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洩了一通之後,我和父母還有王媽一起用了餐,我雖然一天都沒有怎麼吃東西,但是還是沒什麼胃口,于是簡單吃了一些,就回房間休息了。
我疲憊的躺在床上,翻看着短視頻,好久沒有這麼輕松過了。這時,我在卧室裡隐約聽到門鈴的聲音,我的預感告訴我,應該是劉宇。
果然,我隐約聽到劉宇和我父母的聲音,雖然聽的并不清楚。但是,我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抖動着,然後眼淚也不由自主的奪眶而出。對話的具體内容我并沒有聽到,但是我好像對劉宇的聲音有應激反應,也許這就是心碎的感覺吧。這時,我的手機響起,手機上果然顯示着 ‘劉宇’ 兩個字,這兩個字像兩根針一樣又一次刺向我,昔日最期待的名字,如今卻變成了最不想看到的兩個字。我看着電話自己安靜下來。于是,我有些顫抖的拿起手機,看着微信裡 ‘劉宇’ 置頂的通訊錄列表,輕輕的點開了劉宇的頭像,點開了右上角的 ‘...’,然後毫不猶豫的直接按下了‘删除聯系人’的五個紅字。删除的那一刻,我的身心好像如釋重負一般,也許隻有斷得徹底才能從新開始吧。
我突然回想起母親的話,‘可以出去散散心’。于是,我沒有訂機票,也沒有訂酒店,而是鬼使神差般的拿出一個行李箱,開始收拾行李。收拾行李到半夜,也許是因為實在太累的緣故,我在一堆衣服裡面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了,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左右,我疲憊的走出房間,發現家裡并沒有人,餐桌上是王媽留下的早餐。這個點王媽應該已經出門買菜了。今天不是周末,父親現在應該在玉器會所,母親應該還在學校上課。我簡單喝了一點桌上的粥,然後留下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着 “我出去散散心,晚上安頓下來,和你們聯系 ——露露”。
留下這張紙條後,我直接拖着昨天半夜收拾好的行李箱,打的去了機場。
機場裡人頭攢動,我淹沒在匆匆忙忙的旅客中。我迷茫的走到櫃台前面,向正在忙碌的問詢處的工作人員問道:“我想買一張機票。”
問詢處的一名地勤人員一邊接着電話,一邊說道:“您要去哪裡?”
我猶豫着問道:“有沒有航班時間比較近的旅遊城市,适合休息的那種地方。”
地勤人員有點疑惑,随後又被一個電話吸引了過去,等到她把電話打完之後,快速的查詢着電腦,然後對我說道:“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我不緊不慢的說道:“沒關系。”
地勤人員雙手在鍵盤上飛速的敲動着,問道:“兩個小時以後,有一班從X城飛往雲南大理的航班,可以嗎?”
我沒有猶豫和糾結目的地,我的唯一目的就是可以盡快離開X城,我點頭說道:“可以的。”
地勤人員熟練的幫我辦理了出票和托運,随後我迅速通過安檢。當我開始值機的那一刻,我覺得神經才漸漸放松下來。還沒等飛機起飛,我就沉沉的睡了過去。等我再一次醒來時,飛機已經降落了,我是被乘務員叫醒的。
走出機場的那一刻,大理已經是傍晚時分,徐徐的微風溫柔的拂過我疲憊的面龐,讓人安心又惬意。我下飛機時,便在旅行app上随便訂了一家看着順眼的民宿。打了個的直奔那家剛剛訂好的民宿。
民宿比鄰洱海,一樓的庭院和大廳白天是個咖啡廳,晚上點起燈帶和小夜燈,便變成了一個清吧。我到達民宿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九點的樣子,由于這個時間段是淡季,因此一樓庭院内沒什麼人,大廳内也隻有寥寥幾個形單影隻的客人。我走近民宿大廳便看到一位頭發灰白,散發着成熟韻味的女性,在門口迎接我。我不由自主的被她的氣質和談吐所吸引,她就是這棟民宿的老闆。她幫我辦理入住,然後問道:“這一路過來,應該很累吧,晚上好好休息一下。”
我的疲憊被這位老闆盡收眼底,于是我隻好說道:“好的。”雖然很想和這位看上去富有閱曆的成熟女性聊聊天,但是這些天的經曆,已經使我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社交,隻能先敷衍了事。
老闆把我送到房間,然後便離開了。正對房間門的是一個巨大的落地窗,面朝洱海,玻璃窗附近是一個白色的按摩浴缸。全屋是木質和牙白色的簡約色調搭配,給人一種放松的感覺。最有特點的是那張用四根麻繩吊起來的床,雖然看上去搖搖欲墜,但是民宿老闆說很結實,可以放心睡。我簡單洗漱了一下,給父母報個平安,就倒在那張如搖籃一般輕微搖曳着的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被一串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現在除了父母應該沒有人會打電話找我,我睜開惺忪的雙眼,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去摸索着床頭櫃上的手機。我努力睜開雙眼,模糊的看到屏幕上顯示着 ‘陳佳’ 的名字。我緩慢的接起電話,有氣無力的發出剛起床的公鴨嗓音:“喂~”
陳佳的語氣好像很着急的樣子:“露露,你現在沒在X城嗎?”
我慵懶的說道:“是呀,我在雲南呢,怎麼了?”
陳佳有點激動的說道:“怪不得,劉宇滿世界找你,都找到我這兒來了。”
聽到劉宇的名字,我瞬間清醒了,然後像是告誡的語氣說道:“不要告訴他我在哪兒,我已經和他分手了。”
并不知道事情原委的陳佳好像明白了什麼,說道:“好的,我知道。”
我說道:“謝謝你陳佳,有空再和你詳聊。”
陳佳在電話那頭說道:“别客氣,我先忙,回頭聊。” 說着陳佳把電話直接挂斷了。
接了這一通電話之後,我已經困意全無了,于是隻好起床。拉開窗簾的那一刻,我被洱海的景色治愈了,湖面波光粼粼,海鷗也在自由的飛翔。我簡單洗漱之後,下樓到了大廳。老闆正在忙碌着,大廳裡已經開始有一些零星的客人在喝咖啡,欣賞美景。老闆看我下樓,便問道:“昨晚睡的好嗎?”
我禮貌的微笑回答道:“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