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别……等下還有一場會要開。”
“不重要,别管它。”曲斯年刻意在最明顯的地方留下顯眼牙印,犬牙撕扯薄薄的皮肉,痕迹如紅梅點綴。
他最愛給遲聞秋的身體留下不可磨滅的烙印,諸如牙印吻痕之類,卻不想刺青或疤痕損害他的天然美感,因而頗為糾結。
粗喘了一聲,衣料堆疊而起,曲斯年骨架比遲聞秋大得多,又常年健身保持身材,帶繭子的手掌都能托起他瘦得沒幾兩肉的後背,他低笑着:“養了三年倒是氣質脫俗了不少,怎麼就就是養不胖呢?”
遲聞秋努力穩住顫抖的聲線,說着他愛聽的話:“那是因為每天晚上都跟主人激情運動,晚飯都消耗完了。”
“哈哈,這話我愛聽。”男人低下頭,揶揄的目光輕佻直白,得到示意,遲聞秋雙臂攬住他的脖子,被托起去了浴室。
室内兩道香水味癡纏,久久不散。
……
晚上,曲竟打完遊戲在床上翻來覆去沒睡得回籠覺,肚子實在餓得不行了,才勉為其難爬起來。
敲門聲響起,他倏然扭頭看過去,俊美的臉黑沉沉的,然而眉毛卻挑起弧度。
打開房門一看,是面帶微笑的中年女傭。
她端着餐盤說:“大少爺,吳管家讓我來給您送晚飯,您打遊戲累了就吃一點吧,别餓着自己。”
“啰嗦。”曲竟嘴上這麼說,還是讓開了位置。他心頭泛起些微失落,不知從何而來,讓本就不高漲的心情變得低落。
看着女傭忙活,他問:“我爸今晚又不回來了?”
“是啊,家主平時比較忙,一周也就回來兩三次,都是過夜,更多時候是在公司或者出差,宅子裡就隻有管家打理。趁熱吃吧少爺,有您最喜歡的小龍蝦。”
曲竟心神不甯,沒忍住直接問:“那他旁邊那個年輕管家呢?”
“您說遲聞秋?他是家主帶回來的,也就跑跑腿而已,而且啊,我還經常看到他衣衫不整地從家主房間出來,脖子都是牙印,關系肯定不一般!咳,這種事大家都心知肚明,誰都不敢亂說,隻是我也不忍心看着您被蒙在鼓裡,就說了一嘴。”
分明曲竟也清楚他倆的關系,可這話就是聽着不舒服,他反感奇怪的自己,隻能把原因歸結為回國後變倒黴了。
“大少爺,您也别跟遲聞秋走太近了,他就是個吃人精氣的妖精,專門媚男人的,誰見了都得直了眼,不好對付。您根紅苗正一個大學生,陽氣再足也鎮不住他,還是離遠點好。”
什麼亂七八糟的?總歸是對他好的好話,可聽在曲竟耳中不知怎麼就變了味。
“我跟誰關系怎麼樣,也不需要你來多嘴,出去吧,我一個人吃就行。”再次獨留曲竟一人在房間裡,他不禁回想女傭說的話,看來遲聞秋真的是道貌岸然,不知是背着他爹勾引了多少人,真是白白浪費他的一張好臉,簡直不知羞恥!
越想越是不解氣,那張魅惑衆生的臉純情又冷然,竟把曲竟潛藏的私欲勾起來,化作熱流在腹内膨脹,他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中了什麼藥,對遲聞秋的感覺很怪異,巴不得他趕緊滾蛋,又想着他平時蠱惑自己的媚态。
他可是曲斯年的唯一兒子,将來的遺産肯定都是要給他的,那麼後媽是不是也……
“咣當!”
門口傳來一陣動靜,還以為是打掃衛生的笨傭人,曲竟沒搭理,心緒被打亂後氣憤又埋怨。
輕微的衣料摩擦聲又響起來,哪怕隔音再好,清冷的室内也能聽得清楚一些。
曲竟忍無可忍,“誰!”
聲音沒有停下來,反而還有增大的趨勢,像是故意跟他對着幹。
曲竟立馬起身,他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去,一把打開了門。
眼前一花,他先是被沉重的東西給壓得退後幾步,緊接着聞到了馥郁的葡萄酒味,那股子香味将他好不容易壓下的躁動再次激活,心髒跳得仿佛是被電流刺激過一般。
曲竟錯愕看着投懷送抱的遲聞秋:“怎麼是你?!”
貌美男子似乎喝醉了,緊緊抓着他的衣袖不撒手,還一股勁貼上來,喃喃着喊冷。分明熱得渾身是汗了,說什麼冷呢!
他想把燙手的山芋甩掉,可是遲聞秋就是吃準了他不敢粗魯推開自己,故而更如八爪魚挂在曲竟身上。不小心碰到了什麼地方,純情的大男孩立馬漲紅俊臉,咬牙切齒喊:“遲聞秋!這麼戲耍我你很開心嗎!”
他懷裡的人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又香又豔的紅唇逼近繃緊青筋的汗津津脖子,氣息灼人。
曲竟發覺自己的酒量也不行了,被他酒味一熏,大腦也變得不清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