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可以嗎?”
錯亂的衣襟裡頭細膩的膚色如同山頭冷傲的雪,又有晶瑩汗珠流淌而過,香味愈發濃郁,像是昂貴的香水在地面被無情砸開,層層疊疊的基調前後相擁。
像清甜的葡萄,也比草木芳香清冽。
曲竟說不上來那種味道,潛意識覺得這種香味特别好聞,他的唇抵在遲聞秋粉白微顫的下颚,牙齒悄然露出來。
如果一口咬下去,遲聞秋會疼哭嗎?看到痕迹後他老爸會不會大發雷霆?
他想讓遲聞秋崩潰,也想讓曲斯年生氣,可是又無法狠下心來。
他對那倆人的恨遠遠不夠。
“怎麼辦啊,我該怎麼辦啊?我好喜歡你,遲聞秋,但是又埋怨曲斯年,他能不能把你讓給我,就不計較有沒有血緣關系這件事了,我會繼續給他好好當兒子,養老也不在話下。如果他不答應,我就跟爺爺說出實情,然後把家業和你都搶過來!”
他說得信誓旦旦,認真得令人害怕。
遲聞秋起身捂住他的嘴,“你瞎說什麼胡話,那可是你爸!”
見他萬年不變的情緒終于産生波動,曲竟笑着捧起貼面微涼的手,親昵吻了吻,眉眼化開得意的笑意:“你終于肯回應我了?”
遲聞秋冷着臉,他的抵觸完全表露在面上,但他面對的是死纏爛打的感情瘋子,一點辦法都沒有。
【宿主,宿主你不能勾搭攻略對象的兒子哇,我們這是純情攻略嘤嘤嘤】畫面過于粗暴,被迫打上馬賽克的系統哭泣。
遲聞秋在心中跟系統交流:“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把曲竟惹急了,捅到曲斯年那邊去同樣魚死網破,倒不如先安撫好他,這年齡段的小孩太容易性沖動,什麼都覺得新奇,等他厭煩了就行。”
沉思過後的遲聞秋再次看向滿懷期待的曲竟,“我沒做好準備,這次就用手幫你吧。”
“為什麼?你不喜歡跟我一起嗎?”曲竟咄咄逼人。
“沒有準備充足,我容易受傷。你希望我受傷嗎?”
希望。
曲竟抱着他,把到嘴邊的話默默咽回去,搖頭說:“不希望,我心疼你。”
遲聞秋輕柔拍撫他的後背,“躺下。”
曲竟乖乖躺好,他借着月亮反射的光暈看清遲聞秋的臉,羊脂膏玉一般的面容姣好溫潤,連形狀優美的嘴唇都惹人垂憐。
曲竟仰起頭嘟囔着:“想親。”
遲聞秋很幹脆地扭頭覆蓋住他的薄唇,柔軟的觸感蕩人心弦,氣息交錯纏綿,飛速上升的氣氛連接觸在一起的肌膚都要融化。
鍛煉得體格健碩的男孩,幾乎将遲聞秋攬進自己的臂彎裡,剛開始還能漫不經心跟他接吻着,随着時間推移,不由得沉淪進去,五指不知道放在了什麼地方,揉捏到很好的手感,溢出指縫的弧度細膩溫軟。
遲聞秋忍着疼意幫他動手,曲竟畢竟還是小夥,并不精通此事,隻得粗喘着被美人肆意玩弄,像是發情期無處宣洩的貓咪,腦子空白得厮磨着眼前人,總想張口咬着什麼解饞。
肩頭一痛,緊接着什麼東西流淌,癢得很。
遲聞秋還以為出血了,扭頭一看,是曲竟眨着眼睛流眼淚,這麼要強的男孩哭起來還挺梨花帶雨的。
“這麼爽?”遲聞秋默念這句話,偏頭舔過男孩因情動流下的眼淚,不是特别苦澀,沒什麼味道。
想起初次時,遲聞秋也是精疲力盡倒在曲斯年懷裡,生理眼淚流個不停,被老男人按着把淚水都舔幹淨,眼睛都幹了。
原來把人弄哭還有種蓬勃的成就感……難怪曲斯年總是惡趣味想捉弄他。
遲聞秋意動,心想都這樣了,再過分一點也沒什麼。他倏然起身,曲竟還以為他要走了,立馬跟着拽住他,本還染上欲色的俊臉驚疑恐慌。
遲聞秋弓身卸掉西裝褲,淡然說:“我不走,隻是看你半天下不來,打算換個更省事省力的方法。”
他又摘掉後腦勺上的發圈,修長的手指撥散栗色頭發,前發披散,大半遮住了面頰,将眉目的幾分銳利收斂,顯得更加柔美溫和。
曲竟還在疑惑,便看到一雙白到散發熒光的筆直長腿,常年不見光的白皙,纖瘦又不缺乏肉感,特别是腿根小巧的紅痣,像是皚皚雪地裡傲然生長的紅梅,更是點睛之筆。
他像是被鬼上身,按住了一邊腿肉,細膩如牛奶的觸感讓沒見過什麼大世面的男孩看癡了眼,他止不住吞咽着口水。
遲聞秋實在是太美味了,堪稱色香味俱全,完全是長在曲竟的審美上。遲聞秋側身躺下,并起兩條長腿勉強回頭,“動靜不要太大,也不要在我身上留痕迹,快點吧。”
曲竟還沒有從震驚中回神,他被遲聞秋的手拉過去。遲聞秋全身無一處不是完美的,曲竟都下意識忽略對同性的抗拒,他像個被花蜜吸引的蜜蜂,忍不住要品味他的甜美蜜液。
隔着綿軟的布料,身子搖搖晃晃,黏膩的汗液一打濕,單薄白襯衫貼着柔韌的細腰。腿根火辣辣地疼,遲聞秋幾次挪位出去,都被曲竟給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