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陣平!”萩原研二先一步追上了松田陣平。
“你要去哪裡?”他一把拽住了松田陣平的手腕。
“隻是心裡不爽出來散散心。hagi,你回去吧,去照顧蓮鯉那小子。”
“喂!我才不需要照顧!現在是你這個私自跑出來的家夥更讓人擔心吧。”
羽生蓮鯉氣喘籲籲跑到了兩人面前。他蹲着身子,雙手支撐着膝蓋,急促的呼吸喘出來的熱氣一出口便化為了冷霧。
松田陣平早上爬山還是沖鋒外套休閑褲,中午便換了白襯衫黑西褲,領帶系得闆正,黑色大衣披在身上,整體氣質端正而嚴肅。面對警察這份職業,他總是要認真許多。
“警察都會變成這樣嗎?”插着兜的黑發青年仰頭望天,沙啞的聲音略帶迷茫。“我明明已經對曾經那件事釋然了,但工作之後,我的同行一次又一次提醒我,犯人是誰都可以,隻要早點完結案件能交差就行了。”
“這樣做警察又有什麼意義呢?”松田陣平狠狠踢了一腳腳邊的石頭。
“我理解,小陣平。”萩原研二攬上了松田陣平的肩頭。
松田陣平年幼時他的父親因為錯抓,他被誤解成殺人犯的兒子很多年。而他的父親曾經是個拳擊手,後來卻受了打擊整日呆在家裡酗酒。
警察一次錯抓,很可能毀掉的是一個家庭,某個人的人生。
“這種事小陣平看到了絕對不會做事不管的吧!”
“那當然!這種突如其來的證據隻有小孩才會相信吧!那群可惡的家夥!”
“不能改變别人的話我們先做好自己的不就行了。早點找到兇手,不讓冤案發生,這是我們現在可以做的。”萩原研二抱着松田陣平,□□的溫度遠遠不斷傳輸給了被抱着的那個人。
“未來變成怎樣的人,說起來都是虛無缥缈的事吧。不能因為對現實失望就放棄你想做的事吧。”
“研二哥說得對!”羽生蓮鯉狠狠點頭,随後張開雙臂從另外一個方向抱住松田陣平。
“嗚哇,好溫暖!”
“你們,我們三個人這樣抱在一起太奇怪了!”松田陣平傷感憤怒的情緒瞬間轉化成了哭笑不得。
“所以,小陣平我們快回去吧,這裡太冷了,要凍僵了!”
……
回去之後他們熬夜再次梳理了手中的線索和信息。羽生一隻耳朵聽着,一邊讓到達馬場的牛仔去跟蹤中川龍平。
午夜12點多,中川龍平出了宿舍門。他警覺地觀察了四周,沒發現可疑的人,一路往三浦家去。
沿途沒有路燈,他也沒有打手電筒。融入黑暗的背影一瘸一拐。牛仔不遠不近跟在身後。
偌大的别墅,隻有三樓的卧室點着燈。牛仔用鞭子輕松攀上三樓,人站在一旁的空調平台上,耳朵貼着窗戶。開了一條縫的窗剛好漏出了屋裡兩個人的傳話聲。
“你怎麼來了?”穿着絲質睡裙的女人緊張地抓住了男人的衣袖。
中川龍平将人往床邊推,讓她去床上躺着不要着涼。
“夫人,您的父親出手了,加藤龍井被抓走了。”
中川龍平沒有離床太近,保持不逾越的距離開口說話。
“是嗎,沒想到父親還是愛我的。”女人苦笑一聲。“我們這樣做是對的嗎?”
“他毒死了您女兒的小白馬,未免沒有毒殺你們一家的心思。畢竟他都那樣詛咒過你。”中川龍平捏了捏三浦涼子的手指表示安慰。
“接下來夫人您就好好經營馬場吧。您之前過得那麼苦我都看在眼裡,希望往後你能找到對你真正好的丈夫。”
“你要走了嗎?”
“是啊夫人。我在你身邊會敗壞你名聲的。”
“不會的,龍平你留下來吧。我需要你。”女人突然抱住了中川龍平的腰。
“之前我們倆跟我女兒就像一家人一樣。你現在幫我殺了三浦秀明為我女兒報仇了,以後我的生活隻剩下你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讓我為你生一個孩子吧。”
三浦涼子的聲音變得柔情似水。
“夫人,我何德何能呢?我長得如此醜陋。”
“我不介意的……在我眼裡,你比秀明更有魅力。”三浦涼子摸上了中川龍平的傷疤,輕輕地吻了上去。
“可以叫我涼子嗎?”
接下來大概是少兒不宜的内容,牛仔捂住了耳朵從窗口逃離。
中川龍平長成這樣還能抱得美人歸,吃得可真好啊。以後又有美麗的妻子,又有千萬資産,站上人生之巅了啊!
牛仔憤憤不平的同時去了中川龍平的卧室和馬廄逛了逛。
卧室裡的舍友被他一個手刀從熟睡狀态變為昏睡。牛仔雙手合十說了一個斯密馬賽然後偷偷翻找了中川龍平的櫃子。
那些沒上鎖的都是些尋常的東西,這個男人還放着幾本金融方面的專業書,裡面記滿了密密麻麻的筆記。書頁起了角,微微泛黃,似乎是很久以前的書。
書中的中間櫃子上了鎖,牛仔用一根鐵絲轉開了鎖芯,裡面藏着的也是烙下時間印記的老古董。
發圈,星星瓶,梳子,鋼筆,還有一本舊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