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回話,小宮女拿着香囊便跑了,衆人追了上去,獨留錦書看着她們的身影無語凝噎,“真是好生過分。”
她探頭瞧着高挂的太陽,想起貴妃娘娘,加快腳步向寝殿走去。
錦書進入寝室便瞧貴妃娘娘已坐在了銅鏡前抹口脂,她趕忙走上前,扶起她,低聲道:“娘娘,杜太醫已經在偏殿等候。”
虞清音點頭,“我們走吧。”
偏殿内的杜甯宇正垂眸思神,他身旁的茶早已冷了。待聽到小太監的聲音後,他擡頭便見門前一華貴女子袅袅婷婷的向他走來。
他快速收了眼底深沉冷意,而後起身上前朝虞清音行禮,“微臣太醫院杜甯宇,給貴妃娘娘請安。”
虞清音瞧着錦書口中俊俏的杜太醫,淡然開口,“免禮吧。”
她走過杜太醫坐在了木椅上。
杜甯宇起身後,才緩緩掀眼看向木椅上雍容華貴的虞貴妃,有一瞬的愣住。
小姐說虞貴妃是個心腸惡毒之人,向來容不下她,總是三番五次找機會陷害她。
可虞貴妃好似并不像小姐所說的那般。
錦書見他不動,上前喊道:“杜太醫?杜太醫?”
“抱歉。”聽了錦書的聲音才回過神來,他斂下眼眸,提着藥箱走進,拿出脈枕,放在虞貴妃的手腕下,隔着帕子,兩隻手換着把起了脈。
“娘娘,微臣失禮了。”
為了方便把脈杜甯宇靠的有些近,他身上的草藥味虞清音也聞到了,不由說道:“杜太醫身上的熏香很好聞。”
她本意是想讓他分享,誰知他竟說道:“娘娘說笑了,微臣不用熏香。”
虞清音點點頭,沒再開口。
片刻後,杜甯宇收了手,起身道:“娘娘身子微涼,氣血虛弱,有些血虧,待微臣給你開副藥膳調理便可。”
氣虛血虧?
舒太醫不是說她身子健朗,怎會氣虛血虧?
聞言,虞清音微不可聞的擰了下眉,心下一疑,但還是面不改色的道:“有勞杜太醫。”
杜甯宇把寫好的藥方,交給了錦書,“勞煩姑娘立即讓宮人前去抓藥。”
錦書聽後,吩咐人拿着藥方下去抓藥,偏殿背光,一年裡幾乎很少被太陽照拂,長久點着宮燈,偌大的偏殿有些說不出的安靜。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虞清音總覺得眼前的人不是很對勁。
這種不對勁很快便湧上了心頭,她趕忙打發錦書,“錦書去幫我把院中的花搬到窗台下。”
錦書有些不解,但還是聽話,“奴婢省得。”
她一走,虞清音就忍不住質問杜甯宇,“杜太醫,你在香爐裡做了什麼手腳…”
她話剛落,偏殿外守門的小太監便都倒下了下去。
!!
虞清音一瞧便瞬間驗證了她的猜想,她忙起身,然剛起身便暈乎乎倒回在木椅上。
不好!
杜甯宇神色自若的坐在木椅上,朝她笑道:“貴妃娘娘真是聰慧。”
“微臣不過是往裡加了點安神香罷了。”
隻是這安神香可不止香爐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