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力道極強,破碎的聲音洩于唇邊,遲聞秋咬了咬下唇,眼睛被汗水糊得有些睜不開,從背後摟住他的曲竟總想用點什麼東西磨牙,他不敢再咬傷遲聞秋,就緊緊叼着衣料,喉頭發出野獸般的嗚咽聲。
正舒坦之際,遲聞秋大腦思考能力降低,突然一陣手機鈴聲将他驚醒。
曲竟鎖住他的手腳,“别接。”
“可能是你爸打來的……唔!”
嘴唇再次被覆蓋住,如饑似渴的大男孩很有精力舔吻着,将遲聞秋手腕上能通話的腕表一扯,想摘掉沒能成功。
“摘不下來的,也挂斷不了電話,要是再不接,等會就自動報警了。曲竟,你有在聽我講話嗎?”
曲竟正興上心頭,狠狠咒罵一聲,不得不松開了遲聞秋,又狠狠在他的豐腴揉了一把,自暴自棄說:“我去洗澡,你先回去吧。”
“嗯。”遲聞秋軟着手腳爬起來穿衣服,哆哆嗦嗦着,曲竟看不過眼,幫他套好衣服。在他要走的時候又在飽滿的額頭吻了一下。
“明天見,我會做好準備的。”
遲聞秋心頭一跳,想詢問他為什麼執着于自己,張了張嘴巴,意識到對方一直盯着自己的唇,點點頭,轉身離去。
他剛出門口,就看到老管家站在走廊盯着這邊方向。
當做沒看見一樣,遲聞秋故作自然走回房間,謹慎确認自己的房間沒人來過,他才卸了一身疲憊睡在沙發上。
【宿主,宿主你沒事吧!嗚嗚,都怪我沒什麼作用,還要讓宿主執行任務給我提供力量,我就是個廢物!】上一秒還嘤嘤哭泣的系統又冷漠發布指令,【叮,檢測到宿主違抗任務目标的意願,将強行采取措施!】
草!
遲聞秋想爬起來已經晚了,他的身體不受控制,自發行走到門口,直愣愣朝曲斯年的房間而去。
上次這麼失控,還是被曲斯年奪去初次的時候,他恨得牙齒都要咬碎了,好在老男人有歲月沉澱,雖然常年禁欲,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懂得怎麼處理事後,沒讓他太難堪。
而此情此景,讓遲聞秋夢回遙遠的記憶,無法壓下去的恥辱感撕扯着理智,咕咕往外冒。
他精美的五官扭曲,一擡頭,跟卧室裡戴着眼鏡看書的男人撞上目光,對方有些錯愕,愣了一秒後輕笑:“明明是你來遲了,怎麼像是我爽約?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曲斯年一招手,遲聞秋就感覺自己像是一隻哈巴狗,眼巴巴湊上去。即視感太強烈,遲聞秋滿臉寫着糾結和扭曲。
曲斯年覺得有趣,先前的不滿消去幾分,他用指腹碰了碰遲聞秋沁滿薄汗的鼻尖,再捏起他的下巴,啧啧說:“這嘴巴怎麼這麼紅啊,别人親的?”
遲聞秋下意識想咬唇,剛開了唇縫,大拇指就趁虛而入,頂開了牙關。
遲聞秋别扭說:“熱。”
“熱?還能熱出一身牙印不成?”
手指再一勾,松松垮垮的衣襟散開,遲聞秋被扶着後腰挺胸,像是把美味送到男人面前,過于難堪的姿勢讓他羞憤至極,芙蓉面呈現豔麗的姿态。
曲斯年偏愛這樣生動嬌豔的遲聞秋,終于不再像個略微厭世又闆正的管家而已。
“唔,别……别吻這裡……”曲斯年将他的耳朵卷入濕熱的口腔中,靈動的舌頭吻過耳廓,黏膩的水聲在顱内放大,仿佛達到某種極緻巅峰。從一開始,他就熟知遲聞秋各個敏感地方,每次歡愉時總是锲而不舍去疼愛,準備工作還沒完全做足,遲聞秋就已經像爛泥癱軟。
男人像一頭即将捕獵的獵豹蓄勢待發,遲聞秋完全被他圈禁在懷抱裡,沒有動彈的機會。耳朵裡的聲音,比戴耳機聽助眠視頻更加清晰刺激,遲聞秋再冷靜也無法抵擋這等攻勢。
男人暗着眼眸,将他身上不屬于自己的痕迹全都覆蓋住,再扶起他貼着耳邊問:“他年輕不懂事,能讓你這麼舒服麼?”
遲聞秋眼尾一抽動,無可奈何睜開眼睛,他的眸子很漂亮,清透如煩着光澤的黑曜石,牢牢套着曲斯年,沒有說話,而是主動張開雙臂抱住男人。
沒什麼比身體反應更加誠實取悅人的了,男人輕笑着吻他濕漉漉鬓發,過了一會又歎了口氣,說:“父親不讓我娶男妻,怎麼辦?”
尚且沒能夠掌控身體主動權的遲聞秋慶幸自己還能開口說話:“不要那張結婚證,我也依舊是您的人。”他變啞的聲調性感嘶啞,給曲斯年助了一把興,可他隻是用手碰了碰肖想許久的美味,沒有再繼續動作。
遲聞秋疑惑:“是嫌棄我髒了嗎?”
“你什麼樣子我都愛,隻是不忍心你再次受到傷害而已。”
遲聞秋像八爪魚一樣手腳扒拉他,附耳輕聲說:“那就去浴室吧,您幫我清洗一下。”
難得他這麼主動要求,曲斯年自然不會拒絕他。結實遒勁的臂膀将他打撈而起,大跨步邁進了浴室。
門外,曲竟看着透光的門縫陷入久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