你想不想看電影?”
向柘清淡淡掃了一眼,看見那個眼熟的電影封面忍不住眼角微微抽搐,一部恐怖片有必要看第三遍?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而且好像也沒有那麼好看吧。自己吓自己真的有意思嗎?
他挪開視線,輕描淡寫的拒絕,“不用了,謝謝。”頓了頓,繼續回答許忘晚的上一個問題,“看魏律師年紀輕輕,一表人才,就随意看了一眼他的資料,發現你們是同一個大學,猜測你們彼此認識。”
許忘晚心道原來如此,對向柘清會了解到一個律師的學曆背景并沒有任何懷疑,“我們大學認識的,他比你我大一屆,加入同一個社團。”
許忘晚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解釋得那麼詳細,而向柘清似乎對他的解釋,亦或者他解釋的行為感到滿意,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了解了。
許忘晚又聽見人繼續問:“你們關系很好?”
“是好朋友,加上瑜一,就是上次在酒吧裡的另一個人,我們三個之間的關系都很不錯。”許忘晚潛意識告訴他,魏廷末可能喜歡過自己這件事最好不要說出來。
“好朋友啊,”向柘清語氣不明,“我知道了。”
許忘晚剛轉身回到位置上坐下,這時魏廷末正好推開門端着咖啡走進來,也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向柘清從人進來起,第一眼就看見了對方手裡的那杯咖啡。
他直覺是方才許忘晚在茶水間沖泡的,端起自己手旁的咖啡喝了一口,口感向來苦澀餘甘,今日這杯明顯澀味居多,味道不如往常。
他放下杯子,微微偏頭,正好撞上許忘晚看過來的視線,他未發一言,轉過頭垂眸看手裡的文件。
許忘晚:······
忽然感覺背後發涼,怎麼回事,是他的錯覺吧?
魏廷末并未知曉他們二人的談話,且話題内容還談及自己,他擡頭看向許忘晚方向,碰巧對上他移動過來的目光,二人微微點頭微笑示意。
正巧此刻向柘清擡起眼皮,飛快掃視一圈會議室的人和物,并沒有遺漏他們二人之間的小小動作,一切都盡收眼底。
向柘清:······
剛打算給向柘清遞其他項目資料的李沐比遺忘更為冷漠神情:······
今天的會議還是很順利啊,誰又惹他了?好冷好恐怖,不想上前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