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霞城熱鬧的大街上,許星燦看花了眼,門霞城變化真大,背着一個行囊,氣喘籲籲的趕到了神農家。一問,博駿康和神農酥一大早就出門了,許星燦表明來意,自己是陪同博駿康去參加雪柳公子的婚宴的。
還拿出了慕初南的邀請信,自己可沒有騙人,神農鼎掃了一眼許星燦,眼前這位白白淨淨的書生就是博駿康的同窗校友?一隻撒雅魯拿這麼點東西就累成這樣?
酥母倒覺得許星燦人挺真誠了,給他安排了一間舒适廂房。許星燦卻看中了另外一間,還問能不能住那間。
「麻煩夫人了」
……
黃昏,慕容坐在窗前,光線在慢慢變淡,小何像往常一樣把熬好的藥端上來。
「原來真的回不到從前了」嘴角牽起一個虛弱的笑道
「小姐,你别太傷心了,代珊小姐來了。」
「慕蓉」語氣間夾雜一絲的無奈
回憶起兒時的美好回憶,那段日子是多麼的開心快樂。如果沒有這些回憶,隻怕自己撐不下去。
淚水滴到手上,烈焰般的血絲從指尖開始蔓延至全身,慕蓉隻覺熾熱難忍,卻與往常的病發不同。
代珊留意到了慕蓉的不适,滿頭熱汗,緊咬牙關靠坐在窗前。小何勸她喝藥,她拒絕了,這點疼痛并沒有病發那樣疼痛難忍。
殊不知這是獨孤雲幹的,在接慕容回來的時候,影密衛便對她下了毒,以防她逃婚。
密室
「雪柳,寡人沒有料到你竟然想出這麼一個辦法逃婚,不錯,還在洪木塵面前把這件事情敲定了。既然你這麼豁的出去,章常,把人帶上來吧。」
隻見昌平君口含鮮血被人擡上來,章常還把喜兒牽了出來。
「喜兒」
「我要見我爹爹娘親」
「放心,我們沒把華清宮的人怎麼樣。」章常對着雪柳說道,但昌平君可不好說。
「呵,好手段,在陛下去門霞城前就安排人把我請過來,當人質。」昌平君說道
「你是雪柳的親舅舅,寡人又怎麼敢怠慢,不如,你勸勸你的外甥吧。」
「我要确定所有人沒事」
「雪柳,你沒有資格談條件。」獨孤雲斜着眼,對雪柳施壓道,這樁婚約舉國都知道,豈能作廢。
「新王不會來的,端木家不會來,神農家也不會來」
「哈哈哈,你成親,和他們有什麼關系?」
「我需要确定所有人沒事」
「章常,殺了昌平君」
「不許動!」雪柳想要阻止,雙腿一麻,摔了一跤,體内寒氣的後遺症。好在章常并沒有行動,隻不過是兩父子在鬥氣,并非真要取昌平君的性命。
「獨孤雲,你害死了我姐姐,還想殺了我來逼迫我外甥。哈哈哈,真是荒唐,章常,你動手吧!來啊!」
孩童無助的哭泣,昌平君熾烈的言語,充斥着整個大殿,平甯郡主獨自在門外暗自神傷,她知道真相,宛如當年就算知道鄭夫人是被冤枉的……
反抗過,鬥争過,一切都是徒勞,仔細想想,雪柳出生那刻起,就注定被困在這無形的牢籠。
「陛下!」章常一聲驚吼,平甯郡主破門而入,隻見獨孤雲氣暈了。這次是雪柳赢了,獨孤雲心軟了,沒有殺害華清宮的人來逼迫他。
不同上次,内侍局血案,玲珑和松山指認小蘭是兇手,就算小蘭不自盡,獨孤雲也不會讓小蘭活着。
「陛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章常,小蘭是鄭夫人的貼身宮女,寡人不想讓有關她的一切活在這世上。」
「另外,慕容手上的東西毀掉了嗎?」
「拼死相護」
章常短短四個字,概況了慕蓉的艱辛,影密衛喬裝過小偷去偷,去強,甚至一把火燒了房子。慕蓉躲在着火的屋子裡面不肯出來,屋子外面都是強盜,手裡的水晶盒子斷不能交出去。
「罷了,就讓她先保管着吧」
獨孤雲沒有殺慕容但多年之後,慕容把水晶盒子歸還,隻不過是簡單換來雪柳的一句謝謝而已。
獨孤雲暈倒,章常終于向雪柳和平甯郡主說出事情,原來自獨孤雲統一六國後身體日益趨下,畢竟是老了,怕大家擔心一直沒說出來。
「不是還有端木家嗎?讓他們」
「沒用的,他們不是真心的」章常打斷平甯郡主的話道,端木家的治療都是治标不治本的,獨孤雲也沒領他們的情,把藥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