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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終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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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欲雪自回憶中抽離,她扼着宿女頸穴的手又緊了緊,美人被掐得面目猙獰滿目血絲,“你這張臉并非回春花複顔,而是姐姐施予的幻術。姐姐隕後,幻術自會失效,你自會恢複成醜八怪,後來,你是用了什麼法子又得來這張假臉?”

宿女被勒得喘不過氣來,掙紮的力氣快沒了,初欲雪猝然脫手,宿女如小雞仔般甩墜,捂着脖頸猛咳。

貓妖說的沒錯,她本以為她是服了神奇的回春花,複原了臉蛋,可突然之間她又恢複成醜八怪的樣子,她沒了利用價值,國師竟派人殺她滅口,還有太子竟亦不放過她。

那些陳舊的回憶擁入宿女腦海中……

她東躲西藏逃避國師及太子的人的圍剿追殺,有幾夜甚至躲在豬圈裡過夜,幸而先前國師如約給了她幾枚長生丹,數日不吃不喝并無礙,她不知阿衡身在何處,若見了她這幅醜模樣會不會厭棄她,她自豬圈出來後一直逃向深山。

鑽到深山老林總不會被人發現,擔驚受怕逃至一條玉溪前,她渴急了,跪趴溪邊汲水喝,一片金芒閃了眼角,宿女起身,拾起灘岸石子間埋掩的一片烏金色碎玉。

她不知何物,隻覺不凡,便揣入胸襟。豬圈裡躲了數天,惡臭萦身,見四下無人,便擢洗頭發,用随身攜帶的象牙梳篦一下一下攏着稀疏的發絲。

浩月懸空,水面如鏡,她瞧見水裡映出的影像,殘缺斑駁的頭皮,稀疏灰白的幹枯發絲……這些天已習慣擁有一頭稠密墨發的她一時不能接受,再看到自己那張醜得不想看第二眼的臉,她惶怕後退,水中倒影如毒蛇般纏着她視線,攪着她心神,她避之不及。

花重金買來的象牙梳篦随之落地,她抱膝嗚咽,怎會是這樣,怎會一夕之間被打回原形,心底漫上的恐懼絕望讓她窒息崩潰,她死命揪拽耳鬓處的一绺頭發,與其這般,不如沒有,她不要當醜八怪,不要……倏忽間,地上的梳篦浮起,宿女吓得瞪大瞳仁,呼吸滞停,一枚烏金色碎片自胸襟裡飛出,緩緩融入浮空的梳篦裡。

篦首雕刻的雲紋上,嵌入一枚圓圓的玉,似浮于層雲之上的一輪烏金月。

烏金月,亮了亮,而後墜地。

她拾起梳篦,跪地,對水攏發,梳子攏到的每一寸頭皮,随之長出烏亮稠密的發絲,待她将整個頭皮梳一遍,水中倒影出一位雲發垂地,面若仙子的美人剪影。

初欲雪見倒地的宿女喘過些氣來,她捏着月梳,晃到她眼前。

“念随心起,你心中祈願被聖玉感應,于是有了這柄可生雲發、偷天煥顔的梳篦。”

一旁的阿九聽得眸瞳一亮,先前聽聞昆吾山遺落一枚烏金聖印,若得哪怕小小殘片,可天從人願、圓滿缺憾。

難不成此梳上的圓月,乃神族烏金聖印的殘片。

宿女惶急去搶對方手中梳篦,這梳篦仿若她的命,“還我,這是我的,還給我。”

初欲雪厭惡對方貪婪不知恥的嘴臉,一手攥住她的脖襟,輕巧将人拎起,“殘玉何時成你的了,你如三百年前一般恬不知恥。”

阿九看得興緻高漲,摩拳擦掌,“姐姐手酸不,要不阿九替姐姐掐,定掐得她生死不能。”

花閣的一扇窗,猝然自外破開,一道恍影閃入,三枚流星白刃,朝初欲雪襲去,兩枚被阿九中途截斷,一枚穩穩夾在初欲雪纖細指尖。

少女松掌間,宮二将墜地的宿女扶起,牢牢護于身後。

想必這位便是花白子口中,那個貼身宿女身側,道行不淺的護衛。

宿女抓住救星一般緊攥宮二的袖口,縮着脖頸,聲調顫栗,“你來了,太好了,殺了她們。”

滿目肅殺的宮二,起掌襲向初欲雪,被阿九上前截擋,門外又響起笙箫鼓樂,喜氣洋洋的掩蓋屋内打鬥聲。

宿女趁機欲溜,被初欲雪指尖彈出兩枚冰淩襲穿一雙腿腹,宿女慘叫倒地。

宮二立馬撲上前為人查看腿傷。

“你喜歡這惡女,所以幫她?”初欲雪眄目道。

宮二滿是殺意的眼神射向白衣少女,初欲雪笑着捏碎手中象牙梳篦,篦首雲紋上的那枚圓月,落入她掌心,滢光閃過,偃下芒暈。

象牙梳篦在宿女眼前化作齑粉,初欲雪收起殘玉的瞬間,宿女驚聲尖叫。

幾人一緻望去,隻見宿女滿頭雲發脫落消散,一張臉于瞬間開裂蛻皮,顴骨凹陷,額穴皺縮,眼球凸翻,坑坑窪窪的臉上印上片片黑褐斑塊,幾息間已成了不堪入目奇醜無比的怪物。

初欲雪一臉滿意,對着看得瞠目結舌的宮二說:“壁虎精,看清楚了,這才是宿女本來面貌,你還喜歡她麼。”

“不是的……不是的……”宿女慌亂無措,抓住宮二的袍角,“是妖女施的障眼法,你替我殺了她,我嫁給你,我不嫁柳侍郎了,我嫁你。”

“是麼?”宮二出手前,初欲雪将太虛鏡抛空,泛着光暈的鏡面幻大,将将好投射宿女身上。

“壁虎精可看清楚,當真敢要如此恩将仇報、陰險惡毒的醜女。”

太虛鏡内,宿女三百年前種種,清晰呈演,醜八怪被罩于鏡下,鏡面仿似生了靈智般竟随人挪動,躲亦躲不掉,那些不願觸及的回憶如幽靈般縛身,一幀一幀打鏡内閃過,叫宿女無所遁形。

宿女的種種惡行通過鏡面,映入宮二的瞳仁,他一臉惶然望向眼前倒地痛嚎、眼白亂翻的醜八怪,蓦然想起初見她時的場景。

稀松平常的一個午後,梳子斷齒了,他到街心新開的三千坊買梳篦,瞧見坊主靜靜坐在窗下角隅喝藥。

雲發如瀑,柔柔傾瀉而下,午後的光篩過窗牖前的竹葉,斑駁落在美人如白瓷般的肌理上。

美人似嫌藥苦,微頻秀眉,他癡癡望着她時,她擡首對上他的目光,清淺一笑,穿堂風過,微微揚起美人肩頭幾縷青絲,驚起他心底滔天駭浪。

給鄰家小孩買的粽子糖,靜靜擱到美人身前的案角,美人觑了糖一眼,又睨了他好幾瞬。

後來,他常去三千坊買梳篦,每每都會給坊主帶一些粽子糖,坊主每每默默接受。

一日夜裡,路過三千坊,見樓上寝閣燈還亮着,他化作壁虎身,攀牆破窗而入,他太想她,哪怕見一面也好。

坊主似喝醉了酒,握着酒盞搖晃着步子險些摔倒,他顧不得身份洩露,立時化作人身,接住了美人。

坊主似并不在乎他詭異的閃現,雙手捧着他的臉幽幽問道,今日有沒有給她帶糖。

他将時時揣在懷裡的粽子糖翻出,美人含着糖塊的唇,帶着撩人的幽香貼上前。

一夜纏綿後,坊主又恢複往日的矜傲清冷,仿佛那夜的溫存是假,是一場春夢。

他不願打破若即若離的美好,不诘問,亦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在她身邊做了個衷心的護衛。

鏡中影像已模糊,宮二才知,那一夜,是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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