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能夠親你嗎？”陳聿明擡起腦袋，小心翼翼地看着女生，眼底是點點希冀的小光點。

誰料到一巴掌拍在男生手臂上，“想什麼呢？還沒在一塊呢。”

“孩子還沒生出來呢，你就想讓他跑了？”

瞬間連同反駁的餘思好也愣在原地，這是什麼無厘頭比喻，有些過于抽象，以後得好好管一管自己的嘴了。

“呃，”餘思好尴尬地扭頭，避開目光，不看現在已經樂開花的男生，“我的意思是，有點快，懂嗎？”

陳聿明笑着，頭點如棒槌，她現在說什麼都是對的，可以的，允許的。

“可以慢慢來，畢竟來日方長。”

聽他說話，餘思好怎麼總覺得害怕呢，總感覺他又撐着大口袋，自己還樂呵樂呵地鑽進去。她倏然挑起眉頭盯着他，想着能夠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破綻，但絲毫沒有。反倒笑意張揚，眼皮上的小痣雀躍活潑。

這會兒餘思好又像是想到什麼連忙插一嘴，“對了，别告訴我媽你現在在追我。”

男生笑着輕點頭，手還在不停擺弄她肩頭的長發，“好，你說什麼都可以。”

隻要不是從他嘴裡知道的，其他途徑也未免不可。

“那你的第一步驟是什麼？”餘思好問。

男生目光終于落到女生眼中，此刻她顫顫巍巍地像個小兔子似的，杏眸瞪圓，眼裡一汪水晃蕩，不确定似的有些無措。追人哪有什麼步驟，又不是做數學題，每條步驟都不能跳。但還是看在她謹慎的模樣，還是軟下心，慢慢來。

“那我們先約會？”

陳聿明試探地問，撐着膝蓋視線盡量與她平齊。

餘思好勉強接受，聽起來還算是過關。但想着上次的淮揚飯館他沒有嘗試去過。

“我們可以去那家你說的淮揚菜館。”

男生總是緊盯着她的眼睛，聽她說完，倏然笑道，沒想到她還惦記着呢。

“突然感覺那家好像也不怎麼樣，我們去另一家，”因為她在那不愉快的回憶，陳聿明早已将那家列入黑名單，溫熱的手掌心就這樣輕捧着女生的臉，認真地說道，“那小好的任務就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在客廳等你。”

等房門徹底關上，鎖舌“哒”地一聲彈出來，餘思好才如夢初醒。羞赧諸如此刻的情緒翻攪，從頭到腳的熱血滾燙着。

餘思好拿出手機翻看點進去，小紅書淘寶關鍵詞。

“第一次約會怎麼穿正式一點。”

彈出的信息琳琅滿目，看得餘思好眼睛都花了。

對陳聿明來說，他對待餘思好總是耐心滿滿。但他還是頭一次知道女生打扮原來那麼長時間，擡眼一瞬間，發現等一等又怎麼樣。

他誇贊的話還沒有冒出口，女生直接問了句，“怎麼樣？”

陳聿明挑起眉頭，站起身，走過去，懸着手臂等着女生放上來，“甘願做你的裙下臣。”

餘思好今天穿了件薄薄淺灰色花邊針織衫搭配了件黑色抽褶裙。長發拉直披散在腰間，頭頂還戴了珍珠發箍。

餘思好思忖，一會兒不見，這好話真是一籮筐一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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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如洗，空氣越來越幹冷了，幸好臨走前陳聿明拿了件厚外套，現在除了露在外面的皮膚，大體感受不到冷風了，因為陳聿明站旁邊替她擋去了不少。

“提前預約了！”

陳聿明朝身穿正裝的服務人員颔首。

跟着引導向前，打開門。

店内店外的溫度相差很大，餘思好凍僵的手指猶如化凍般，緩慢地活動起來，陳聿明不經意瞄了眼，拉着女生的手連同自己的一塊放兜裡，十指交纏，餘思好感覺自己的手指頭瞬間活了過來。

“欸，陳聿明？”

來人拍着男生肩頭，目光在兩人間緩緩遊移。

餘思好看過去，女生外面套了件灰色立領大衣，雙手插兜，模樣溫婉恬靜。

她不經意好奇地輕擡雙眼，扭頭看向陳聿明，意思是要不要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