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說你為什麼會在這?你們兩個是什麼關系?”琴酒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
“是我叫奈布來的!”黛米率先開了口。她手揉着發紅的脖子,依舊站在離琴酒3米遠的地方。
“抱歉,我不知道您就是琴酒大人。我也是組織的一員,偏向情報類。奈布是我推薦進組織的,本來想結束考核後成為搭檔的。您,現在是奈布的上司是吧?”
“波本。”琴酒念了黛米的姓氏。
“你也想成為代号成員嗎?”
“當然,這是組織裡每個普通成員的夙願。”黛米不卑不亢回答。即使面向琴酒,身體還帶有生理性的顫抖,那種生死之間的威脅不可能一下子消除。
“這麼弱,怎麼有資格獲得代号?”
“大人,不要看不起我。我的情報完成任務已經可以媲美代号成員了。而且,日後奈布也是我的一重保障。”
“是嗎?”琴酒嫌棄地瞥了奈布一眼。奪走彎刀後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他翻開了醫療箱,拿出裡面的繃帶為掌心的傷口纏繞包紮。
“他是行動組的,不可能成為你的長久搭檔。”
“欸?琴酒前輩,我還沒答應呆在行動組……”奈布跳到了琴酒面前,卻一把被對方按下了頭坐在地上。
頗有種大人說話小孩一邊玩去的感覺。
“我覺得你更适合去科研組。你的那瓶酒,很特殊。”
“噓!琴酒大人,可以把這個當作你我之間的秘密嗎?我可以告訴你,這個配方隻有我本人調制才會有那個效果,把它交給科研人員研究一定是浪費時間。”
黛米手指抵唇,巧笑嫣然。
“琴酒大人初來日本,想必根基并不穩固,困難重重。黛米雖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但也有向上爬的野心。我願意單獨将酒供應給您的手下,助你紮根。希望大人也能給予我相應的待遇,榮耀共享。”
她邊說邊将腰部的另一瓶酒拿出來,從餐邊櫃裡拿出三個高腳杯。
金黃色的酒液汩汩流入杯中,是與昏迷之中喝下的不同顔色。
“這是底酒,喝起來沒有之前那款濃烈,也有不同的效果,想要試試嗎?”
這次她端着餐盤敢走近了。
奈布起身微微擋在黛米面前,目光偷偷關注琴酒的動作。
空氣裡淡淡的桂花香被濃烈的酒香壓縮,喉嚨裡勾起了喝下這杯酒的渴望。
琴酒從來不會拒絕自己的欲望。他想要的,不管别人給不給,他都會搶到手。
這次被朗姆和組織北美分部的老對手陰了一把,他大難不死。那麼他必然會百倍報複回去。
“你要想清楚,投靠我後,一旦背叛,唯一的結果就是死。”琴酒開口了。
他拿起了酒杯,輕輕在面前搖晃。一轉便是一次心跳。
“隻要大人的實力能讓我信服。”
“呵,胃口不小。”琴酒眉眼舒展,冷冷笑出了聲。
但是他喜歡這種自信。活在世上,沒有實力相近的敵人抑或沒有思想同頻的同伴,該多無趣。
如果這個女人有武力,他還蠻想看看她踩着自己上位的情景。畢竟,當初在北美那裡,他就是從一無所有慢慢向上,幹掉了那裡的總負責人。而近來他被召回日本,那裡接任的家夥就開始蠢蠢欲動,防範自己重新回去奪權,聯合朗姆對付自己。
這在boss眼裡估計是場鬧劇吧。但boss不管不問,誰最強自然得到的最多。隻要有人為他的長生大業做事,誰上任都可以。
可惜,這個女人有弱點。
酒液從喉管一路熱到胃裡,連腦子也在微微發熱。琴酒覺得頭腦更清晰了,力氣恢複到了鼎盛的時期。
女人和奈布細微的緊張都能被他捕捉到。
這瓶酒,的确如女人所說,效果非常。
“給我一個房間,我在這裡住3天,另外我需要一台筆記本。奈布,你去通知伏特加我的位置,讓他明日拿衣服和手機給我。”
“至于你,波本,我回到組織會把你要過來,希望你的能力能配上你說的話。”
琴酒起身,大步朝樓梯上走去,俨然把自己當成了主人。
黛米不是不想吐槽,但是他真是動作太自然了,隻能急急忙忙跟上。
奈布郁悶留在樓下喝酒。
好奇怪哦,他明明是來打架的,怎麼突然變成跑腿傳話的了?
喂!琴酒,這是我的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