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冷燦拉長音調，“…是要的，親兄弟明算賬。”

“哈哈…财迷…”

“哼…彼此彼此。”

到了晚上，兩人先去買了些肉食，糖果，和一些新出的點心玩意，然後又去買了些洗漱用的香膏，沐乳。

“差不多這些，還需要旁的什麼嗎？”

兩道修長身影站在街角，一人帶着厚實帽子，抱着一籮筐的東西，看着另一位清冷公子清點銀錢和所買物品。

冷燦收起本子，塞進衣袖，替枂歪正厚帽子，“應該就這些了，待……”

蓦然間，

鼻息間滑過一股惡臭，阻斷了他的話頭，

這是…魔物的味道。

他猛然擡起腦袋，看向味道所源方向，一道異常熟悉的身影正朝着不遠處跑去。

“不對。”

“什麼不對…哎呦…”冷燦把東西全都塞進他的懷裡，“有魔物來到人界，我去去就回，師兄先去茶館等我會兒。”

枂還未反應過來，冷燦就一溜煙的不見了身影。

他無奈的搖搖頭，冷燦自從借用了叢陌的靈力進行塑身後，不僅修行速度提高，身體素質得到增強，甚至還得到了她獨特的本事。

雖不如叢陌靈敏，但若是距離過近，可以清晰聞到魔物和靈物身上的味道，從而得到判斷。

“何等魔物？”冷燦禦劍而行，速度異常之快，很快便跟着黑影尋到一處角落之地，将其逼至絕路，魔物隐匿入牆壁黑暗中，不見蹤影。

他從劍上跳下，收劍于手中，閉上眼，鼻息赫動，随着風吹拂着發絲滑過面頰，他立劍而起，朝着牆壁上一道黑影劈砍而去，黑影處傳來陣陣慘叫，冷燦緊接着地方，繼續發動攻擊，直至魔物堅持不住，掉落至地上，奄奄一息。

冷燦使劍相指，“來人界作亂，有何目的？”

“嘶啊…”魔物朝着他，嘶吼兩聲，伸出鮮紅的舌頭和尖利泛黃的牙齒，一口咬掉舌頭，自缢而亡。

“滋…”冷燦拿出法器将其收進其中，煩躁的揉捏眉心。

可能是因為體内含有叢陌的靈力，他對魔界的事也能感知到一二。

最近常常噩夢相伴，心生不安，隔了那麼長時間，魔界該要有動作了。

他轉身看向街道處熱鬧非凡，與此處冷清血腥，形成天然的對比。

他一下明了，仙山為何而降生，叢陌又為何拼命守護這蒼生。

如此美好之處，

他不想世間陷入一片混沌。

“公子，公子！”

冷燦被喚回神，低頭看去，是一小姑娘喊他。

“怎麼了？”冷燦收起僵硬的表情，同她笑道。

小姑娘露出個小大人般的表情，拽拽他的衣服，“奶奶說這裡不安全，你不要在這裡待着了。”

"我現在便帶你離開。"冷燦低下身，将她抱起，“你是何時來的？”

“我跟着公子來的。”小姑娘很是興奮，“公子會站在劍上飛，還會打倒奇奇怪怪的東西，像話本裡描寫的漂亮哥哥。”

“是嗎？”冷燦随着她笑，手中化出一符咒，趁着小姑娘高興之餘，貼到她後頸處，“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下次莫得跟着不認識的人來這裡了。”

“漂亮哥哥又不是壞人。"小姑娘嘟着嘴，為他争辯起。

"嗯，但不是所有漂亮哥哥都不是壞人。"冷燦點指于符上，兩指并攏化咒，這是他從叢陌留下的書中學來的，

此咒可淡化記憶，小姑娘隻睡上一晚，便可忘記所有。

以前的他對此向來不屑一顧，冷燦搖搖頭，無奈想到，怕是他從未預料過他和叢陌還有分别的時候，于他心中，他們就該一直在一起，哪怕那時他對她多是怨念，也未曾想過要和她分别。

"我家在那裡。”小姑娘可愛的緊，抓着冷燦的手指，指向不遠處。

"好，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