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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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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聿白試着睜開一隻眼。還是方才的樹林景象,隻是自己這腿仍飄蕩在半空。

“惡犬走了。”語氣帶着安慰。

莊聿白确定這是孟知彰的聲音。他愣了下,用胳膊撐開一些距離,往身邊溫熱的這個軀體上看去。

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爬上了孟知彰,雙臂挂住脖子,雙腿跨纏在人家腰上。

“惡犬走了。”孟知彰一隻手臂挂着炭簍、粽子、荷葉包等物。另一隻手掌在下,穩穩托住莊聿白。

“真的嗎?”莊聿白坐在強健有力的手臂上,眼睛四下看看,并沒有半分要下來的意思,“會不會再折回來?”

“無妨。它主人來了。”

莊聿白随着孟知彰的視線看去,白石頭小徑深處,竹林掩映。一白衣少年正踏石、持劍,款步朝他們走來。竹葉蕭蕭,衣袂振振,行動間帶着天然的淩淩之氣,宛若不落凡塵的世外之人。

莊聿白正兀自晃神,身下手臂忽然一松。他雙手下意識猛然抱緊,整個人緊緊貼挂在孟知彰身上,胸膛貼胸膛、頸窩合頸窩,結結實實、嚴絲合縫。

莊聿白心跳猛猛漏掉一拍時,孟知彰的視線落回來,正對上莊聿白的眼睛。樹影晃動,一縷陽光從葉縫漏下,高挺英俊的鼻梁旁那黝黑一潭看不到底的冰泉,此時竟也染上幾分柔情。

莊聿白不覺看呆。可不等他細看,惡犬随那白衣少年已到跟前。

黑犬見孟知彰不停搖尾巴,又想來聞嗅挂在他身上的那個人。

“惡犬!”莊聿白一時騎人難下。尴尬又驚恐的視線在孟兄、黑犬和少年間來回切換。

少年心下了然,他看着二人,嘴角噙笑,喚聲“應龍!”

那黑犬聞聲乖乖走回少年身邊,卧在地上。威武大黑豹蜷成乖順大黑貓,仍不時拿眼睛偷瞄莊聿白。

“琥珀兄就是這般,保護我的?”身下手掌微不可察地拍了拍。莊聿白丹田一緊,周身瞬間緊繃。他終于意識到此時自己是怎麼當着外人面貼在人家身上。

“額……孟兄,抱歉。”莊聿白從孟知彰身上蹭下來,讪讪理着揉皺的衣服,又幫孟知彰拉下衣襟,示意他跟人行禮問好。

孟知彰将炭簍向前遞了遞,就算打過招呼。

清冷少年将劍收至身後,自然而然就将炭簍接過去,又向莊聿白點頭緻意:“這位,就是琥珀兄吧。久仰!在下雲無擇。”

莊聿白看着立在面前的少年,清冷俊朗,神采奕奕在,确定這是守墓,不是在修仙?

“雲公子好!”莊聿白笑答。

三人拾階而上,不一會兒,青竹密叢中忽閃出一座精巧院落。

“琥珀兄,孟兄,請!”雲無擇擡手推門,将人請進去。

青苔覆地,碎石鋪路。迎門一架湘妃竹影牆,将俗世凡塵盡然擋去。舉步彎進去,竟洞天别具。郁郁蔥蔥一架藤蔓,遮天蔽日,天然生長成一個雅緻涼亭。

葡萄!

莊聿白尋枝探葉,循着藤蔓看去,葉片層層疊疊,綴滿一串串豆大綠色果粒。棕色藤條纏擰着有小臂粗細,看樹齡,至少十幾年的老藤。

“雲先生不在?”

藤架下,茶台一席,三人分賓主落座。

“阿爹往元覺寺找主持說話去了。”雲無擇笑道,“孟兄和琥珀兄來的巧,今早師父着人新送了幾餅團茶,正好借着這簍新炭,不如一起試試。”

紅泥小爐燃在一旁,雲無擇用竹夾将柳條炭齊整置于暖火上,又置一細吻白瓷水瓶于其上。柳炭質地堅硬,清脆金石之聲。

“師父近來可好?”孟知彰指指帶來的東西,“這幾包素金球,請師父嘗嘗。”

說話間,雲無擇手中動作一氣呵成,他先從一個竹制小盒中取出一塊圓形小茶餅,木槌輕敲,碎茶置于茶碾内,細細研碎。到底是習武之人,舉重若輕間,茶粉碾得極輕極薄,清滑細膩,如霞似霧。

茶粉着一小羅慢慢篩出,又輔以茶帚掃入一個白瓷茶盒内:“這一小盒,孟兄帶去如何?”

孟知彰搖搖頭:“品茶,茶、器、水、炭等皆有講究,家中器具不全。下次要喝茶,不如直接來雲兄這裡讨,倒還方便些。”

“好,孟兄常來。琥珀兄,也一同來。”

雲無擇每提一次琥珀,都忍不住要笑看一眼孟知彰。

茶盞内挑入兩茶匙茶粉,先用少許溫水打濕,茶筅細磨至細膩膏狀後,持瓶沖入半盞熱水,懸腕輕擊茶筅。碧綠茶湯在細竹間激蕩,漸漸生出綿密白膏,疊霜累沫,越溢越多。

“泡茶的水,是劉叔去歲冬天在門前竹葉上收集的,還有一壇,就埋在院外的梅樹下。前些時,阿爹開了這一壇。”

雲無擇手法自然娴熟,幾個呼吸間,一盞茶遞至莊聿白面前,不見茶湯,唯見皤然如積雪的一盞茶膏。

莊聿白道謝接過,品了一口,茶香濃郁,如清泉流淌,潤而不澀,茶膏則像新打發的奶油,口感細膩柔滑。莊聿白不覺又喝了兩口,當然更勾扯他心神的是頭頂這架葡萄。

“雲兄家能有這樣一架葡萄樹,着實令人心生羨慕。現在是夏季,葡萄已挂果,若想果實豐碩,現在可以适當修剪,控制藤蔓生長,減少不必要的養分流失,也更利于葡萄植株的養護。”

雲無擇認真聽着莊聿白的這套葡萄養護理論,卻将贊許的目光投向孟知彰。孟知彰若無其事隻一味飲茶。

見莊聿白對修剪葡萄藤蔓異常上心,甚是有些勢在必得時,雲無擇眉目間顯出難色。

“恐怕要辜負琥珀兄的美意了。倒不是不信琥珀兄的技藝。而是此樹乃父親當年留與阿爹的,莫說修剪藤蔓,即使一片葉子落了地,阿爹都會親自撿起來收好。”

莊聿白着實眼饞這架葡萄,不過他此時被另外一件事搞糊塗了,帶着歉意和冒昧,還是問出了口:

“阿爹和父親,不應該是一個人麼?聽聞雲兄陪雲先生在此為父親守墓。一個人怎麼會既有阿爹,又有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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