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疊奏折挾風帶雷地砸在了太子的臉上,砸得太子臉都歪朝了一邊。
“來朕面前血口噴人就是你所謂的要事?”
呆呆地望着龍床上的皇帝,太子一臉不可置信的驚愕。皇帝冷笑連連:“今日無涯還和朕說你和皇後是關心朕,你倒好!不請自來張口就污蔑無涯!你是當朕老糊塗了,還是當你全天下最聰明,隻有你會耍手段?”
“太子,你的手可真長。連五年的功夫都等不住,現在就開始監視朕的一舉一動,還試圖幹涉朕的想法作法。”
“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在督造大壩的時候擅離職守,去給無涯送了一個美人、企圖籠絡無涯?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在籠絡無涯失敗後假借朕生病的口實攔下了朕原本要給無涯的封賞?你以為你讓言官參無涯一本我就不知道是你授意李太傅這麼做的?”
皇帝每說一句太子肩頭就劇烈地抖上一下。聽到皇帝下面一句話時,太子已經面如死灰。
“你若還想要這太子之位,就老老實實地跟着三師學習,别再插手你不該插手的事情。”
“朕可不止有你一個兒子。”
紫蓋馬車一路西行,沒回薛府倒是停在了丹霞閣的作坊後門。想要去看看莊夢羽在做什麼的薛無涯剛踏進作坊後門不到三秒“啊啊——!!”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就響徹了整個作坊。
作坊裡的師傅們像是習慣了這種撕心裂肺的慘嚎,眼皮都懶得擡一下,依舊是低着頭該幹什麼幹什麼。就連丹霞閣的掌櫃金荷都對那慘叫無甚反應,直至見到薛無涯才連忙過來跪拜問安。
莊夢羽一手拿着馬嚼子,惡霸似地靠近了趁風。
“我就說你不可能忍住的。”
雙手雙腳被捆在椅子上,喘着粗氣的趁風把自己的嘴唇啃得通紅,眼裡也有殘淚。别說珍珠和瑪瑙看得心頭一陣狂跳,仿佛目擊了一場S那什麼M秀,就是浣劍這樣神經比較粗、沒往那方面想的女兒家都覺得趁風這一臉屈辱渾身冒汗的模樣仿佛是在大牢裡遭到了嚴刑逼供。
發覺趁風已經沒力氣再用唾沫星子噴自己了,莊夢羽十分貼心地把馬嚼子遞到了趁風的嘴邊:“喏。隻要你張一下嘴,你的痛苦馬上就能結束了。趁風,男子漢大丈夫,該用就要用。用馬嚼子有什麼好丢臉的?”
“士可殺、不可辱……”
趁風癱坐在椅子上,十個指甲在椅子扶手上留下了可怖的抓痕。
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莊夢羽略帶煩躁地道:“我說你這人怎麼就這麼倔呢?我又不是在侮辱你!你幹嘛這麼鑽牛角尖?再說你一直發出那種噪音,大家的耳朵都受不了了好嗎?”
“你……你居然說我發出的是噪音?”
趁風微微提高了音調,聲音随着怒意變得中氣十足:“讓人用馬的嚼子這不是侮辱是什麼?!”
“嘿呀你這是連你主子的話都不聽了!?薛無涯可是說過隻要不威脅到你的生命你就什麼都得聽我的!”
“一個人的尊嚴也是那個人的生命!”
“強詞奪理!”
金戈為薛無涯打開作坊三樓廂房的門的時候,薛無涯看見的就是莊夢羽拿着馬嚼子正往趁風嘴裡塞的畫面。
“薛——”
“薛無涯”三個字在莊夢羽的嘴裡轉了一圈,變成了谄媚狗腿的:“薛侯爺!”
把自己踹在椅子上的腿放下,連忙将馬嚼子往身後藏了藏的莊夢羽讪讪地笑着:“您怎麼來了?”
瞥了一眼被捆在椅子上的趁風,薛無涯不答反問:“這是在做什麼?”
莊夢羽扁扁嘴,悄咪咪地把手裡的馬嚼子放到一邊後朝着薛無涯迎了上去:“侯爺請過來細看!”
将薛無涯帶到滿眼懇求,已經無言地用靈魂開始向薛無涯發射“侯爺救我”信号的趁風面前,莊夢羽親自端了燭台來讓薛無涯細看趁風的小腿。
一片滑膩的小腿稍微有點泛紅,上面光潔少毛,隻有幾根粗長的腿毛依舊堅強的依附在上面。
“我正在給趁風公子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