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者間,好似并不存在并列的關系。"叢陌不解道,"與你賞景和我睡眠這是兩碼事。"
"可若是你現在回屋便不能陪我了。"冷燦不自覺撅起嘴,眨眨眼,和她撒嬌,手牽着她的手不停的晃,從叢陌的角度看去,他剛哭過的眼睛裡還帶着水,潤潤的委屈的緊,"今日就不能破個例嗎?就這麼一次也不可?"
叢陌對自己的決定猶豫起來,"這…"
"就一次。"冷燦立馬抓住機會,"就一小會兒,你知道的,我心情不好,若是隻有我一人看雪怕是會更為難過。"
"你已經是個大人了。"
"大人不可以難過嗎?"
"…可以。"
"所以你能陪我嗎?"
"…好。"
叢陌又進屋給自己拿了個軟墊和狐裘,坐到冷燦身邊,給他多披了一層。
冷燦裹緊些,把腦袋搭在她肩膀上。
二人被天地麗雪所覆蓋住,裹着一身的寒,同彼此依偎相靠。
叢陌很快開始點頭,困意侵占了大腦,逼着她無法保持清醒,冷燦在她身邊,她無需做過多防備。
不一會兒,腦袋便倒在冷燦腦袋上,睡了過去。
冷燦慢慢扶起她的腦袋,直起身,扶着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擡手點她鼻尖,"貪睡鬼,睡的可真香。"
"也不管我呢…"
"連我哭也不問。"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絮絮叨叨自顧念叨了許久,最後打橫抱起叢陌,把自己身上的狐裘蓋在她身上,
"叢陌,我要下山了。"
"一定不能忘記我。"
第二日,術山大賽開啟。
情一老者帶着他們一同去往術山。
季姝風和尹毅未修煉術法學習,沒有參與術法的争鬥,他們在這遇到了席騁酩。
席騁酩正和一旁的師弟講話,見着他們朝他們跑來。
"你們來的挺早啊!"
"這可是比賽,不來早點行嗎?"冷燦白他眼,"跟你一樣心大嗎?"
"冷燦,你…"
"我怎麼?略略略…"
兩人胡亂拌嘴,鬥作一團,倒顯得熱鬧。
情一老者入殿見各位長者,枂守着無情山并未一同前來。
"莫鬧了。"叢陌攔下兩人的口角,拽過冷燦,"留着力氣給比賽。"
"切…"席騁酩頗為自信的擡起臂彎,用力攥緊拳頭,同叢陌展示自己最近的鍛煉成果,"看我這胳膊,壯不壯?可練了很長時間。"
沒有男人會不喜歡堅實的肌肉,冷燦瞧着眼都亮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和剛剛同他打架的那副挑釁嬌縱樣完全不同,"真壯實啊!咋練的?你不是修術法嗎?怎麼還能練成一頭牛啊!"
"滋…你這形容真難聽。"雖是這麼說,聽到别人誇自己的肌肉,席騁酩嘴角的笑都壓不住,"自然是抽出時間鍛煉啊,人都是有追求的,冷燦,你學着點。"
"我…"冷燦下手捏了捏自己胳膊内側的軟肉,又捏了捏席騁酩硬邦邦的胳膊肉,一下癟下嘴,沒說話,轉頭看向叢陌,濕漉漉的眼珠裡面蘊藏着讓叢陌看不懂,但就是莫名不喜歡的情緒。
叢陌無奈的歎了口氣,拽住他的手拉至身後,主動将手覆蓋到席騁酩胳膊上,"的确…摸起來很硬實。"
"真的?"席騁酩一聽到她的誇贊還帶了羞,紅了耳朵,不好意思的撓頭發,"那啥…我也這麼覺得,那個……"
"但是力氣就不一定了。"
"咱們比試一般可好?"
叢陌擡眼看向他,罕見的露出個淺淺的笑容,姣好的唇形彎起,襯得本冷清無情的那張臉都有了些暖意,春風拂面,迷的席騁酩張着嘴,糊裡糊塗的說不出話。
"就比掰手腕怎麼樣?不耽誤時間,也很簡單。"叢陌問道。
"行,行啊…"席騁酩頗為不自在,"你,和我嗎?,可是你這麼瘦…"
他完全被叢陌的外表所迷惑,已經忘記了她異于常人的力量。
"我隻是瘦。"叢陌指着不遠處的亭子,"去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