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竟的插足并未影響到遲聞秋和曲斯年的關系,至少都沒有再讓好感度掉下來,看曲斯年愉悅的心情,就知道他是被哄好了。
也不知道曲竟從哪裡得知自己的東西是被曲斯年丢掉的,當即跟他吵了一場架,差點動手打起來。遲聞秋當時沒有在場,他忙着處理曲氏公司比較重要的拍賣會,忙到晚上回來,才發現曲斯年俊逸的面龐黑了一塊。
老男人沒有生氣,笑呵呵讓他親一口在嘴角作安慰。
“您沒必要跟自己孩子一般見識,他才十九歲。”
“呵,十九歲,我比他還小兩歲的年紀早就出去闖蕩了,沒有我他能有今天的好日子?”曲斯年冷笑一聲,牽扯到嘴角的傷後抽氣,拉着遲聞秋的手說,“老婆你幫我看看,是不是破相了?”
曲斯年油腔滑調的一面還是不多見,趁着他心情好趕緊多攻略,遲聞秋拿他沒辦法,小心翼翼給他上藥,然而曲斯年的心思不在傷口上,他在公共場合調情,動作也不收斂。
“這小子打他老子是真的不手軟,找個機會一定讓他狠狠吃苦頭!”
從二樓下來的黑衣男生冷漠掃了他一眼,在看到遲聞秋的時候臉上的漠然明顯融化,長腿一跨很快來到他面前,揚起帥氣的笑容說:“明天陪我出去兜風吧!”
“我……”遲聞秋猶豫看了曲斯年一眼,老男人正陰險笑看他養大十九年的兒子,那不懷好意的模樣很難讓人想到他倆是父子,沒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正好我明天也沒有事,那就一起去吧,一家三口就是要整整齊齊的。”
“你能不能要點臉,我隻邀請了聞秋。”
“怎麼能直呼你媽媽的名字呢?乖兒子,喊媽。”
年輕人的面部抽搐了一下,忽而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咧着白牙對遲聞秋甜甜喊了一聲:“媽!”
遲聞秋眼底流露些許錯愕和不自在,他也不知該作何反應,但絕對不是回應的時候,于是緊緊抿着唇,好久之後才說:“你想去哪裡玩?我得安排一下行程。”
聽他應允,曲竟像是得到勝利一般沖他爹揚了下眉頭,再拿出手機給遲聞秋看:“法丹尼爾廣場新開了一家日料店,我想去嘗試一下,你能接受生食嗎?”
“我都可以。”
“我還想去海邊看落日,您也知道我剛回國沒什麼好朋友,所以沒有找到人陪我去。”曲竟像小狗一樣期待看着遲聞秋,敬語都能說出陰陽怪氣的味道。
“我可以陪您去。”遲聞秋應下了。
【宿主宿主,好感度掉了兩點!】
兩點雖然不多,也不能随便掉。遲聞秋的情緒産生了一點變化,最是了解他的曲斯年說:“沒關系,你想去就去吧,明天就當是給你放假了,公司有我頂着,也塌不了。”
他看似大度,實則按着遲聞秋細腰的手已經收緊,顯得這番話虛僞又假意,遲聞秋一聲不吭,垂下的眼睫毛在面部投落大片陰影。
曲竟沒發現他們的小動作,還以為自己勝了一籌,“那行,你也不用太過打扮,穿得休閑一點就好,跟平時一樣。你什麼樣子都好看的,聞……小媽。”
遲聞秋點點頭,感覺身後老男人的目光幾乎要把他的後腦勺盯穿,好感度沒有繼續掉,應該是沒太斤斤計較。
曲竟高高興興上樓去規劃約會行程了,遲聞秋趕緊安慰悶聲吃醋的老男人:“大少爺少年人心性,做事都是沖着新鮮勁去的,很快就失去興趣了,他會發現我這個人無趣刻闆……唔!”
男人突然按着他吻過來,蠻不講理地進行一段長達三分鐘的深吻,遲聞秋的兩片唇被碾磨得腫脹不堪,一旦進行親密接觸,他都是被動方,被欺負得像被雨水打得稀巴爛的海棠,顫顫巍巍。
曲斯年總想多欺淩他多一點,可又不忍心他太受委屈,“不要這麼說自己,聞秋是這世間最有趣的人,我很喜歡,從□□到靈魂,喜歡得要瘋了。”
遲聞秋倏然擡眼看他,這次的曲斯年不再高深莫測,他毫不掩飾自己眼裡的欲-望和感情,仿若野火燎原,将遲聞秋燒得骨頭都不剩。
無法正面回應,遲聞秋又心虛挪開視線,男人立馬又咬住他的唇。
……
曲竟早早就去相約地點等着了,忍不住去想遲聞秋會打扮成什麼樣,如果能脫掉他那身灰撲撲的西裝就好了,雖然他穿西裝也好看,多了幾分禁欲氣息,可是跟他相處總有種被長輩壓制的錯覺。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遲聞秋也才二十六歲,年紀根本不大,跟曲斯年那個快奔四的老東西才有代溝!
曲竟糾結的時候嘴巴停不下來,他點了很多東西,不知不覺消滅幹淨,時間也過去很快。
遲聞秋遲到了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日落西山,店鋪即将打烊。
曲竟一動不動坐在椅子上,像一具不會思考的石雕。期間他嘗試給遲聞秋打電話或者發短信,都得不到回應。
如果不想來,為什麼還要答應他呢?不,遲聞秋不是那樣的人,就隻能是被曲斯年給脅迫的,他肯定也在想辦法逃出來!
“打擾一下,請問您正在等待的人還沒有來對嗎?”
面前走近一個黑風衣男人,他微笑着優雅拉開椅子,頂着曲竟充滿敵意的目光坐下,說:“别這麼防備,我是來好心提醒你的。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麼你對遲聞秋那麼熟悉親切嗎?”
……
遲聞秋沒能赴約的原因,是曲斯年掐着他的腰做了一天激烈運動,早上要爬起來的時候又被拖回回去,如此重蹈覆轍,就算是機器也要散架了。
曲斯年是鐵了心要跟兒子對着幹,已經打算撕破臉皮了,也害得向來恪盡職守的遲聞秋當了一回不守時的惡人,白白浪費曲竟的感情,不過這并不重要,好歹損失的好感度漲回來了一點,老男人伺候得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