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平複好後,江韻就洗了把臉,把面倒了,開了一罐蘇打水喝着,晚上這頓飯,也就算吃過了。
大概是哭累了,她洗完澡後頭發還沒幹就睡了,隻是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會為她小心翼翼的吹幹頭發了。
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中途迷迷糊糊的醒來過好多次,頭疼的厲害,看一眼手機,還沒到十二點,隻好繼續睡。
大概睡了沒兩個小時,江韻就被身上粘膩膩的感覺給弄醒了,一身的汗,卻依然感覺冷的很,死死的裹着被子不放,頭也疼得厲害,心情煩躁的很,可卻一點兒勁都提不起來,身子軟的厲害。
江韻苦笑着摸了摸額頭,猜測着自己大概是低燒了。
她雖然嬌氣了點,身體卻很争氣,幾乎從未發過高燒,頂多也就是低燒罷了,可每次低燒時,頭都疼得很,渾身不得勁兒,挺難受的。
這會兒半夜三更的也懶得再起來去找藥吃,江韻賭着氣裹着被子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好一會兒,終于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江韻就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昏昏沉沉的摸索到手機接了,剛準備問是哪位,就聽到那頭劈頭蓋臉的砸來一籮筐數落,“這都幾點了,怎麼還沒來劇組,都快要殺青了,你不會這個時間耍大牌不來了吧。”
“我好像發燒了,頭疼……”江韻剛開口,就發現自己嗓音沙啞的厲害。
“嚴重嗎?我幫你請個假,一會兒帶你去醫院看看?”聽到這聲音楚源就知道這次嬌氣包是真生病了,不免也開始擔心起來了。
“不想去醫院。”嬌氣包現在隻想睡一覺。
“乖,别鬧。”楚源試圖哄她。
“真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嗯,我先挂了。”也不等楚源再說什麼,她就挂掉了電話。
本就頭疼,這會兒被吵醒,起床氣更是嚴重了,放空思緒發了會兒呆後,她又撥出了一個号碼。
“小韻?怎麼了?”本以為要等嬌氣包消氣至少得三四天,沒想到這麼快就打電話給他了。
難道被誰欺負了?
孔謹言思索着。
“我好像發燒了,頭疼。”這話是帶着哭腔說的,端得是弱小可憐又無助,硬生生将那百煉鋼化成了繞指柔。
“你在哪?我帶你去醫院。”今天周末,他也難得有個休息天,一聽這話連忙拿起車鑰匙就準備出發了。
“不想去醫院,你給我帶點感冒藥就好,嗯……還想吃吳媽做的小籠包和蔬菜雞絲粥。”其實并沒有什麼胃口,隻是想到昨天那碗難吃的面,再摸摸自己平坦的肚子,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好好好,一會兒給你送去。”孔謹言自然是滿口答應。“你現在在哪?”
“嘉甯雅苑。”這會兒嬌氣包倒是不擔心被拆穿沒面子了。
“好的,我一會兒就到。”孔謹言自然也知道不對,可現在哪有空追究這個。剛哄好她,就去請吳媽幫忙做幾道菜,之後又去找家裡的醫藥箱。
“怎麼了,一大早這麼着急?”孔父正在和曲父喝茶。
“小韻發燒了,我給她拿點藥去。”孔謹言也沒有隐瞞。
曲南峰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倒是孔父一聽着急了,“那你還不快去,對了,廚房還有些點心和水果,你一塊帶過去,小韻就喜歡吃這些。”
“好的。”孔謹言自是滿口應下。
“去我那拿一箱車厘子吧,她喜歡吃這個。”曲南峰終于開口了。
“……好。”沒想到他會開口,孔謹言一愣。
他護着江韻的事,曲父不可能不知道,可這些年來他也從未過問一句,全當沒有這個女兒,今年倒是不知道怎麼了,隐隐有松口的樣子了。
可惜了,雖然嘴上不說,但那嬌氣包心裡肯定是記恨着的,這父女倆都是倔的,也不知有沒有冰釋前嫌的那天了。
“她這些年過的怎麼樣?”從孔家出來後,曲父便帶着他去拿車厘子。
“還好吧,她這幾年性子好了不少,很少惹事。工作方面嘛有我們看着也沒什麼事。”孔謹言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
嬌氣包還是有分寸的,大是大非上很少含糊,可惹得小麻煩還是挺多的。
“哦。”曲南峰也沒有再問,兩個人就這樣沉默着進了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