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從你同事裡面找?但找得到的話早就談上了,哪裡還等到今天。你就是圈子太小了,多踏舒适區去外面看看,再說,大家都說辦公室戀情不太好······”
聽見自家老媽這番話,他腦海第一個浮現的就是向柘清的身影,他屁股便坐不住耳朵也聽不下去了。
“爸,你叫我?好,我這就來幫你忙!”許忘晚立刻松開母親的手,一溜煙閃進廚房躲清靜。
許父笑着看小兒子,調侃道:“我不記得我有叫你啊?”
許忘晚聳聳肩,攤開雙手,無奈道:“我招架不住你老婆的‘嚴刑逼供’了,隻能跑廚房來躲躲了。你快吩咐吧,需要我幫忙做些什麼?”
一轉眼就被小兒子抛卻在客廳的許母搖了搖頭,哪能不清楚小兒子的逃避心理,哭笑不得地說:“這孩子,真是······”
不一會兒許書晚也回來了,許忘晚聽見看門動靜,走出廚房見來人是誰,立刻問:“東西帶來了嗎?”
二兒子的職業是醫生,一聽見東西許母很敏感地轉頭問許忘晚:“什麼東西?藥?你生病了?嚴不嚴重?”
許忘晚果斷搖頭,打消母親的擔心與擔憂,解釋說:“不是我生病,我是幫朋友拿的,他經常頭痛。”
許書晚把一袋子藥放在茶幾上,“藥都放這兒,你讓你朋友看說明書吃就行了。”
“謝謝哥!”他昨天才叫許書晚幫自己準備的,許書晚辦事效率很高。
許書晚挽着袖子也進廚房幫忙打下手,許忘晚挪動腳步,與他并肩站立,咨詢專業人員:“我朋友他經常頭痛到臉色蒼白,疼到冷汗不斷,而且幾乎每天都會痛,吃這些藥管用嗎?”
許書晚扭頭看他,“你朋友是alpha還是Omega,或者是beta?”
許忘晚不明白頭痛與性别有什麼關聯,沒有含糊隐瞞,坦誠地說:“alpha。”
許書晚轉回去,低着頭,一邊刀工十分熟練地将胡蘿蔔切成絲一邊向他科普:“引發頭痛的因素有很多,感冒,休息不好,壓力大等這些問題,搭配着藥吃個一兩次或者好好睡一覺休息充足就能痊愈。Alpha的話,可能是易感期将近或者信息素堆積嚴重引發,後者比較罕見,但如果真是這兩種的情況那我拿來的這些藥都是沒有用的,抑制劑才管用。”
說完,他又扭過頭觀察自家弟弟白淨小臉上那對十分明顯的黑眼圈,“你朋友也是你同事吧?照照鏡子看看你的黑眼圈,你們就是壓力太大了,好好休息就能好。”
許忘晚最近也确實因為工作忙得焦頭爛額而休息不好,聞言多少能有些放心。向柘清才是壓力最大的那個人,可能就是這段時間太辛苦了才頭痛頻發,休息好了肯定就能夠不再發作。
中午吃過飯,許父許母在客廳看電視。許忘晚回房間睡了一個午覺,醒來就躺着玩手機,許書晚吃完飯就直接回家補覺去了。
許忘晚點進朋友圈,浏覽着列表好友們分享的各種内容。
李沐也發了一條朋友圈,沒有文案,隻有一張照片,内容是釣魚杆和水桶裡擁擠的幾條草魚,可見收獲頗豐。
許忘晚給他點了一個贊。
浏覽了一圈,他拉回最上面,頁面刷新,竟發現兩分鐘前向柘清發了一條隻有文案朋友圈——頭昏腦脹。
許忘晚立刻從床上坐起來,盯着這條朋友圈看了幾十秒,又點進頭像,确信自己沒有眼花,的确是向柘清的朋友圈。
點進個人頁面發現他也就隻發了這一條朋友圈。
許忘晚坐不住了,十分肯定對方是頭痛的毛病又發作了。腦海不斷反複重現向柘清的蒼白唇色,俊美臉龐上密布隐忍痛苦的汗水,憔悴病弱,一個人沉默地煎熬着。
他立刻跳下床,穿好鞋,走出房間,拎上客廳茶幾上的裝有藥的袋子。許父許母見狀,異口同聲問他:“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許忘晚抿了抿唇,臉上神情看上去淡定,父母卻能一清二楚地看透他眼中滿滿的擔心和着急,“我去給朋友送藥,他現在頭痛發作,很難受。”
許母很少見小兒子這樣慌亂焦急的模樣,寬慰他說:“别擔心,你一定小心開車,要不要我們送你去?”
“不用了,我會小心的。”許忘晚抓上車鑰匙打算出門。
“等等,”許父叫停許忘晚,“我熬了一鍋骨頭粥,你帶一份過去給他,先喝粥墊墊肚子再吃藥。”他拿着保溫飯盒轉身進入廚房,動作麻利地用盛好兩份粥,合上,裝進袋子讓他拿好。
許忘晚點了點頭,拿上粥和藥,大步邁出房子,坐電梯下樓開車,朝向柘清家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