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警官不愧被稱為諸葛孔明一樣睿智聰慧的男人。
昨日羽生蓮鯉和松島一輝串供的證詞顯然迷惑不了他。他一路查清了伊藤翔綁架兩人的原因,兩名死者各自的死因。
追根溯源,現場存在第五人,而那個據羽生兩人說沒露面的殺手來自東京的早田會。
跨了地區,這個案件隻能交由東京的警署接管。這件事的結果大概是不了了之。不過福川幫被抓的那些人沒什麼背景,身上背着案件的都到了監獄去勞改了,算是個好消息。
至于他們口中的“怪物”,就跟憑空出現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痕迹,也沒再出現,自然也沒了結果。或許真是地區磁場的作用,讓那群小混混看到了一些靈異事件吧。
羽生蓮鯉在黛米波本這個馬甲被警方送到東京的路程中意識短暫地回到了本體,剛好又是吃飯的時間。
“我說你真是一頭豬啊!”羽生蓮鯉剛睜眼,一隻大手就扭上了他的鼻子。
“啊痛痛痛!”羽生蓮鯉一把捂住了鼻子,酸爽感從鼻腔隻通胃裡。
“咕噜噜——”肚子叫了。
“中午了,你可真會睡!羽生,每天這樣睡下去骨頭都軟了!”
松田陣平抱着手臂,像個惡霸一樣站在羽生蓮鯉的床前。
“萩原哥,管管你的幼馴染,他欺負我!”羽生蓮鯉原地起跳,“嗒嗒嗒”跳到了萩原研二的床上。
剛解開心結又做完美夢的羽生蓮鯉可受不了這氣。
他可是個病人!多睡一會怎麼了?此人肯定是加班不爽,好好一個爆.炸物處理班的警察除了正常輪班,中午要給幼馴染帶飯,還要抽時間去調查刑事案件都沒時間睡覺了吧。
“小陣平,昨天小蓮鯉可是做了噩夢了,多睡一會也不打緊。而且——”他靠近羽生蓮鯉,一把攬過,嘴角揚起一個得意的笑容:“小蓮鯉今天好活潑啊,都叫我哥了,我怎麼能不給他撐腰呢?”
“嘁——你赢了,hagi!”松田陣平甩給羽生蓮鯉一個無語的眼神,心想你這小子也是個抵不住hagi溫柔陷阱的家夥,才幾天就淪陷了。哥我看不起你嗷!
“什麼什麼,什麼你赢了?”羽生蓮鯉一臉迷茫。
“就是啊——我跟小陣平搭話你什麼時候改稱呼,比如叫我哥啊,我說三天,小陣平押了你一周呢~”
“欸?”羽生蓮鯉也有點驚訝,為什麼他沒有障礙就叫出了哥的昵稱,明明之前自己社交跟個鋸嘴葫蘆一樣,叫誰的名字都燙嘴。
“賭注是小陣平給小蓮鯉帶一個月的禮物哦!從明天開始!”萩原研二趴在了羽生蓮鯉身上笑得十分開心:“忘記了就有懲罰哦!”
“是什麼懲罰呢?”羽生蓮鯉好奇問道。
“小羽生你來定如何?”
“那就罰松田警官少一次一天不準抽煙!”哼哼,他在牛仔馬甲裡可是看到松田陣平一天抽了好多煙。
看他幫人戒煙,多好!
“你!”松田陣平覺得這小孩熟起來了就開始缺德了。
“别說話了,給我吃飯!”他把羽生蓮鯉提溜到了自個兒病床,翻下桌闆,把保溫桶在桌上一放。
“喂!你這樣很像在飯裡下毒哎!”
“那你吃不吃?”松田陣平挑了挑眉,把飯盒提高了。
“啊,怎麼能浪費千速姐姐的愛心餐呢?就是有毒我也吃!”
“哦。其實今天這頓是我做的。”飯盒重新擱到了小桌闆上。
“你做的?那能吃嗎?”羽生蓮鯉無比懷疑。“要不,我還是吃醫院的吧。”
不過,他還是機智地看了一眼萩原研二打開放在桌上的菜式。
“哎呀呀,那麼精緻,松田警官你肯定做不出,快點把千速姐姐的愛心餐還給我!”
萩原研二隔岸觀火,難得有人面對小陣平這副惡人臉可以勇敢A上去。他真恨不得拿相機拍下這一幕。
之前和小陣平讨論過,要是小孩出院沒地方去,他們可以暫時當一下他的監護人讓小孩住到他們的公寓來。
哇,一定會很熱鬧哦!
萩原研二乘機跟羽生蓮鯉說了這個想法。
“哎?你們要養我?”羽生蓮鯉現在身上已經無礙,原本打算死皮賴臉在醫院賴上一個月,等黛米拿到第一個月的工資就出去租房。
“會給你們添麻煩吧!”
“不會哦,我覺得和小羽生一起住一定很有意思。還是說小羽生已經找到了住的地方。”
“啊,沒有。我之前也是……恩被一些好心人收留住的。現在再去打擾他們可能不太好。”羽生蓮鯉略回得磕磕絆絆的。
說謊。
萩原研二心想。
明明之前到處打黑工,住的橋洞,公園椅凳,下雨天會到某個公寓的樓道裡避雨。那麼糟糕的生活,過了好久。
萩原研二将湧上來心疼的情緒壓下,溫柔地用手揉了揉他的頭:“那就跟我們回家吧。等你成年想自己住了我們不會阻止的哦!小陣平,你說呢?”
“當然!”松田陣平也一隻大手壓到了羽生蓮鯉的頭上,暴風旋轉,頭發跟狂風入境一樣東倒西歪。
“我可不放心一個未成年一個人在外面遊蕩。”
兩人呈兩面夾攻之勢,羽生蓮鯉迷迷糊糊就答應了,還跟萩原研二擊了一個掌。
啊,發生什麼事了?
*
淺水杏醒了。一睜眼,喉嚨就抑制不住開始咳嗽。
在一旁看管的警察裡面把她扶了起來,并按鈴叫了醫生護士。
“這是哪兒?”
“淺水小姐,這裡是醫院。你們一家人一氧化碳中毒被人發現,都被送到了醫院搶救了。”
“一家人?”淺水杏喃喃自語,突然拉着警察的袖子大聲詢問:“他們都好嗎,我的家人。”
“您的母親和弟弟在卧室吸入不多,已經搶救回來,現在在你隔壁病房昏迷休息。您是最早醒的。”
“那我父親呢?”淺水杏沒有聽到最想知道消息的那個人的名字。
“抱歉,淺水小姐。您的父親酒精中毒加吸入過量一氧化碳,已經去世了。”
“去世了?”淺水杏喃喃道。
“是的,請您節哀。”
“去世了?”淺水杏又重複了一遍。突然垂下頭雙手捂住臉頰,像是難以抑制心中的痛苦,無聲痛哭了起來。她的肩膀不停顫抖着,似乎陷入了悲傷中無法自拔。
年輕的女警察歎了一口氣,輕輕拍着女孩的背部。
明明父親對女孩不好,從小又打又罵,但女孩還是對父親的離世感到悲痛。多麼善良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