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聿白的眸中瞬間冷意暴漲,握着長劍的手指微微收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手背上的青筋隐隐浮現。
他臉色陰沉得可怕,周身的氣息驟然降至冰點,仿佛連空氣都被凍結了一般。
“閉嘴!”時聿白聲音低沉,卻帶着刺骨的寒意,一字一頓道:“你們…找死!”
“呦,快瞧,這小美人兒生起氣來,居然還挺帶勁兒!”那群山匪卻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加放肆。
為首的男子甚至挑釁地朝時聿白吹了聲口哨,語氣中滿是譏諷:“怎麼,這位清冷美人兒也想來湊熱鬧?還是說…你也對那美人兒有意思?”
“找死!”時聿白眸中閃過一絲殺意,手中長劍猛然一震,劍身上的銀色靈力瞬間湧出,裹挾着淩冽殺意。
他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掠至那男子面前,劍鋒直指對方咽喉。
就在劍鋒即将刺中的瞬間,那男子卻忽然朝他咧嘴一笑,身上的靈力猛然暴漲,竟硬生生地擋下了時聿白的攻擊。
“哈哈哈,就這點本事?”男子狂笑着,手中的鏽刀猛然揮出,帶着一股狂暴的靈力直逼向時聿白。
“……!”時聿白瞳孔一縮,迅速後退,卻依舊被那股靈力擦中胸口。
他隻覺得胸口一悶,一口鮮血湧上喉頭,身形被震得倒飛出去,重重撞在一棵樹上,力道之大,竟然将整棵樹撞斷了去。
“時聿白!”蘇牧馳驚呼一聲,想要上前,卻發現自己也幾乎動彈不得。
那群山匪冷笑着逼近,為首的男子眼中滿是不屑:“就這點本事,也敢來救人?真是自不量力!”
時聿白勉強撐起身子,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臉色蒼白如紙,額角的冷汗順着臉頰滑落,襯得他本就清冷的面容更添幾分破碎美感。
他的衣衫早已淩亂不堪,胸口因劇烈的喘息而微微起伏,裸露的肌膚在昏暗的光線下泛着冷白的光澤,仿佛一尊即将碎裂的玉雕。
即便如此狼狽,一雙漆黑墨瞳依舊冷冽如霜,自内而外散發出一種不容亵渎的傲然。
“呵。”他握緊長劍,擡袖擦掉嘴角的血色,冷笑一聲:“原來是用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卻也不過如此。”
那為首的男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随即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時聿白身上。
他的視線順着淩亂的衣襟滑下,落在對方裸露的鎖骨和蒼白的胸膛上,喉結微微滾動,眼底漸漸浮起貪婪淫/欲。
他猛地邁步,隻瞬間便出現在時聿白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脖子,五指如鐵鉗般收緊,将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時聿白雙腳離地,掌心的劍脫手而出“哐當”一聲跌落在地上。
他呼吸驟然一窒,臉色因缺氧而漲紅,額角青筋暴起,卻依舊咬緊牙關,不發出一絲聲音。
男子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他身上遊走,另一隻手粗暴扯住他的衣襟,猛地一撕,本就殘破的衣衫徹底碎裂,露出大片如玉般的肌膚。
“啧,沒想到你這樣的硬骨頭,倒生了一副好皮相。”男子低笑一聲,聲音沙啞而危險,手指在他裸露的胸膛上劃過,力道極重,幾乎要掐出血痕,“這麼清冷的一張臉,不知道哭起來是什麼樣子?”
時聿白的身體因劇痛而微微顫抖,呼吸越發急促,卻依舊冷冷地盯着他,他咬緊牙關,聲音冰冷如刀:“滾開!”
“哈!”男子不以為意,反而因他的反抗而更加興奮。
他俯身逼近,幾乎貼到時聿白的耳邊,低沉的聲音帶着幾分嘲弄與威脅:"堂堂宗門仙師,平日裡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如今落在我手裡,倒是讓我好奇得很。”
“若是讓你在我身下低吟承歡,會是什麼樣子?”他伸出舌頭,輕輕舔舐了番唇角,笑得格外猥瑣。
時聿白的臉色驟然一白,眸中寒意更甚,指尖深深嵌入掌心,鮮血順着指縫滴落。他死死盯着男子,聲音冷得刺骨:“你敢!”
男子嗤笑一聲,手指順着他的腰線緩緩下移,語氣輕佻而充滿挑釁:“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如今不過是砧闆上的魚肉,任我宰割。我倒要看看,你這副清冷孤傲的模樣,能撐到幾時?”
一抹身影猛然沖了過來,重劍帶着淩冽的劍氣,直逼男子的後背。蘇牧馳雙目赤紅,怒吼一聲:“放開他!”
就在重劍即将觸及男子的瞬間,一股無形的力量驟然爆發,仿佛一堵無形的牆,将蘇牧馳的攻勢硬生生擋了下來。
重劍停滞在半空中,再也無法前進分毫。男子頭也不回,隻是冷笑一聲,随手一揮,一股強大的氣勁便如狂風般席卷而出。
“呃!!”蘇牧馳隻覺得胸口一悶,仿佛被千斤重錘擊中,整個人瞬間被擊飛出去。
他的身體重重撞在遠處的山壁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随即滑落在地,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重劍脫手而出,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刺耳的金屬撞擊聲。
“主将!”幾名士兵被強大的壓迫感震在原地,動彈不得分毫,隻能眼睜睜看着蘇牧馳被震飛在山壁上,卻什麼也做不了。
蘇牧馳試圖撐起身子,卻發現四肢仿佛被碾碎了一般,劇痛席卷全身,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他的視線逐漸模糊,隻能隐約看到男子依舊站在時聿白面前,手指緊緊锢在他細白的脖頸上。
“該死的!”蘇牧馳咬緊牙關,卻動不了絲毫。
他不敢去想,原本高懸于天穹的高嶺之花,若是被狠狠拽入泥潭,撕碎所有的傲骨,碾碎所有的尊嚴,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頭痛欲裂,眼前逐漸被猩紅覆蓋,再看不清任何東西,“該死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時聿白餘光瞧着已經陷入昏迷的蘇牧馳,他抿着唇,暗中調動體内靈力,雙臂猛然發力,掌心裹挾着靈力拍向對面男子的太陽穴。
“還真是不死心呢。”那男子卻仿佛早有預料,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他輕松側頭,一把扣住時聿白的兩隻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
時聿白的攻勢被硬生生擋下,靈力在兩人之間迸發出一陣刺目的光芒,随即消散于無形。
“就這點本事?”男子低笑一聲,聲音沙啞而充滿戲谑,“還真是倔強啊。”他的目光順着流暢的腰線下移,另一隻手猛然抓住他的腰帶,用力一扯。
“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