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本來想用趙小娘子的有毒布料做證據,可當日就寫了信慰問,一直沒回有些擔心。
“就是來看看你,你沒事就好。” 玄淨想走,還有别的娘子處要去,起身準備離去。
那趙小娘子躊躇很久,像是有話要說。
“我今日就來看看你,我這還有别的事情,你若要找我,可以找人傳話,遞信都可,我們可以約在華陽觀。” 華陽觀如今人傑地靈,好幾位還在讀書的郎君們被公主看重,做了門客,如今更是熱鬧,趙小娘子的阿娘還沒有放棄想讓她結交貴女攀高枝的願望,定會同意。
“淨娘和周郎近日還聯系麼 ?” 她支支吾吾半天,才問出口。
“怎麼?”玄淨不解,這周郎怎麼了?
“他欺負你了?”
趙小娘子連忙擺手,“沒什麼,就是他要娶你麼?”似乎是話題太大膽,說着說着又低了頭,眼睛還瞟了瞟身旁站着的流玉娘子。
流玉極其有眼色,自己先去外面等着玄淨了。
“哎呀,當然是假的啦,當日不是你也在麼,說好隻是互相做個掩護的,等過陣子找個好日子就把那蕭郎的妾氏正式認作女郎,我們這事就自然作廢啦。” 玄淨被吓了一跳,真是好久沒聽過這個名字了,她可沒有真的想和周郎喜結良緣的準備。
“我聽聞他阿娘最近來長安了,說是為了訂親。“趙小娘子一臉擔憂,這玄淨吓的連連扶着胸口,差點從那月牙幾上掉下來。
“你從哪裡知道的呀?“玄淨話裡的意思是想問着消息保真麼。可是那趙小娘子的臉倏的一下不自然起來,臉上也染了一些紅暈。
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你不想嫁他就好,我怕你不知道,提醒你早做打算呢。”
玄淨隻當是她被阿娘逼着相親,估計是有别的郎君告訴她的,連忙謝過好意。
眼下被她的話吓到,等她忙完趕緊和周立郎君解釋清楚,玄淨也不準備去别的地方了,直接回了宮裡等着那曹司衣來找她。
天倏然黑的很快,别了趙府,坐在馬車上穿過一條條看似平靜的街道,蜿蜒在濃密的槐樹影子裡,隻有那沙沙響的樹葉,似乎在重現白日裡繁華的場景。
宮廷殿内外,不管多晚都有人當值,各個地方玄淨都不信任,不知道有沒有隔牆耳朵,誰人的眼線在。
宮女内侍她認識的實在是太少,不像流玉自小就生活在宮裡,玄淨舔着臉,拜托了她去幫自己找曹司衣,上官禦正把她指給自己,肯定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她自己則是躲在宮内一先手有人經過的樹林裡,靠着一棵槐樹,擋住自己的身影。
天漸漸黑下來,這附近隻點了幾處燈,不似宮殿内即使夜晚也燈火明亮。她自己待着這裡,聽着夜晚呼嘯的風,不知怎麼有些害怕。
都怪那流玉,走之前非說這裡寂靜,這原是那些犯了錯的宮嫔侍女一類被打殺的地方,宮内當值多少都有些迷信,說這裡風水不好,鮮少有人走動。
玄淨靠着槐樹,正面朝着那光亮的地方給自己打氣加油,安撫自己,死的都是可憐人,自己才不迷信,沒什麼好怕的。
就突然有一隻手,從玄淨後面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玄淨被吓的一抖,快速回頭,什麼東西跌落的響聲,可是玄淨面前什麼都沒有,隻有陣陣風聲。
沒有人。
玄淨三魂被吓走五魄,剛要向後跑,被身旁的不知道什麼的物品,絆了一跤。
“娘子你踩到我了。。”
玄淨艱難爬起,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看向地面上那一坨會扭動的黑色物品,有些害怕的向後退。
“李娘子你扶我一把。”
玄淨聞言有些驚奇,“你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