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性冷淡”這三個字,遲聞秋眼尾抽搐了幾下,他可不覺得曲斯年能冷淡到哪裡去,反而還逼着他在床上受盡折磨。
老管家滄桑的聲音帶着不忍心:“唉,家主大人畢竟也是個男人,是人都會有欲望的,可就是……”他故意停頓後半句話,搖頭歎息。
曲竟:“可就是什麼?對方是品行不好的拜金女?我無所謂,隻要别來跟我找茬就行,我不會管老爸跟誰在一起的,隻是他一大把年紀還想着傳宗接代,是否有點晚了,我可得考慮一下要弟弟還是要妹妹了。”
老管家:“家主大人才三十六,正值壯年!”
“哦,這不快三十七了麼?你說說,要是他找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老牛吃嫩草,多丢人。”
“吃嫩草不假,隻是……恐怕也不能傳宗接代了。”
“這話怎麼說?”
曲竟正疑惑着,螺旋樓梯走下來一名優雅男子,休閑裝讓他比平時多了幾分随性親和力,微長的發沒有束起來,很随和搭在肩膀上。
他面帶得體微笑,對曲竟說:“大少爺,聞秋有件事想跟您單獨說一下。”
“好,去我的房間吧。”
“大少爺。”老管家語氣不明喊了一聲。
曲竟後知後覺他的反應,得到目光示意,更是疑惑,“吳管家,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老管家隻好明說:“遲聞秋就是剛剛口中的那個人。”
曲竟錯愕,再看向了已經走到面前的遲聞秋,他容貌豔麗,堪稱絕色,然而現在曲竟卻沒了欣賞的心思,腦中不斷回想着老管家的話。
二十出頭的年紀,再加上無法傳宗接代,那不就是……
震驚過後,曲竟怒不可遏:“我爸什麼時候成男同性戀了!”他用力一拍桌子,巨大的聲響吓得老管家心頭一震,他理解曲竟的憤怒,但還是後怕會受到怒火波及。
“我不允許,絕對不允許!我爸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因為什麼出國的,為什麼要找男人,女人不行嗎!就算要找,也不能帶進家裡來,我嫌惡心!”
遲聞秋被他痛罵着,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甚至還很從容說:“我以為大少爺出國深造後,思想會開放一些,不想一如當年,對小衆感情很有偏見。”
曲竟憤怒看着他,盯着那張平靜又漂亮的臉,越發感到厭惡:“是,那又怎麼樣!如果不是你死皮賴臉去勾引我爸,他會腦子進水說要娶你?!一個男人跑去賣屁股,惡不惡心啊!”
遲聞秋卻輕輕笑起來:“我并不覺得惡心,如果大少爺體會過我以前沒錢花的苦日子,自然會理解幾分。”
“誰要理解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曲竟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大跨步而去。
老管家假惺惺歎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大少爺還是太年輕了,不過我也是個跟不上時代的老人,并不理解家主大人的想法。”
“我也不理解。”遲聞秋看着他,直把老管家看得發毛心虛。
“你,你看着我幹嘛?就算我現在不說,以後大少爺也會知道的!”
“我隻是疑惑,你為什麼要偷走曲竟的東西,是有曲斯年的指使嗎?”
老管家被他的質問吓唬住,也沒在意他口中直呼名字的大不敬。
“你這是什麼話!難道我就是這種吃裡扒外的小人!?你可不要監守自盜,然後誣陷我!”老人不輕不重訓斥一句,又迅速換上好說話的老實人嘴臉,“不過就算大少爺反對你嫁入曲家,家主大人一定不會改變心意的對吧?”
老管家暗地裡跟遲聞秋鬥了這麼久,很少占到便宜,眼見着遲聞秋吃癟,可能還要被驅趕出去,到時候剩下他一個人管着曲家,自然得意。
自那天起,曲竟就一直避着遲聞秋,哪怕是迎面走來他都做到目不斜視。遲聞秋也在暗中調查失竊的原因,沒有頭緒,越發覺得是曲斯年授意的。
“你最近有點心不在焉。”
公司辦公室,剛開完會回來的曲斯年對幫他整理領口的遲聞秋低聲說。
他眼下的男子俏生生的模樣,膚白貌美,容色靓麗得牡丹花自愧不如,然而他卻不喜歡以色侍人,總習慣沉默着做事,想盡量縮小存在感。
曲斯年偏就不讓他如願,一直讓他代替自己出面解決事情,風頭盛得比他這個老總更像公司掌權者。
“我還在想是誰偷了東西。”
“哈哈,難為你挂記這件事。”老男人粗糙的指腹摩挲着遲聞秋嫩滑的面頰,捧起人親下去,将之抵在實木辦公桌上,順勢擡起了一條長腿。豐腴腿肉将西裝褲繃緊,被襪子包裹的腳踝纖瘦如花枝,垂在肩上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