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發現什麼嗎?”松田陣平探頭看浴室。
降谷零搖頭,“等警方過來檢查一下浴缸,看犯人有沒有留下指紋。隻是……”
萩原研二問,“隻是什麼?”
降谷零說:“我懷疑受害人的老公。”
三位好友:“?”
伊達航好奇,“為什麼?”
降谷零心想,要是我告訴他們我是因為直覺,他們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但他沒有這麼說。
“剛剛我在酒吧,看到他把酒潑到了路過的客人身上,我就想……”降谷零眉心微蹙,“他是不是在制造不在場證明?因為如果不是Hiro及時闖進房間,受害者在差不多時間會被淹死吧?”
萩原研二下意識地回答,“可就算他當時不在房間裡,他的妻子死在浴缸裡,他怎麼也逃脫不了幹系。”
松田陣平摸了摸下巴,“如果受害者的屍體不是在浴缸裡被發現的呢?”
萩原研二:“什麼?”
伊達航眯起眼睛,“松田的意思是,他先讓受害者淹死在浴缸,自己制造了不在場證明,之後再将屍體抛進海裡?”
“這樣的話,警方就懷疑不到他身上。”降谷零看着一地的積水,可惜犯人不知道,Hiro一直盯着受害者。
萩原研二若有所思,“那我們要找出他犯案的關鍵性證據,否則他一定不會承認是他要害他的妻子。”
指紋肯定不行了。
靜岡縣中央醫院。
諸伏景光和櫻島夏希守在急救室外。
“放心吧,她不會有事。”
“嗯,我知道。”
諸伏景光:“……”
他不由得笑了,是了,畢竟你能看到死亡時間。
櫻島夏希雙手抱臂,眉頭緊鎖,“我是擔心能不能抓到兇手。”
諸伏景光闖進房間時,年輕女子躺在浴缸裡昏迷不醒,浴缸的水龍頭嘩啦啦流着水,已經淹過了她的腦袋。
他再晚進去幾分鐘,就隻能收獲一具屍體了。
雖然救了人,但沒有逮到兇手,櫻島夏希很擔心日後犯人還會對受害人動手。
諸伏景光背靠牆壁,溫和一笑,“Zero已經趕去了案發現場,我相信他們一定能抓到兇手。”
櫻島夏希點點頭,“那我們才算是真的把人救了下來。”
沒過多久,靜岡縣警局的警察趕到了醫院。
先是了解了一下受害者的狀況,又詢問諸伏景光是如何發現受害者遇險的。
諸伏景光早就想好了說辭,脫口而出。
但是詳細描述了他破門而入後房間裡的情況,以及他是如何救了受害者。
“對了,警官,你們有沒有通知受害者的老公?”櫻島夏希忽然開口問。
警官一愣,“她的老公?”
櫻島夏希點頭,“是的,她和她老公一起來海邊玩。但是我們沒有他的聯系方式,所以還沒有通知他。”
警官點頭,“好,知道了。”
他們不知道,此時的年輕男人已經按照計劃回到房間,本來打算将溺死的妻子抛到海裡,制造不慎落海淹死的假象,卻震驚地看到一屋子警察……以及四個陌生青年。
他心跳加速,如雷一般。
已經被發現了嗎?
怎麼會……
我要怎麼辦……
“警官先生,那位就是受害者的妻子。”
一道男聲傳入了年輕男子耳中,他猛然擡頭,就見一個金發青年正看着他。
青年的眼神十分銳利,似是能看透人心。
年輕男子呼吸一窒。
他竭力克制住緊張的情緒,露出急切、擔憂的表情,匆匆走了過去,“發生了什麼事?警察為什麼在這裡?是不是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差點被人害死了。”萩原研二意味深長地說道,并着重強調了“差點”這個詞。
年輕男子:“……”
他臉上浮出震驚、後怕的表情,“是嗎?那我的妻子現在怎麼樣?她在哪裡?”
松田陣平盯着他,“她在醫院,不用擔心。”
“醫院?那我現在……”
伊達航擋在了年輕男子面前,目光深邃,“你不用急着過去,還是先告訴警官,你離開房間之前做了什麼吧。”
年輕男子:“!”
他大驚,做出氣急敗壞的模樣,“你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我害了我的妻子嗎?”
“怎麼會?”降谷零平靜地說,“隻是警方要調查,需要了解情況而已。”
年輕男子臉色發白。
海灘。
菱川芽衣平息了急促的呼吸,期待地問七海光,“可以去吃晚餐了嗎?我好餓,我要吃大餐!”
七海光看了一眼手表,點頭,“可以。”
她招呼其他朋友,“我們一起去吃晚餐吧!”
“好!”
幾個年輕男女歡呼着朝她們走來。
“诶?夏希和她的朋友們呢?”菱川芽衣環顧四周。
七海光聞言沉沉歎了口氣,“他們好像又卷進了一個案子。”
菱川芽衣瞪大了眼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