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紹弋的背景他沒打聽到,估計也不會好到哪去。
趙躍鵬想,可能就是栗知韫的跟班。
他放低姿态說:“希望你能通過一下,我很喜歡你。”
趙躍鵬是個終極顔控,以往的對象都是長得漂亮好看的,栗知韫那張臉太符合他的口味了。
秦紹弋:?
特麼,這黃毛當他面表白他老婆?
找死?
栗知韫直接拒絕:“不能。”
前段時間,這個人一直加他,騷擾他,栗知韫煩得很。
沒想到竟然當面找過來了。
趙躍鵬不死心:“我知道你跟我一樣,給我一個追你的機會。”
秦紹弋捏緊拳頭,壓着怒火替栗知韫說:“誰踏馬跟你一樣?”
趙躍鵬笃定自己不會看錯。
他也看不慣秦紹弋,嚣張地說:“你算他誰啊,這兒有你什麼事情?”
忍無可忍,秦紹弋差點就要一拳揍下去,是栗知韫握住了秦紹弋的手。
這校門口人多眼雜,不能打架。
“我們走吧。”栗知韫無視了趙躍鵬的行為,拽着秦紹弋走了。
對付趙躍鵬這種死纏爛打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不予理睬。
管他說什麼,不加微不搭理。
他這種男生最愛面子,時間久了自然就放棄了。
但栗知韫低估了自己的魅力,趙躍鵬并沒有死心。
這回,秦紹弋真的生氣了。一路上臉都是黑沉沉的,面無表情,吓人得很。
栗知韫知道生氣自己不告訴他,于是放軟語氣:“阿弋,我不是故意不說的,我就想反正我也不認識他,不理他就好。”
秦紹弋現在有種老婆被黃毛拐的危機感。
“要是今天沒碰上他,你是不是就一直瞞着我,他騷擾你?”
栗知韫:“沒有,要是他有過分的行為,我就告訴你了。”
秦紹弋更生氣了,什麼叫有過分行為?有危險了才告訴他?
“栗子,等那個時候就晚了,趙躍鵬是什麼人,他私生活混亂你不知道嗎??”
栗知韫弱弱地為自己辯解:“不知道。”
秦紹弋氣笑了。
在運動會訓練期間,秦紹弋就聽說過趙躍鵬的光輝事迹,仗着家世好,腳踏幾隻船。
栗知韫隻知埋頭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哪會知道那麼多。
秦紹弋故意擡手,手背貼在栗知韫額頭上,懲罰他:“你不知道,所以你要告訴我,很多事情,我會幫你處理。”
栗知韫被冰得腦子清醒了。
上大學以後,秦紹弋總感覺栗知韫有事情瞞着他,這種感覺讓他很難受,抓心撓肝,他迫切地想知道栗知韫的一切,可是他們隻是朋友,又有什麼權利去問到底。
栗知韫低頭認錯:“他以後要是再找我,我會跟你說的。”
秦紹弋從喉嚨裡溢出兩聲哼哼,算作回應。
他現在還生氣呢,不理又不忍心,隻能哼出兩聲。
到飯館。
秦紹弋走路帶風,一身黑色羽絨服,雙手踹兜裡,一臉兇樣,看上去像是要單獨去幹群架。他推開門,身邊跟了個書生氣的栗知韫,像被他強行拐帶過來的。
秦紹弋臭着臉一言不發地坐下,點菜,倒水,燙碗,一氣呵成。
沈杳:???
沒事吧,沒人惹他吧。
最近秦紹弋怎麼總是脾氣不好?
沈杳偷偷靠近栗知韫問:“他沒事吧,誰惹他了?”
栗知韫歎了口氣:“可能……是我吧。”
其實,他不太明白秦紹弋為什麼這麼生氣,不就是有個人跟他表白了。
這樣的事情,從小到大也不少。
沈杳挑眉,并不意外:“你做什麼事情惹到他了。”
要說誰還能讓秦紹弋這樣情緒失控,栗知韫是其中一個。
秦紹弋瞥了一眼沈杳,這兩人沒事挨那麼近幹嘛?
不能保持正常距離嗎?
秦紹弋的目光太強烈了,沈杳一擡頭,被吓得一個激靈。
hello,還知道她是誰嗎,這眼神跟看情敵一樣。
這秦紹弋吃起醋來,簡直是敵我不分。
沈杳坐直身體,拳抵着唇,戰術性咳了一聲。
她不明白,秦紹弋怎麼可能是直男,他怎麼可能不喜歡栗知韫。
秦紹弋到底是怎麼說出那句,直男,别追的。
雖然她跟栗知韫認識了十幾年,但卻比不過秦紹弋的這四年。
秦紹弋這四年來的種種行為,哪一點像直男?
直男會天天摟着自己的好兄弟?直男會天天下課盯着自己同桌睡覺?直男會不愛美女愛兄弟?
高中,秦紹弋拒絕過的女生從高一到高三起碼有一個班,也不見他看上誰。天天就圍着栗知韫打轉。
而傅遠安看見秦紹弋一直盯着沈杳也被吓了一跳。
我靠,他弋哥不會也喜歡杳杳吧???
這頓飯,四個人都吃得心驚膽戰。
飯後。
秦紹弋被傅遠安找理由拉到廁所單獨聊天。
傅遠安也是個有話直說的性格。
“弋哥,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也喜歡杳杳。”
秦紹弋:???
“傅遠安,你踏馬腦子有病就去看?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喜歡沈杳了?”
“你戀愛腦也要分人行不行?别敵我不分好嗎?”
秦紹弋被他氣得呼吸不暢,氣血上湧。
傅遠安也不管秦紹弋語氣好不好,就算挨了頓罵也值,他松了口氣:“不喜歡就好,不喜歡就好。”
“那你吃飯的時候一直看她幹嘛?”
秦紹弋:……
“沒看她,我看菜。”
秦紹弋一天被氣兩次,看見傅遠安就想揍。
“你要喜歡杳姐就早點表白,别沒事搞什麼戰術。”
傅遠安連連搖頭,深思熟慮地說:“你不懂,直接表白太魯莽了,要是她不喜歡我怎麼辦,那豈不是完蛋了,連朋友都沒得做。你不知道,杳杳對不喜歡的人态度,她不會跟喜歡她而她不喜歡的人做朋友,你不記得高中那會兒,本來有個男生關系跟她挺好的,後面那個男生跟她表白,她沒同意,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秦紹弋:我倆還真是難兄難弟。
都怕表白了,連朋友都做不了。
秦紹弋長歎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說:“那你慢慢煮青蛙吧。”
他也要回去慢慢煮他那隻栗青蛙了。
“還有,以後再讓我聽到這種話,咱倆就出去打一架。你放心,我跟栗子對杳姐,隻是朋友的感情,其他什麼也沒有,你别回頭又去誤會了栗子。”
傅遠安保證:“不會了,我就是忽然腦子抽了。”
他剛剛絕對是腦子不清醒,弋哥怎麼可能會喜歡杳杳。那可是弋哥,清心寡欲到令人發指,對誰也不太上心,唯獨對他最好的兄弟栗子用心。
明明他們四個人,栗子和弋哥認識的時間最短,怎麼現在偏偏這兩人玩得最好。
他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