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給自己打氣,在女孩子的誘惑下,竟扛着刀劍們的死亡視線蹭了過來。
先介紹吧,金發的少年問道:“你好,我叫善逸,我妻善逸。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關鍵詞,刀劍們紛紛豎起耳朵。
但是牢記狐之助叮囑的神無絕不可能透露真名,她偏頭安靜地注視着我妻善逸,并不答話。
少年尴尬地笑笑。不然關心一下?
“那個,你也在列車上吧?剛才翻車的時候好吓人啊,有沒有受傷?”
因為翻車有她手底下的刀劍的原因,神無怕鬼丸國綱被追究責任,于是繼續沉默。
嗚哇,比香奈乎還要安靜啊。
我妻善逸快要笑不出來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他打算進行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嘗試,直擊主題:“很抱歉,我之前不小心聽到了你們的對話……你們是要去找無慘嗎?那真的超危險的!嗚嗚嗚,我之前打普通的鬼感覺就很恐怖了,無慘可是鬼王哎!聽到他的名字我就開始打哆嗦了!說起來蜘蛛山那次遇到鬼,我還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忍小姐的醫術真厲害……不過說真的我一點都不想被治好,因為痊愈了就要去殺鬼,我一定會死的嗚哇哇……我還年輕,還沒有娶到老婆,一點都不想死啊!”
他說着說着就打開了話匣子,由彼及己,已經為自己腦補出了悲慘的未來并為此哭泣。
完全沒有神無開口的機會。
不過神無不會因為危險就放棄任務,她也相信刀劍們的實力,所以根本就沒打算回答。
少年消失的笑容跑到了刀劍們的臉上。這個小孩挺有意思,和剛剛在車上完全是兩幅模樣,醒着和睡着的區别竟然這麼大嗎?
結果我妻善逸情緒上頭、情到深處,竟遺忘了神無的妖怪身份,無視了刀劍們帶來的壓力,突然抓住少女的手開始求婚:“嗚,請、請問你可以嫁給我嗎?你要是當了我老婆,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把神無吓了一跳。
其實他倒不是對神無一見鐘情,而是因為性格膽小,被迫成為鬼殺隊士,一遇到危險就覺得自己要死了,因為不想以母單的身份死去,所以養成了糾纏女孩子求對方和他結婚的壞習慣。
現在純粹是“舊疾複發”。
但刀劍們不知道,他們的笑容消失了。
現在笑容來到了猗窩座臉上。既然知道自己必死無疑,那麼在死之前能多看點這群人的樂子也挺好的。
神無覺得我妻善逸随便抓女孩子求婚的模樣很像那個不良法師彌勒。
在付喪神們緊急拔刀之前,狐之助從神無肩上一躍而起,朝少年帶着嬰兒肥的臉蛋上來了一記飛踢,救了他岌岌可危的小命:“臭小鬼,不許調戲審神者大人!”
“啊啊啊非常抱歉!”竈門炭治郎沖過來分開我妻善逸和神無的手,壓着金發少年的腦袋鞠躬道歉,然後一臉嫌棄地把他拖走了,“不可以再去騷擾人家了,善逸!這會讓人很困擾的,你應該改掉這個壞習慣!”
他們來到藤屋,這座靜逸的府邸周圍種滿了紫藤花,煉獄杏壽郎介紹,是因為鬼不喜歡它的香味,從中提取的毒素對鬼也有殺傷作用。
在介紹這些的時候,他也在觀察神無等人的反應,與猗窩座捂着鼻子滿臉厭惡全然不同,再次驗證了他們确實不是鬼。
他們給上弦叁注射了紫藤花毒,并将其關在地牢中。為了進一步抑制他的力量,神無暫時将魔王小槌留在了他的體内。
這種鈍刀子割肉的方法讓他痛苦非常,猗窩座現在确信,比起吃人的鬼,想出這種法子的女人才是真正的魔鬼。
煉獄杏壽郎已經叫自己的鎹鴉前去傳信。俘虜上弦之叁絕對是在消滅鬼舞辻無慘這條路上邁出的一大步,現在他們又有了強大的助力,相信主公一定會很高興的。
這時已經到早晨了,晨光照射在他的臉上,煉獄杏壽郎感到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油然而生。這種情緒來得毫無道理,但他大概能猜到緣由。
——如果今晚沒有神無他們,他或許已經在與上弦之叁的戰鬥中犧牲了。
藤屋的主人家送來了飯食。
吃完早飯,熬了一夜還經曆了一場戰鬥的衆人決定先休息一下。
等一覺醒來,鎹鴉也帶回了消息,産屋敷耀哉在回複中先是感謝了刀劍們的幫助,然後邀請他們前往鬼殺隊總部。
物吉貞宗擺弄着今早新采的花束,從中選出一朵開得最好的别在次郎太刀為神無盤好的發髻上:“正好和他們談談,或許我們可以更快完成任務,然後回家。好想念本丸裡的大家,也不知道那邊現在過去了多久。”
“嘛,我倒是挺想在外面多待一陣的。”鶴丸國永輕啜了一口茶想,畢竟回去就代表他的近侍體驗卡到期了,“咦,次郎,你從早上就開始喝酒嗎?”
也就是這一會兒,才能短暫窺見一絲他作為平安時期老爺爺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