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被打斷了,諸星大突然打開了車門。
“抱歉,我有打斷你們嗎?”看到齊刷刷望過來的六隻眼睛,藍的綠的紫的,他攤了攤手後退了一步。
“上來,開車回酒店休息。”黛米發言了。
諸星大雙指合并比了一個收到的禮,坐進了駕駛座。
“對了奈布,我把你的衣服帶回來了。”開車之前,諸星大遞過來一個紙袋。
“衣服?”奈布小聲嘟囔道:“我不是穿了嗎?”
然後他偷摸翻開了身上蓋的毛毯一眼,震驚大叫:“諸星大!你究竟幹了什麼!”
“怎麼了怎麼了,讓我看看!”黛米伸長脖子湊到奈布面前,被一頭拱開了。現在他連手都不敢伸出來了。
諸星大沉默了一瞬,捂拳輕咳道:“你的衣服髒了怕感染傷口,但那個房間衣櫃裡隻有女裝。咳咳——特殊情況,你能理解的吧!”
“什麼,諸星大,你竟然在奈布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他換女裝!!!你什麼惡趣味?”黛米整個人趴到了駕駛位上,眼裡閃爍着八卦的光芒。
欺負馬甲她忍不了,但是有馬甲的瓜她就立馬豎起了耳朵。
安室透也投來一言難盡的目光。
“大丈夫能屈能伸,換作我一樣能穿。”諸星大轉頭沖奈布眨了眨眼:“可惜沒有我的尺碼。”
“想看,我給你去定制一套吧!”黛米揪了揪他的及腰長發感歎道:“我早就手癢想給你編辮子了!”
“這個不太行,駁回!”
“駁回無效!哎嘿嘿,諸星大,這可是你自己說可以女裝的,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滴!”
“啊咧,奈布!這下我跟你同等待遇了,那你就别生氣了好嗎?”開放的美國人神情自若,并沒有覺得社死。
到時候隻要沒人拍照就行。而且社死的是諸星大關他赤井秀一什麼事。
氣氛比之前緩和了幾分。
之後他們聊起了黛米這邊發生的事。
“我們發現星會所有人販賣毒/品。他們以占蔔為暗語在一間房間裡做私下交易。”黛米表情變得嚴肅。
安室透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禦守,從裡面掏出了一小包白色粉末。
“我在一個交易人身上安裝了竊聽器,知道了大概的術語和流程,随後也裝作客人去占蔔,獲得了這個。”
“這種事,應該交給日本警察來辦吧。”諸星大深知毒/品的危害,但這種事讓他一個卧底參與很容易暴露身份。
“就怕警察裡有内應。”黛米摸着下巴沉思:“你想,日本海關向來對這方面查得嚴,警察這邊也有專門對策組打擊販毒。但是這個交易鍊還是私下傳播開了,我觀察到今天交易的人數還不少。”
安室透對此表示贊同,已經在腦子裡考慮要不要公安出面幹涉。
“我們組織雖然殺人放火,但販毒這種的是最瞧不起的。有人敢在我們地盤販毒,我必然要揪出這群陰溝裡的老鼠。”黛米思索完畢後怒拍桌子。
“那我和諸星去找野狼會據點,你跟安室透跟蹤販毒蹤迹?”奈布裹在小毯子裡悄咪咪舉手。
“說不定最後殊途同歸。要是查出就是野狼會搞的鬼……哼!”安室透冷笑一聲。
“滅了他們!”黛米手作刀刃狠狠在脖子比劃了一下。
第二天夜晚,安在販毒人身上的追蹤器顯示他去了别的地方。車子一路追蹤看到紅點停留在了一家關了門的酒吧。
他們繞了一圈終于在酒吧的後門找到了進出口。門外站着兩個彪形大漢,黑色西裝黑墨鏡,每個人進入都需要搜過身才能進入。
“沒猜錯的話這裡應該是某個□□開的地下拳擊場。來打拳的都是些混混或者亡命之徒,不是很安全。搜身時會把槍沒收,我們兩個這樣下去很危險。”安室透觀察後說道。
“隻當觀衆的話應該不會有事吧。”
“觀衆不會有走動的機會。”
“那不如你去當選手,我給你當經紀人啥的,你看怎麼樣?你上場我四處逛逛。放心,我會靈活應變的!”
“不怎麼樣。”安室透面無表情說道:“我隻是一個柔弱的情報人員。”
“是哦,我們兩個情報人員怎麼搭夥一起幹了?喂,昨天分配任務的時候你咋不吭聲!”
黛米拳頭一敲掌心,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安室透不會說他是因為想多了解黛米才默認了這個安排。
他輕咳一聲:“我可以僞裝一下,但是最好能在上場之前離開。不然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此話一出便是答應了。
他稍微将兩人易容成落魄凄慘的流浪夫妻模樣,衣衫褴褛,面目肮髒,狗狗祟祟接近了酒吧後門。
果不其然被攔下了。
當其中守門人聽說安室透想打拳,他神情蔑視,一副看不上安室透的樣子。
安室透立馬一拳打上了男人的鼻梁。霎時鼻血直流,鼻梁酸到不行。
“現在行不行?”另一個人想要掏槍卻沒趕上安室透提手按下的速度。
“我不是來找麻煩的,我隻想打拳賺錢。請問兩位可以為我安排嗎?”
戴上帽子的他緩緩擡頭,變色的瞳孔配合緩緩上揚的語氣讓兩個别着槍的人都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好,好,進去需要搜身,然後我帶你去見管理。還有這位。”
“這是家内,外國人,聽不懂日語,請讓她陪在我身邊,不然她會害怕的。”安室透假意把黛米摟了過來,才到安室透下巴的黛米臉一下子埋到了他的胸膛。
可惡!你個情報人員憑什麼擁有大胸肌!而且明明說好是經紀人,怎麼還成你妻子了!安室透,你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