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戚百草呢?」雪柳開口問道
「藥王中立,陛下不想藥王站隊,怕藥王會因此受到撒雅魯一族攻擊。這麼多年來,陛下都是吃這種丹藥緩解痛楚。」
「陛下……」平甯郡主眼含熱淚
「公子,我知道你不願成親,但這是陛下的願望。曾經他親自去水洛鄉廟會姻緣樹下為你求過姻緣,那年廟會碰巧雨季,陛下就算疼的頂着拐杖也要去。」
「許是姻緣樹真的靈驗吧,許願後,雨停了。還遇見了一名少年為陛下醫治雨天的病患,正巧慕丞相也在廟會,有意認公子這個女婿。陛下拒絕了,隻因公子那日說的一句話,公子你還記得嗎?」
「那日,尋真公子滿一歲,胡夫人辦了喜宴,問你,把慕蓉從酉陽接回來參加尋真公子的生日好不好?公子,你當時說不想再見到慕容,你還在生氣她的不告而别。陛下記到現在,他怕你傷心才瞞着你。畢竟那個小女孩能活多久沒有人知道……倒不如忘記這個人吧。這是陛下原話。」
章常單身,不信姻緣樹,也不信比翼鳥,人人都說這樹靈驗,章常便許願可以停雨。隻有獨孤雲是真心真意的想給雪柳許一段姻緣,平甯郡主聽到後淚流滿面……
這件事情平甯郡主是知道的,她知道獨孤雲的病患,她也知道他是為了雪柳去求的。她還問他為什麼不為代珊也求一個,獨孤雲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原來獨孤雲從頭到尾都知道慕容的病,他不想雪柳傷心才去求的姻緣。或許是希望上天做媒,成全雪柳與慕容,或是希望雪柳能忘記慕容。
結局偏向與後者,自此雪柳從未提到過慕容的名字。
獨孤雲對章常說自己做了一個噩夢,夢見自己的兒女都成親了,自己成爺爺了,好多好多孫子,自己挨個挨個的抱。唯獨雪柳是孤身一人……
獨孤雲還打趣章常,真怕雪柳像章常一樣成一個孤寡老人。
「章常,你說我能不能活着看到他們都成家立業。」
他便賜下了一紙婚書,但沒寫具體時間,還熬夜把婚禮細節寫下,以後用的上。事後還想去姻緣樹再拜一拜,算了,又不是廟會。或許……下一次水洛鄉廟會他們二人就順勢完婚了。
……
另一邊,繡沒有尋到神農酥自己先回來了,七月告訴繡後來的事情,博駿康不知道說了什麼被洪木塵一個魔咒傳走了,還把玉米震掉了。
「七月,神農家的事情我們不用多管。」
「那,什麼時候可以教我解生死咒」
「生死咒隻有靈力比施咒者高的人才可以解,就算三粟長老來了也隻能緩解生死咒的痛苦而已。」
「那就教我緩解生死咒的辦法」
「奇書長老是前朝一黨,你到底明不明白?!」
繡一時心情不好,脫口而出,他沒有繼續糾纏,低着頭想走。繡向七月道歉,奇書長老是做過很多好事,但他也确實做過很多壞事。
「一直都是小師妹照顧,我也想盡一點自己的力量……」
「你小師妹的确厲害,他敢對新王這麼說話,我師哥,神農酥那家夥都不敢這麼多新王說話。對了,還有那個奇奇怪怪的做夢魔咒,你師妹還和新王在一個夢境,說不定你師妹就是新王的克星。」
繡随口一說,七月信以為真。
「哎!如果讓我小師妹和新王說,說不定新王就會去參加雪哥哥的婚禮了。」
「你瘋了嗎?慕容是要嫁給雪柳公子的,他們退婚不是正和你心意嗎?我都犧牲這麼大了,你竟然!你竟然!」
「你為什麼生氣了?我……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七月一委屈,繡又不忍心對着他發火,算了算了,神農酥不要也罷。
此刻的神農酥在栖雲崖的崖頂吹風,博駿康找到了他,落日的晚霞把栖雲崖染成橘紅色,二人席地而坐,就像幾百年前一樣。
他心中苦悶,原以為繡和其他人不一樣,沒想到她竟然會和雪柳公子在一起,端木家又在盤算些什麼?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哎,怪不得老爺夫人會擔心你的姻緣了」博駿康無語道
「抱歉,我一個人跑了,端木流水的事情怎麼樣了?」
「什麼都查不到」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神農酥認識博駿康多年,這臉色,在端木家裡面肯定發生了些什麼。
「沒有」
「我們是不是兄弟?」
神農酥較真的樣子,博駿康忍不住笑出了聲,說起來二人也有點淵源,奇書長老救過博駿康,同樣的,如果沒有奇書長老的幫忙,神農酥就無法出生了。
「你笑什麼?我認真的」
「少爺,我要走了,離開一段時間。」
「你不是回來參加雪柳公子的婚宴嗎?非要在這個時候離開嗎?」
「有些事情我要弄明白,在我回來之前……少爺你盡量不要和端木家打交道,包括阿繡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