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聽到了,他恨不能錄下來反複播放。因為這一句話,這幾天籠罩在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他本隻想遠遠看她一眼就走的,京都市來了秘密消息,他要去甘州市警察和上頭派下來的拟戰局的人碰頭。
除夕将至,潛伏的敵特勢力必然會借機生事。尤其,一隻主政的無形的手已不甘心攪弄政壇,還妄圖把“槍”也握在手裡!
“孟圖南我不麻煩的,我不逼你領證,咱們從新認識,好好相處,從談對象開始,直到你願意和我結婚為止。”淩峥嵘的眉骨高,眼窩深,認真看着人的時候格外有殺傷力,他的菱形眼幽暗深邃,是典型的看狗都深情。
“但是,咱們處朋友期間,你不許三心二意,要堅守底線,隻能喜歡我一個。”
孟圖南覺得這個提議也不錯,談對象就沒那麼重的負擔了,畢竟誰能保證談對象就要修成正果呢。于是她點頭,“啊,你要這樣說的話,那我同意。”
她長呼口氣,又痛得直擰眉,“那我可以饞你的身子嗎?”
淩峥嵘聞言默默地把方才抱着她清洗時解開的袖扣一粒粒扣上,甚至連領口的扣子都一粒粒摸了下,深怕存在漏網之魚。他含笑睨她一眼,正經十足地拒絕她,“孟圖南同志,咱們隻是處朋友,并不是夫妻,請你自重。”
“那如果是夫妻呢?”孟圖南眼巴巴看着他性感的喉結,探身朝他靠近了些,那若有似無的香氣鑽進鼻息裡,她痛意一頓,卻叫她滿足地忍不住眯了眯眼。
淩峥嵘笑着解開了領口的一粒扣子,露出析白修長的頸子,他看見孟圖南盯着自己咽了咽口水,又緩慢地解開第二粒,這次隐約可以窺見他的鎖骨了。他熟讀兵法,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從前是他意亂情迷犯了蠢,現在痛定思痛徹夜複盤,勢必要将人拿下。
于是他在解開第三粒胸扣時,白膩漂亮的肌肉紋理隐約一現就被布料擋住,春光乍洩後他又慢條斯理地将扣子一粒粒扣回去。
淩峥嵘早已脫離稚薄的少年氣,滿身雄性荷爾蒙的味道,胸前肌肉噴張又不會太誇張,顯露出難言的性感來。衣衫半解才最誘人,她覺得自己似乎更像個登徒浪子,她彎着嘴角笑了笑。
“你故意的?”孟圖南咬着下唇将視線從他胸前挪開。
“孟圖南同志,現在雖然耍流氓不會直接槍斃了,但你壞了我的名聲,我以後還怎麼做人?”
孟圖南被他的話氣笑了,重新陷進沙發裡撐着臉,似笑非笑地帶着冒犯上下打量逡視他,當目光在他某處一掃而過時,淩峥嵘終于生氣了。
他猛地欺身過來,修長的手指頭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着頭與自己對視,他臉上有着淡淡的紅意,帶着怒氣惡狠狠地威脅道:“收起你那西化堕落的思想,我的女人才能這麼用赤-裸-裸的眼神看我,這要換作别人,我早打得她滿地找牙了。”
孟圖南挑眉,甚至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嘴角,像蛇引誘亞當那般溫聲軟語道:“難道我不是你的女人嗎?你不是試過?還是時間太久你都忘了?嗯?”
淩峥嵘難得怔了怔,呵,這話怎麼這麼耳熟?是不是誰剛說過?
他抵着後槽牙冷笑兩聲,略眯着眼,眼底是幽深的潭水,偏裡頭燃燒着明亮的火焰。他氣質太冷,又很獨,漂亮地不容人多看,好像供奉在神壇的殺神,周身都是令人滞悶的壓迫感。“你還這麼調戲過誰?嗯?這麼熟練?”
孟圖南已忍痛到極緻了,心想着是你自己湊過來的,身上這麼香還敢這麼放肆,這就是自找的!
她伸手圈住他的頸子猛地往下拉,像是要把天上的神明拽下神壇那般果決不留餘地。淩峥嵘微微張開嘴,瞳孔裡倒映着少女仰着臉迎上來的昳麗面容。
她去吻住他的唇瓣,舌尖在他微張的唇瓣上掃過,然後含住了他有些涼的舌尖。
淩峥嵘向後仰,拉開些許距離,啞得粘膩的聲音都帶着喘息,偏話裡還透着冷意。“孟博士,你的定力太淺了,這就把持不住了?”
孟圖南聞言一頓,然後慢慢漾開一抹笑意。她松開圈住他頸子的手,撐住臉斜睨他,慢條斯理地攏了攏散落在肩上的長發,“好好好,是我道行淺薄了,勾不動定力如山的淩道長。”
淩峥嵘亦跟着彎了彎嘴角,擡起手背慢慢揩去被她啃了一口的薄唇,模樣性感撩人,極淺的水漬印在他的手背上,很快就沒了痕迹。
“我叫孫正給你做了些吃的,酸辣滑雞和素炒菜苔,你吃完先睡,我有事出去一趟,可能要很晚回來。不要熬夜,不然我回來會懲罰你。”
孟圖南看着他一張一合的唇瓣神遊天外,自顧自地摳出白色藥片咀嚼着,聽得煩了,最後幹脆阖上眼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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