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他心中神無這裡才是最要緊的。
神無還通過鏡子看到了鬼殺隊,其中一個看實力應該是柱,刀法如火焰般熱烈,樣貌更是極具特色,像一隻貓頭鷹。
車廂内昏睡的人類被保護得很好,那位柱還在和陸奧守吉行和諧地交談。而在車頭處,鬼丸國綱已經尋到了鬼的弱點。
整輛列車都已經與鬼融合,人類中了鬼的術深陷不醒的夢境,又被吞進了肚子裡,當他發現這一點後,留活口反倒不是件容易的事。
鬼丸國綱當機立斷,決定将鬼斬殺。
他将身穿綠色方格羽織的少年丢回後車廂,無視鬼的催眠,轉手直接斬斷其脖頸,氣勢淩厲殺氣難掩,手中動作卻輕描淡寫——太弱了。
當催眠失去效果後,這隻據說是下弦的鬼也就隻是骨頭硬一點而已。
反倒是鬼死亡時的爆發給他們帶來了一些影響——那些肉塊伴随着瀕死的哀嚎,頃刻間暴漲成巨大的肉球,被完全包裹的火車須臾之間脫軌翻倒,還是那些肉塊起到了防禦作用。
但車廂内的人仍或多或少受了些傷。
神無倒是沒什麼事,翻車的瞬間次郎太刀将她護進懷裡,她還有防禦結界,兩人甚至都沒有哪裡撞疼。
“主/大将/主公大人!”
刀劍們以最快速度趕了過來,鬼丸國綱有些懊惱,他沒想到鬼的臨死爆發能使火車翻車,好在經過藥研藤四郎的仔細檢查,神無毫發無損,他這才勉強安心,隊友的埋怨也是全然接受,并不反駁。
神無反倒覺得自己有些被過度保護了,她不是那麼嬌弱的人,也并非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雖然比不上刀劍們身手利落,但至少能做到不讓自己受傷。
“大将,你确定嗎?”這句反問從藥研藤四郎嘴裡說出來,讓原本笃定的神無感到心虛。
明明剛才做得很好,但她偏偏有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一旦對上少年雙眼,她就開始氣短。
神無決定以沉默應對。
好在對方轉而去救治受傷的人類,沒有糾纏這個問題,而那位鬼殺隊的柱也找了過來。
對方首先自我介紹,然後真誠地向他們表達了感謝,在第二部隊外交官陸奧守吉行表示區區小事不足挂齒之後,又說道:“我還想問這位先生一個問題。”
鬼丸國綱冷淡地回應:“什麼問題。”
煉獄杏壽郎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咬字清晰、聲音洪亮地說:“請問你是鬼嗎?”
鬼丸國綱:“……”
神無:“……”
刀劍們:“……”
狐之助:“……”
鶴丸國永:“噗,哈哈哈哈哈!”
在無語過後,其他人也忍俊不禁。
隻有鬼丸國綱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斬鬼之刀被誤認成鬼,這件事傳回本丸,能承包那些家夥一整年的笑點,他在髭切面前可要擡不起頭來了。
煉獄杏壽郎解釋:“因為你長了角。”
這理由讓鶴丸國永笑得更歡了,他拄着刀笑彎了腰,隻覺得神無實在是有先見之明:“表情别這麼可怕啊鬼丸,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噗哈哈哈哈!”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煉獄杏壽郎耿直地問。
藥研藤四郎此刻無法為自家大家長解圍,和粟田口家關系要好的物吉貞宗站了出來,帶着令人信服的笑容解釋:“閣下誤會了,鬼丸殿下并不是鬼,而是斬鬼刀。”
“嗯?”貓頭鷹歪頭做疑惑狀,“刀?”
“正是。”脅差少年點頭,“我等雖然不是人類,但也并非惡鬼,而是付喪神。”
神無糾正:“我和銀朱,是妖怪。”
“沒錯,我是審神者大人的式神。”狐之助附和道。
“咿呀——!炭治郎,狐狸說話了!!”一旁傳來聒噪的背景音,很快被手動閉麥。
“哎呀,主當然也是付喪神了。”鶴丸國永說,他并不願和神無分得那麼清。
“不一樣。”少女頗為固執地強調,“我不是神明。”
她沒有高貴的身份,雖然厭惡作為奈落分身的出身,但更不想被人誤會。不過神無也不會因此自卑自憐,畢竟這樣做除了内耗外毫無好處。
這幾句話透露出來的信息已經足夠多,煉獄杏壽郎并不願懷疑幫助過他的人。而且刀劍們神情清正,他認為一個人是什麼樣的人,從他的刀法中就能看出一二,所以此刻煉獄杏壽郎已經開始信任付喪神們了。
不過雖然證明了刀劍們并不是鬼,更有可能是神明,主公的意思也是或許可以進行合作,但煉獄杏壽郎不可能直接帶着他們去見主公,更何況人家也不一定願意。
但他還是打算嘗試一番,或許對方願意去藤之家做客。
心中打定主意,正當煉獄杏壽郎想要發出邀請時,事态陡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