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比眨了一下眼睛,手指撫摸上盒子的鎖,拉開以後放在日記本上半晌,日記本閃過一道光,甚至發出了咔嚓聲。
“好啦。”帕比說。
身後響起門被推動的聲音,一縷昏黃的燈掃到帕比身上,她聽到了恩萊特的聲音。
兩位百歲老人站在桌子前,就着昏黃、讓帕比不理解的微弱燈光交流起來。大半夜的,兩位卻越聊越激動,越聊臉色越難看。
甚至在帕比都沒注意的時候,這兩位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周邊加入了隔音咒。
這種隔音咒非常高深強大,是連氣息都直接阻隔掉的隔音咒,這讓帕比猜測這裡面有距離魔法。
她眼皮都逐漸沉重下來,感受到旁邊有人接近,直接一個激靈清醒了頭腦。
這是一種條件反射,一種受到傷害後的條件反射。
“藥呢?”阿瓦隆的聲音很輕,帕比指了指口袋。
“吃了吧,我們要聊到很久,你先睡覺吧。”阿瓦隆·恩萊特溫聲講,“我知道你很關注這件事情,放心,明天我們會給你說一些事情的。”
帕比吃下藥後陷入睡眠。
等第二天早晨,她從被子裡爬起來,才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床上,旁邊還放着保暖的瓶子。
她揉着頭發,還以為自己是使用時空轉換器給記錯了時間,可當她看到屋子的另一頭時,就知道自己沒有記錯了。
兩位頭發發白的老人,昨天晚上沒有一個睡覺的,一個也沒有。
鄧布利多還在那裡和恩萊特談話,兩人的桌子前摞了一沓又一沓羊皮紙,全都密密麻麻的寫着字。
這一定是他們一晚上商讨出的事情。
等一會兒鄧布利多會跟她說什麼呢?
說哈利必須死?
是的吧……正常人知道殺了哈利,就相當于殺了伏地魔的一部分,一定會争先恐後的弄死哈利的。
至于哈利沒有義務去死,誰管呢?
反正他需要死,死後再給個勳章,然後假惺惺的擦着眼淚說:“哦——梅林啊——波特家滿門忠烈。”
至于哈利想不想死……
“帕比。”
帕比擡頭看去。
“過來吧。”恩萊特溫和的笑。
從一個角落走到另一個角落的路程很短,可帕比卻覺得血液都是冷的,手腳都是冰涼的。
她一想到鄧布利多昨天讓他放出的日記本權限,她就覺得心慌。
一雙溫熱的手覆蓋在帕比的手上,恩萊特環住她的肩膀:“其實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情你不該知道。”
“但她是個很聰明的孩子。”鄧布利多平靜的講。