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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崩規壞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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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甯寰領頭,一行人出了茶館。圍觀的百姓本來還想探身進去看熱鬧,真把人等出來了,又紛紛退讓開來,僅有一個膽大的老者湊上前,滿懷擔憂地問:

“淨純殿下,方才您說的那些仙門往事……”

甯寰正在安撫心有餘悸的茶館掌櫃,把一隻鼓鼓囊囊的錢袋和剛從身上拆下來的玉佩交到他手上,聞言瞥了老者一眼,心平氣和地說:“我那是在編瞎話捉拿内鬼,你們回去想一圈就明白了。”

又怕他們回去了越想越真,甩一甩衣袖,正色道:“但最好都給我管住嘴巴,别到處亂傳,尤其是不能傳到王後耳朵裡,聽到沒有?若有違者,被我抓住了源頭——呃,格殺勿論!”

“内鬼”,也就是被兩個黑衣大漢押在隊伍中間的千潤,瞧見這一幕,還有閑心重新考量甯寰對低位者的态度:這算是恩威并施,還是變臉如翻書?

穿過城樓,許是被黑壓壓的人圍着、呼吸不暢導緻失去了判斷力,千潤心神一晃,忽覺身體好像穿越了一層無形的膈膜。回頭看時,明明還不算走出了西市的地界,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卻消失不見了。

太陽即将行至中天,濃霧卻彌漫在四周,阻擋了她的視線。如果把濃霧比作潑在畫作上的茶水,墨色散盡之處,隐隐約約傳來銅??、銅铙、唢呐吹打聲,先是幾不可聞、極易被聽者當成脈虛的耳鳴,随後,像是為了證明自身存在,聲音越來越尖銳、越來越清晰,漸漸刺破了濃霧,朝着她的方向而來。

從遠處聽,吹打聲雜亂無章、曲不成調,卻能擾亂人的神思;待這惱人的音調漸漸排列成送嫁的樂曲,千潤才看清,從濃霧中走出的是一隊白衣人。白衣人隻打頭陣,隊伍中間,又有幾個看不清面貌的大漢擡着口黑漆漆的棺椁,引魂幡招招搖搖、紙錢像雪片一樣紛紛落下。

——這分明是送葬隊。古怪的是,前面披麻戴孝的開路人滿臉不見悲色,和着送親的樂曲,口中喜氣洋洋地一唱一喏:

“歸去來兮,安能乞食?

歸去來兮,脫糞掃衣!

歸去來兮,乳鹽不盡!

歸去來兮,露坐金殿!

……”

待他們走近了,千潤才看清棺材頂端立着一隻噪鵑,被人世間的熱鬧所環繞,也不飛走,任由一根紅繩死死捆着喙,這便是送葬隊中唯一的一抹亮色了。

千潤怔怔地看着一隊人走遠,濃霧跟着散盡,這才想起看甯寰的反應。許是湯虞國對婚喪嫁娶之事極為看重……他隻是吩咐暗衛們站定了讓路,而後便帶頭斂神低眉地候在原地,漸漸地,連奏樂聲都聽不到了,才重新整裝出發。

千潤間或的焦躁終于綿延成線,一顆心本就快要化作焦土,如今更覺得誰在上面添了一把火。她垂下頭,續上了方才中斷的思路——為什麼讓暗衛捉拿她?打從一開始,甯寰就懷疑她是陳和靖派來的,這幾天下來,也隻有她自己放松了警惕,對方的戒備心卻從未減緩。

不過,千潤之所以不為自己辯解,也不掙脫鉗制她的雙手,全然是因為她想起,相比剛才的“小打小鬧”,出身彌羅國的陳和靖還是有些城府的,作為甯寰親近之人中的“變數”更具深挖價值,何不索性默認了這項罪名,借機挑撥母子關系……

然而事實證明,甯寰的想法像風一樣難以捉摸,比起尋常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更要在牌桌上添一張棋盤,再加一套升官圖。進了西側門,他左右看看,确定不相幹的圍觀者已徹底被甩開,便揮手讓暗衛們停下。

“行,可以放了。”

見他朝自己走來,千潤迷惑得眉毛都要斜插進鬓角裡了:這又是在幹什麼……?

兩邊的暗衛松了手,甯寰笑着來拉她的手:“當着那幫無賴的面,做做樣子假意罰了你,免得他們真找上門來尋仇——你居然沒看出我的苦心?”

千潤回想着他的話:“可你不是已經替我自報家門了嗎?”

“哪有!我說了,這幾天你都會在牢房蹲着,就算放出來,你住的不也是西廂房嗎?西廂房的位置好,不管是從月門進來還是翻牆進來,都要繞過我的寝居才能找到你,你睡得沉、我睡得淺,一聽到動靜,我可以先替你打飛了他們。”

是這樣嗎?

千潤尚不能完全信任他,肚子裡還憋着火——她也不在乎什麼冤冤相報了,在暗衛面前也不好痛毆太子一頓,隻能把息危等人在茶桌上談到的計劃牢牢瞞住,橫豎也沒取了他們性命,待他們休養好了展開下一步行動時,她絕對置若罔聞、視而不見;要是甯寰問起來,她還要佯裝無辜。

何況她方才還……

“至于圍觀的百姓麼,他們都不會起疑,隻會當你是我的暗衛,因為比較厲害,穿得也最是光鮮。”甯寰像是讀不懂千潤的臉色,自顧自地把她拉進自己的隊伍裡,還要給她吃定心丸,“看吧,在我們湯虞國恪守法紀,能省去多少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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