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人潮多的地方,在病毒爆發之後出現的失界者就越多。
蕭南和張忠道“光明正大”的走進了莫市市區,蕭南:“我們得找個路線,光靠傘刃的特性可沒有辦法不讓我們被人發現。”自己之前打傘可是被張忠道發現的,莫市現在絕對不止有張忠道一個人能發現“傘刃”。
張忠道:“這就是你忽悠我打傘的原因?”傘刃是蕭南的武器,一直使用到現在使用的都是蕭南的精神力,直白點說就是,一個“1780”的人在打傘,而不是張忠道。
蕭南笑了笑:“原來你知道啊!”
張忠道:“那個人的東西,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蕭南:“那你還挺友好的。”
張忠道不和蕭南計較,是因為蕭南現在的狀态完全就是病毒爆發時候的狀态,你會和一個精神不穩定的人,甚至都不算是人,去計較?不過,張忠道差不多到極限了,看了一眼蕭南抓着自己褲腰帶的手,道:“你就非得抓着我的腰帶?”
蕭南:“我走不動了嘛!”
廢話可以停下來了,蕭南指着馬路對面的地鐵入口,道:“我們從地鐵軌道摸到市中心的成功率是多少?”
張忠道陷入了沉思:“成功率很大,因為失界者的特性,再加上地鐵裡的情況很複雜,現在地下是失界者最密集的地方,不過,我從來沒有說過我要去市中心。”
蕭南:“你不去市中心?那你去哪?”蕭南湊到張忠道近前,張忠道的身上穿的是一個短袖的運動衫,運動衫已經傷痕累累了,更别提腹部都能看見大片的肌肉,裸露的部分在恢複的最後關頭速度出奇的慢,黑色的血管一樣的紋路遍布,張忠道的瞳孔和蕭南現在的瞳孔一模一樣,是漆黑的,一丁點眼白都看不到,張忠道的後背,運動衫破開了一大洞,幾乎整個後背都裸露在外,衣服竟然還能好端端的穿在身上也真是夠奇怪的,他的後背受傷很重,和腹部的傷口完全不一樣,後背的血肉都被腐蝕了,剛開始見到這傷口的時候,蕭南甚至可以見到他的骨頭。
張忠道:“我的任務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總之我會盡可能的在莫市範圍内遊走。你在看什麼?”
蕭南走的稍慢,所以眼神總是無意識的飄向張忠道的後背,張忠道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傷勢可能看起來有點恐怖,可能有點吓到了這個剛剛誕生在病毒中的“跨界者”,内心有點奇怪的感覺,道:“這傷并不嚴重,隻需要時間就可以恢複,反正也沒有像人類那樣的神經,不會感覺到疼痛。”
不會疼痛嗎?看來自己有點特殊啊,肩膀上的傷口會是自己僞裝的大敵,這幾天因為一直捂着傷口,越來越疼了,說什麼比正常人慢,這豈止是慢,幾乎沒有恢複,在自己纏繃帶的時候還能看見一片血肉模糊,隻是沒有血液流出來,說起來,自己血液的顔色也和失界者不一樣,倒是和張忠道一樣,鮮豔的紅色。
蕭南神遊天外來,思維發散過快,張忠道已經帶着蕭南來到了地鐵入口處,蕭南突然回神,因為張忠道在猶豫,他為什麼要跟着蕭南的步伐,自己又不需要前往市中心,所有的環衛隊以及界限組織都是從莫市邊緣往裡探索,步伐會慢一點,自己率先前往市中心隻會遇到更多的敵人。
蕭南:“你受傷很重,至少外觀看起來是這樣,這不裡利于你執行任務對吧!(瞎說的也是瞎猜的)我在市中心有一處居所,不如你和我一起在那待上一段時間,你覺得如何?養好傷才好做事嘛,對不對?”
張忠道知道哪裡不對勁了,這丫頭怎麼把自己當小孩哄?自己不是比她大?而且和這丫頭待在一起之後,自己身上的影響好像變小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罕見的,張忠道選擇了這個其實弊大于利的選項,和蕭南踏入了地鐵站。
地鐵站實際上已經被封起來了,張忠道搬開了雜物和蕭南走了進去,離去前還盡可能的将雜物還原,順着地鐵的軌道朝着市中心前進。
軌道上其實十分昏暗的,幾乎無法視物,蕭南就這樣拽着張忠道的腰帶跟在張忠道身後緩慢移動,張忠道:“你真的不考慮從地面上走嗎?”
蕭南:“在我理解的範圍内,地下走最好。”
張忠道:“你一直拽着我腰帶,小姑娘家家的也不害羞?”
蕭南:“我還會害羞?”害羞不知道,但是蕭南知道自己累了,自己的速度明顯下來了,張忠道應該可以感覺到來自腰帶的拉力越來越大,這是自己快要跟不上他的腳步了,但是蕭南不知道,跨界者會累嗎?
視野中出現了一輛停止的地鐵,地鐵軌道和别的什麼軌道可不一樣,一輛這樣的地鐵堵在面前可過不去,張忠道:“你可以松開了。”
蕭南指了指面前的龐然大物問道:“這個怎麼辦?旁邊的縫隙,好像你過不去。”
張忠道走到車頭前,雙手按在車頭上,猛地發力,背後的傷有加重的趨勢,但蕭南可不會心疼人,車頭在張忠道短暫的蓄力之後發出了“砰”的一聲,裂開了,車頭上出現了一條縫隙,準确來講,應該是車頭變成了兩半?
蕭南咽了咽口水,道:“這真的是可以做到的事情嗎?”
張忠道:“我可是7117,你應該不行,不過,你手裡的傘,不一定,當然,前提是在奇迹的加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