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額打量兩人,一邊覺得兩人配的不得了,一邊贊歎自己的眼光。先前他就覺得這兩人站在一起莫名地合适,還明戳戳地刺激過顧讓也好幾次,一直以為顧讓也都是不感冒的狀态,結果....還挺打臉的。
是吧,顧讓也。
不過,姜行是個omega倒是挺讓他意外的。
“早就該把人帶過來好好介紹一下了,我該怎麼叫?嫂子還是繼續...姜秘書?”于額翹起二郎腿打趣。
顧讓也眉頭緊鎖,一直沒說話。聞言,餘光瞄了眼身旁的人。
今早顧海走後,他就接到于額的電話,可誰想姜行因為擔心他的身體狀況,非要跟着過來。結果,一下車,就被剛到的于額看到了。索性,一起了。
顧讓也不語。
“叫姜行(hang)就行。”姜行接道。
“姜行(hang)?原來那字念行(hang)啊?抱歉。”
于額說完,包廂内再次陷入詭異的安靜。瞧着對面兩人之間的氣氛,尋思左右,估計是跟章軒的事情有關。于額單刀直入,撚着茶杯抿了口。
“你們兩...現在什麼情況?鬧别扭?”說完,餘光瞄到姜行脖子上的咬痕,啧了下,心想,難不成不是因為章軒,而是床上的事?
顧讓也擡眸,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昨晚記憶零星湧現,耳尖微微泛紅。
“...找我來什麼事兒?”顧讓也咳嗽了聲,強行打斷他的視線。
于額朝他戲谑地笑了下,遞給他一份文件。
顧讓也接過,感受到文件袋上面的溫熱,擰眉,一臉嫌棄。
“你又放在屁股底下了?”
“......這不椅子坐的不舒服嗎?”于額難堪地辯解。
“那就換個屁股。”
“......”
顧讓也打開文件袋,看到裡面内容,眉宇間地陰沉一掃而光,擡頭望向對面的人的眼裡帶着訝異。
早知如此的于額大馬金刀地坐着,一條胳膊搭在另一張椅背上,下巴擡得都要戳到天花闆了。
“風流債、偷稅漏稅、涉黑洗錢,光是其中一項都夠你家那位老爺子重新審視他選的女婿了。要是還不行,你就找人将這些統統放到網上,光是章家那些觊觎的小輩,都夠他喝一壺了。”
“章軒這個人,我從小就覺得他假惺惺的,長的一副好學生的樣貌,背地裡什麼龌龊的事情都幹。惡心了我不少年。”
“好不容易滾出國了,現在又回來惡心你,你是忍者神龜我可不是。當年我沒少因為他被我爸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我非得把他整死。”
于額摸了下屁股,氣憤道,“我深刻懷疑我現在屁股不對稱就是這個原因。”
“.....我”
“诶”于額打斷他,接着說,
“不用謝,兄弟之間說謝謝太生分了,你心裡記着就行。等哪天你兩結婚了,記得把捧花扔給段遷,我好找個由頭求婚。”
姜行看了眼顧讓也。
顧讓也:......
“你好,這邊是本店周年慶,給您上下送的菜。”服務員叩了三下,随即拉開門。随着服務員的進入,一股濃烈地花香味兒鑽進來。
三人立馬蹙了蹙眉,這味道雖然是從服務員身上散發出來的,但并不是他本人的,更像是有人刻意留在他身上的。
在察覺到這股屬于Alpha的信息素後,姜行本能的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一瞬間兩股Alpha的信息素在包廂内較量,空氣變得沉重凝固,omega服務員顯然受到幹擾,有些站不住。
姜行立馬去看顧讓也。
顧讓也正處于感冒,這期間免疫力下降的同時對信息素的感知也極為強烈。眼下因為忍耐,額頭隐隐生出些汗水。
聞到空氣中那股酒味,于額頗為新奇,“讓也,這是你的信息素?”
他雖然跟顧讓也從小一起長大,但從來不知道他的信息素的味道,更别說聞過了。
于額嗅了嗅,“我天,我竟然有生之年還能聞到你的信息素。果然,還得是愛情才能讓你放下原則。”
“不過,你臉色...”
顧讓也呼吸一窒,即使有姜行的信息素安撫,但他的喉頭依舊發緊。在沒有标記的情況下,兩股Alpha的交纏較量隻會讓他更加難受,無所遁形。
“讓也”姜行插話,弓着腰,去牽顧讓也的手,壓着聲音,像是撒嬌:“我難受。”
一句‘我難受’讓于額立馬意識到姜行的性别,尤其是看到他臉上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表情,于是趕緊對那個服務員吼道:“滾出去。”
又對兩人道,“抱歉,我忘記嫂...姜行現在是....咳”于額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滴溜,最後指了指外面,“我現在就出去守着。”
“回家”姜行又道。
顧讓也看着姜行再一次對自己撒嬌,怔愣了下。
詭異十足。
“那...那我送你們出去。”于額立馬道。
開出一段距離後,顧讓也讓姜行停車。
沒了那股陌生Alpha信息素的侵襲,身體裡的不适感好了許多。顧讓也閉眼按揉太陽穴,不一會兒,偏頭,看着他,問,“我該對你說謝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