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傅遠舟和許亭川在廚房收拾碗筷,另外四個人在遊戲房打電動遊戲。
傅遠舟有些好奇:“明知道秦家那小子喜歡栗知韫,你還那樣逗他。”
許亭川把碗筷放進洗碗機,笑着說:“你不覺得很好玩嗎,現在的年輕人喜歡都不敢說出口,你看那四個小朋友,哪個敢說出來。”
“你弟更不用說,對自己的感情遲鈍,更看不清身邊朋友的。”
傅遠舟無奈,沒辦法,誰讓他有個在感情上神經大條的弟弟:“沒事,小安他啥時候人有傻福。”
“那可能真是,你信不信先表白的是沈杳。”許亭川看人一向很準,沈杳其實已經知道傅遠安喜歡她。
傅遠舟不認同:“小安知道他自己喜歡沈杳,應該是小安先開口吧。”
“那我們打賭?看看他們最後誰先表白。”許亭川挑眉下戰書。
傅遠舟:“幼稚,你說賭什麼?”
“我想想……”
倒是傅遠舟盯着許亭川的臉漫不經心地說出了自己的願望:“要是我赢了,姿勢,地點,時間,随便我選。”
許亭川:……
他不想秒懂。
許亭川羞怒,咬牙說:“傅遠舟,你踏馬腦子裡一天天就知道想這些……”
傅遠舟笑得開心,這種許願的機會不常有,當然要好好把握:“想你啊,你還說他們四個人小朋友不敢把喜歡說出來,我們也好不到哪去。”
明明認識十幾年了,卻還隻是在一起一年。
許亭川沒有反駁,确實他們也是這樣過來的,太喜歡一個人了,總是會考慮太多太多。
最後,許亭川答應傅遠舟這個無理的要求。
—
遊戲房。
栗知韫心裡藏着事兒,玩了兩把就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想事情。
倏地,電話鈴聲響起。
栗知韫回過神,接通電話:“喂。”
電話那邊是道年輕的男聲:“你好,你訂的酒到了。”
栗知韫:“好的,稍等,我現在出去拿。”
挂了電話,他對着坐在地毯上玩通關遊戲的三人說:“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秦紹弋回頭問:“怎麼了?”
傅遠安着急地說:“弋哥,别停啊,快到終點了,你要掉洞裡了。”
栗知韫:“送給許大哥的酒到了,我去拿一下。”
秦紹弋手指飛快地操作着精準地飛到終點,扔了遊戲操作機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你倆真送許大哥酒啊”
之前,傅遠安提過許亭川喜歡收藏酒。
“嗯,家裡正好有人開酒莊。”栗知韫就挑了兩瓶好酒,他跟秦紹弋一人送一瓶。
秦紹弋跟在栗知韫後面一起出門了。
傅遠安若有所思地盯着這兩人,歎氣:“弋哥也太粘人了,栗子走到哪他跟到哪。杳杳,你說弋哥為啥這麼喜歡跟着栗子?”
沈杳無情地發出一聲嘲笑:“你說呢?”
直男傅遠安感歎:“兄弟感情太好了。”
沈杳:……
她隻能幹笑兩聲,不敢說實話,怕未來有一天,傅遠安的信念崩塌。
沈杳一直覺得,栗知韫和秦紹弋兩個人在一起隻是時間問題。
就看什麼時候能破了這個局。
傅遠安又繼續碎碎念:“不過,弋哥認識栗子以前可從來不會這麼聽兄弟的話,掌控欲極強,沒有人管住了他。栗子到底有什麼魔力,明明兩人性格完全不一樣,一個像…… ”
他思考片刻,才想出形容詞:“一個像高山,一個像流水。”
不得不說,沈杳被這樣的形容驚豔到,傅遠安很了解自己的朋友性格。
沈杳暗示性地說:“或許正因為性格互補,才會互相吸引。”
傅遠安靈光一閃,想通:“對啊,高山流水絕配啊。”
沈杳心一驚,“絕配”兩個字,難道他想明白了真正的原因。
結果傅遠安下一句,“高山流水,當然是最好的兄弟。”
沈杳:……
很好,直男不愧是直男。
能想明白才有鬼。
傅遠安連自己的親哥都看不明白,還指望能看出什麼。
沈杳氣得拍了一下傅遠安的腦袋。
對對對,大家都是好兄弟。
雖然一點也不疼,但傅遠安還是像小狗一樣委屈地垂眸,“杳杳”
沈杳最看不得傅遠安這副小狗模樣,明明185的大高個,在她面前乖得不行。
“我又沒用力。”她又擡手摸了摸傅遠安的腦袋,頭發還挺多,傅遠安這隻小狗遲早有一天會是她的,沒有人會拒絕一個純情隻對自己好的男生。
沈杳心想,還說弋哥喜歡天天跟在栗子後面,他還不是喜歡跟在自己後面。
隻要換位思考,傅遠安就能想明白秦紹弋為什麼喜歡跟在栗知韫後面。
可惜,傅遠安才是那個24k純金的直男,别人不說,就永遠不會往那方面想。
況且,秦紹弋親口承認了自己是直男,他更不會多想。
沈杳又好奇地問:“你哥交過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