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将軍,您來我這裡要顧清顧大人,恐怕來的不是時候。”江泠掃一眼坐在下座的蘭瀚馳,懶懶開口道“禦史台調查完畢後,顧大人就回府了。我聽聞他向陛下告了病假,如今正在家中休養。”
“那可不好說。”蘭瀚馳起身,在堂内走過一圈,最終視線落在紫袍官服的江泠身上,神色一凜,道“江泠江大人窩藏嫌犯,身為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江泠臉色一變,她收起那副懶懶的姿态,正色道“蘭瀚馳!你要無故抓捕朝廷命官嗎!”
“江大人有沒有窩藏嫌犯,一搜便知。”蘭瀚馳向門外等待的侍衛揮手,下令道“給我搜!”
…………
顧清正在他的小院裡發呆。
禦史台給他安排的這個屋子實在太小,這個小院又是打雜的人住的地方,也實在沒有什麼能讓他寫字或是念書的地方,不比他原來的書房。
他也不能随意走動,這幾日全靠周圍的人來找他說說話解解悶。然而沒有書,還是有些無聊。
他正這樣想着,突然外面跑進來一個小厮模樣的人,他神情焦急,語速快道“顧大人,我帶您從後門走!”
顧清聞言神色一變,跟上他,問道“可是出什麼事了?”
“蘭将軍來禦史台要人了,我奉江大人之命帶顧大人去江府城外的小院避避風頭。”
“那江大人怎麼辦?”
“江大人會有辦法應對的,您先跟小的走。”
那小厮帶着他一路穿過幾道門,最後和他一起上了一輛馬車。
…………
“遠喬?”陸澤桉還穿着一身官袍就急急從後院地趕來,看到陸雲歌,上前一把握了她的手,端詳端詳她的模樣,關心道“有些瘦了。可是受了委屈?”
陸雲歌想搖頭。可是她一想起陸府的大火,爹娘的死訊,她孤身一人在京城那東躲西藏的日子,便覺得委屈。
本是把這些委屈都咽了下去,可是陸澤桉一問,她仿佛又看到了依靠,一開口,便是哭腔“二叔,我,我……”
陸澤桉看着陸雲歌抽泣的模樣,便知是受了委屈。他眉間一皺,拍了拍陸雲歌的背,安撫道“沒事的,雲歌,你來找二叔,二叔就會幫你出頭的。沒事了。”
他看了一眼身後跟來的夫人,道“你先去二嬸那坐坐,二叔還有事,一會兒來接你吃飯,好不好?”
陸雲歌點了點頭,陸澤桉笑了笑,有些粗糙的右手不太熟練地拂去她的淚珠,語氣柔和道“雲歌受苦了,一會兒咱們出去吃,二叔帶你去鳳翔最好的酒樓。”
陸雲歌點點頭,跟着陸夫人走入後院。
他看着陸雲歌的身影消失在門的盡頭,神色一下子冷下來。
他的視線掃過陸雲澤,正色問道“雲澤,怎麼回事?”
…………
魏長安迷迷糊糊間,到了山匪的寨子。
他們從車上下來,一路走到寨子門口。
很快的,他們被安排到一處牢房。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屋,裡面沒有什麼陳設。裡面已經有一個人,見他們來了,擡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