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他們的護衛又把兩人押起朝門外走去。
人走後,雲揚趕忙上前服侍,低聲問他:“主子,不拔他們的舌頭了?”
他可很想看呢。
衛予安撇了他一眼,沒理會他,慵懶的坐靠在雕欄一側,把玩着手裡骨扇:“丢去城外,找人打一頓,明日再準回城。”
雲揚一聽笑眯眯的行禮:“奴才省的。”
城外可是荒無人煙又有猛獸出沒,就算遇不上猛獸也吓個半死,啧啧,真慘。
誰讓他們惹了他家世子爺呢。
雲揚高高興興吩咐去了,回身就見他家世子酒也不喝,骨扇也不玩,隻低垂着眼睛,心不在焉。
不知又在想些什麼?
——
春雷滾滾,雨聲潇潇,龐大的雨滴聲打落在窗戶上把熟睡中的人驚醒。
又是一道白光閃過,窗外又響起一道巨大的雷聲,紗幔飛舞,燭光泯滅,陰暗的角落裡似有什麼閃過。虞清音驚吓着猛然從榻上坐起,她緊緊攥住被角縮在角落裡一眨不眨的盯着向她走近的黑影。
待黑影走近,她試聲喊道:“太子……哥哥?”
身姿挺拔的男人從黑影緩緩走出,手裡捧着一碗熱乎的酒釀圓子,臉上噙着溫柔笑意朝榻上之人道:“别怕,是朕。”
燭光被一一點起,室内恢複了明亮。啟宴把她安撫好才哄着她又吃下酒釀圓子。
看到他後,虞清音緊繃的神經終是放下了,但眼眶的淚水終是沒忍住,她淚眼蒙眬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委屈道:“你怎麼才來?”
望着她眼眶的淚水,啟宴心裡一哽:“是朕的錯,是朕吓到音音了。”漆黑的目光落在她劃破的指腹上眼神又是一頓:“受傷了?”
虞清音低頭一看,指尖覆着未幹的血迹,竟沒發覺是何時弄到的,她不由的擡手準備放入嘴裡含含,誰知九五之尊的男人忽地抓起她的手指放入嘴裡幫她含含。
那雙含情眼正溫柔似水的低垂看向她。
虞清音不停顫動着眼睫,一股不知明的酥麻感從指尖傳入心口,比她方才吃的酒釀圓子還甜。
“怎會這般不小心,還好傷口不深,若再深點朕可要喚太醫了,你不是最怕見太醫嗎?”他絮絮叨叨的為她包紮傷口,擡眼便見貴妃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啟宴失笑道:“怎地一直盯着朕?”
她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好看。”
怕他不信虞清音又鄭重道:“太子哥哥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子。”
聽了她的這般說詞,啟宴嘴角揚的更開,挑眉看向她,眼中帶着戲谑之意:“傷好了?”
啊?虞清音聽的雲裡霧裡,顯然沒讀懂他的話外之意,不過她很快就明白啟宴雖說的話。
在她愣神之時,男人解了腰扣脫了長炮,沒等反應過來便吹了蠟燭上了榻。
他把呆愣的她從床邊撈了過來,而後把她壓在錦被之上,啞聲問: “傷沒好全就敢這般撩朕?”
??冤枉啊,她可什麼也沒幹。
沒等她開口,男人已經俯身吻上了她的紅唇,虞清音這下真的是心跳如鼓,紅暈上臉。
四周都是他身上的龍涎香味。
“唔……等等!”感覺到腰間的白紗腰帶要被解下來,虞清音慌忙的一邊拉住男人作亂的手,一邊推拒着他。
“太子哥哥……”
借着帳頂的夜明珠虞清音這才看清男人此時眼中那要把她灼燒成灰的洶湧欲念。
可也不得不承認,彼時的他,眸光流轉,眉眼皆是她不曾見過的動人之色。
他……他……
她有些害怕的縮回手,本能的往後退去,然男人卻不許她逃離半分,有力的雙臂撐在她的兩側,把她牢牢禁锢在他的懷裡。
就着這個姿勢啟宴微微起身凝視着身下的她,沉聲道:“逃那去?”
虞清音搖着頭,羞澀道:“簾子……簾子還沒拉上。”
她早有心理準備,知這一天總歸會到來。
啟宴無奈,用内力催動床帳放下,寬厚的大手緊扣住她的細腰,一用力位置一調便成了她壓着他。
他靠在軟墊上,她撐起在他胸膛的手欲要起身,然男人扣在她腰間的手仍霸道的不肯放。
羅帳下,男人衣裳半解,懷抱佳人。
他拉起她瑩白細嫩的手輕輕往上按在他的心口上,桃花眼閃過一抹暗光,神色卻從容極了,誘哄着她:“從前都是朕疼貴妃,今夜該換音音疼疼朕了。”
疼?怎麼個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