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我外甥,東大教授,來幫忙的。”楊佩佩還不了解手底下員工的想什麼嘛,果斷掐斷了她的幻想,“快幹活,時間不等人。”
“好可惜,要是咱公司的藝人,拍短視頻我一天能有八百個靈感。”
門在身後帶上,化妝師一臉姨母笑地看着霍星河,霍星河被比自己小的女生這麼看,渾身不自在,求助地看向了小姨。
楊佩佩抓住化妝師的手腕子往裡面走,“适可而止啊親愛滴,我外甥隻喜歡男性omega。”
“啧,膚淺,一個女的看帥哥就是想和他談朋友嗎?大no特no,看建模臉帥哥隻是養養眼睛而已,看帥哥心情好。”
楊佩佩認真反思了下,“你說得對,是我膚淺了,難怪當時我大學畢業後一腦門紮進娛樂圈的,就是想看美女帥哥。”
她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星河,去洗臉。”
霍星河搖搖頭,認命地去洗臉。從單人沙發那兒走過時他說了一聲借過,小客廳裡堆滿了化妝箱、衣架、旅行箱等等,在他們來之前已經有五六個工作人員擠在客廳,加上他們兩個後更是把小客廳塞得滿滿當當。
單人沙發上坐着的年輕男人笑着點點頭,他費力地搬動自己的腳,給霍星河讓路,霍星河這才注意到年輕男人的腳受傷了。
“崴腳,軟組織挫傷。”年輕男人注意到霍星河的視線後,他聳了聳肩解釋。
霍星河點點頭,這位是他今天遇到的第二個崴腳。
小心地避開年輕男人,霍星河走去衛生間發現旁邊的卧室裡被女藝人占據了,好幾個工作人員圍着女藝人化妝、編發等等,秉持着非禮勿視的原則,他看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霍星河心下感慨,小姨的公司不大,事兒是真不少。
摘掉眼鏡,用清水洗臉,扯了一張洗臉經擦拭掉臉上的水,他清清爽爽地走了出去。
“星河,這裡。”楊佩佩把控全場,看到霍星河從衛生間出來的瞬間就喊着。
霍星河走了過去,在化妝鏡前坐下,自然光從窗外溫柔地灑進室内。窗外,泛着層層漣漪的南湖湖面在陽光下似灑金工藝,是大自然的匠心制作,湖邊垂柳顔色在四季輪替的腳步中逐漸加深,在湖上嬉戲的黑天鵝優雅仰頸。
他聽到楊佩佩和化妝師說他是素人,皮膚底子好,不吃濃妝,簡單護膚後修一下眉毛、上個淡妝就可以,自然光源下化妝更自然通透等等。
有别于學校、實驗室、農場的體驗,随着眼鏡被拿走,霍星河的眼前變得模糊,他沒有刻意去尋找焦點,有意放縱了自己,任由楊佩佩和化妝師擺弄。等眼鏡戴上,眼前重新清明一片時,霍星河在鏡子裡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自己,說熟悉是因為這就是他啊,說陌生,是因為經過修飾,更加精緻。
“perfect。”化妝師雙手合十,眼睛裡都是星星。
楊佩佩滿意點頭,“還好長得更像我姐,要是遺傳了老霍家那矮個子,就丸辣。星河,去把衣服換了。”
霍星河今天來就是被擺布的,當然是小姨說什麼就是什麼,拿了衣服去換。
防塵袋裡套着黑色西裝、西褲、黑色的襯衣,霍星河把外套拿下來甩在沙發上,自己拿着襯衫和西裝去衛生間裡換。
“我去,小心點,有褶子就不好看了。”楊佩佩撲過去解救被主人毫不憐愛的衣服。
“這是……”化妝師靠過去拎起西服的袖子端詳,“不會是今年Giorgio Armani秋冬高定最新款男裝?”
袖子燙手,她趕緊扔了,“還沒塗護手霜,我的糙手可别給衣服摸拉絲了,賠不起。”
坐在沙發上的杜嘉文也在看那件西服,看起來不是很突出特别的剪裁,拿在手上的料子質感很好,要不是對高定西裝有了解的壓根看不出它是GA出品,低調的奢侈。
霍星河從衛生間換好衣服出來,他擡起手臂擰動袖扣時不經意地側了側頭,屬于成熟男性Alpha的内斂卻絕不低調的氣息撲面而來,不知道誰發出了小小的驚呼。
合适正裝是男人裝逼的利器。
此言不虛。
量體裁衣的高定西裝腰間是扣子,不需要皮帶,這一身很含蓄地凸顯放大了霍星河身高腿長的優點,柔韌精壯的腰、寬闊蓄力的肩膀以及貼服在胸肌上恰到好處的襯衫前襟,會随着他的動作拉扯出優美的褶皺。
套上西服外套,簡單利落的剪裁絲毫不減優雅精緻,遮住了黑色襯衣覆蓋的軀體,卻更令人想入非非。
“絕了,這特麼要是咱公司的藝人,我能跪着求他多放物料。”化妝師被眼前一幕震撼了。
“如果我外甥願意出道,資源在後面跪舔的好不好,他自己就能成最大的資本。算了算了,他不靠臉吃飯,靠才華。”
穿正裝有拘束感,霍星河試了試之後就把外套給脫了,“不如T恤輕便。”
“不如和同事拼的一百塊三件的pxxPOLO衫方便,我替你說了。”楊佩佩指了指手提袋,“把你的兒童手表摘下來,換手表,換上鞋。”
“然後呢?”霍星河看了眼時間,他踏進屋子裡到換好衣服,攏共用了三十分鐘,這富餘的時間太充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